年初六,约定好去杭教授家取资料。
车停在平昌路23号前,秦屹回身从后座上拿下拜访的礼物,俩人来到门口。
别墅一层的窗户内,有人影闪过,苏妍刚按下门铃,杭韦琛便从里面走出来,请两人进去。
杭韦琛的母亲闵舒从厨房出来,热情的招呼两人,看到苏妍时,也留意到她身旁的男人,心里了然。
几个人说些过年的喜庆话,便随杭韦琛上楼了。
说话间,书房门口传来脚步声,秦屹看眼,对着话筒说:“行了,我这边有事,挂了。”
杭怀远在楼上的书房,杭韦琛敲开门,三人进去。秦屹出于礼貌,打完招呼就出来在二层的客厅里等苏妍。
孔姨摇头,“想不起来。”
杭家的保姆孔姨上来送水果和烟,看眼秦屹,后者目光清黑淡定,他沉声道谢后,孔姨就下去了。
闵舒有时间会给家里人做饭,从楼上下来的孔姨返回后,对闵舒小声说:“苏妍的爱人,看起来有点凶。”
闵舒笑笑,初次见面的人,你指望他多热情。“快摘菜吧。”
孔姨洗完菜,总觉得在哪见过秦屹,闵舒在一旁见她有点魂不守舍,说:“想什么呢,别切到手。”
“嘶……”孔姨脑子里好像闪过一些画面,手中的刀也停下,回头对闵舒说:“我总觉得在哪见过他。”
闵舒将冷盘切好,放在一旁,“苏妍的老公长得是挺帅的,有点明星脸的意思。”
被误会的孔姨连忙解释,“不是的,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又不像小姑娘追星什么的,我是真的好想在哪见过他。”
后者小声嘤咛,揉揉脸蛋,说:“就是怕你生气。”
“在哪?”闵舒问。
孔姨摇头,“想不起来。”
没有他想,只有崇拜。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赶紧准备吧。”
话题中断,俩人继续准备午饭。
杭韦琛平时很少带朋友来家里做客,大过年的来了朋友,自然是要招待的,这是礼节。
十五分钟过去了,秦屹扫眼桌上果盘边的烟灰缸,从兜里拿出烟点燃,边抽边等。
手机震动,他拿出来看,放在耳边接听。
“嗯?”
话筒另一端,传来熟悉的声音,“真让你说中了,陈瑜那个犊子找人顶包了。”
“这是找的谁?”秦屹问。
秦屹眼睫下瞥,掸掸手中的烟灰,“意料之中的事。”
他语气很淡,似乎对发生的事见惯不惯的。
“这是找的谁?”秦屹问。
李悦回:“仓库的调度承认是他疏忽。”
“我逗你,没个腻。”秦屹握住腰上的手,大掌将小手攥在手心里,“看得出,杭韦琛器重你,有心带你出头。”
‘呵……’秦屹轻蔑的笑笑,“这调度心够大的,什么锅都背。”
“是啊,你说他是不是缺心眼,”李悦嘲讽,“擅该生产日期,这是一个调度能做得了主的事?”
“调查清楚没?”秦屹指得是调度的证词。
李悦唉声叹气,“这调度死活咬住是他干的,多一个字都不说。”
“你玩花木兰多好。”秦屹跟李悦没事就开黑,“还出新皮肤了,装备成型后,只要你操作好,一打三不是事儿啊。”
秦屹捏了捏烟嘴,狠抽口烟吐出,“抗不了多久,调查的人也不傻。”
“话是这个理,但看这架势,陈瑜这孙子不太好收拾。”
秦屹眼尾一扬,“就他?”
那语气,显然轻蔑极了,根本没把陈瑜放眼里。
“再等等消息。”秦屹说,“别急。”
几个人说些过年的喜庆话,便随杭韦琛上楼了。
“对,还能让他跑了。”有秦屹的话,李悦也没那么急躁了。
“你在哪呢?”李悦问。
“杭教授家。”
“……”
秦屹再见杭韦琛,气场相当稳,眼里的光从容不迫,淡笑着说:“真不打搅了,我和苏妍也是真吃的挺晚,谢谢你们。”
话筒里静了两秒,接着李悦有点激动的语气,“卧槽,你去他家干嘛?要打架?”
‘啧’秦屹皱下眉,“别这么庸俗行吗?做人有点格局,我大过年来打架真是闲的蛋疼。”
李悦笑两声,“我不逗你玩麽。”
“说正事吧,”秦屹把烟掐灭,起身走到窗口压低着声音说:“林城那边有点消息没?”
李悦唉声叹气,“这调度死活咬住是他干的,多一个字都不说。”
“打听了不少渠道,但时间过去太久,没留下什么文字消息,只能找过去的老民警问问,看能不能回忆些当年有关报警失踪婴儿的消息。”
“嗯。”秦屹心里早有准备,又问:“医院呢?”
说话间,书房门口传来脚步声,秦屹看眼,对着话筒说:“行了,我这边有事,挂了。”
“医院就甭提了。”李悦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当年负责接生的医生护士,有不少都退休了,不好找,就算没退休,她们即便知道女婴被卖,也不会说的,怕担责任。还有一点,有些没结婚的姑娘生完孩子就跑了,大人都找不到,女婴托医生护士送人,或是卖了的,这种事可是犯法的,谁能说!”
“嗯。”秦屹心里早有准备,又问:“医院呢?”
秦屹沉默了,如果是前者,苏妍心里还有可能接受,但如果是后者,被生母遗弃,他真担心她受不了。
“继续查吧,费用上不够了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