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回到公司,联系李悦,后者以为事儿成了,乐呵呵的打趣:
“秦老板,这次给兄弟多少分成呐?”
“你挂啊。”
“黄了。”秦屹简短一句,接着说:“你找人打听下,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夏夏?”
李悦从懒散的坐姿立马端正,“好,我这就联系。”
挂断电话,秦屹虚握着拳抵在唇边,琢磨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竞标方案对方是满意的,那么不满意的就是报价了。
就目前而言,他们出的报价去掉成本,利润就剩两成,没可能在报价上吃亏的。
没多会儿功夫,李悦电话过来了。
“怎么回事?”秦屹问。
李悦直截了当,“有家公司比我们报价低。”
“……”秦屹眼睛眯起来。
“方案上我们和对方公司的投票是对半的,可到报价这块一看,我们就吃亏了。”
秦屹顿觉太阳穴突突的跳,两成的收益,一般的承建单位不会报这么低,除非是有人故意压低价格跟他们抢单子。
他问:“谁竞标成功了?”
李悦说:“安哥的公司。”
秦屹默了默,“……知道了。”
“现在怎么办?”知道是安哥的公司,李悦比秦屹还急。
“急什么,”秦屹反倒镇定了,“项目多了,这个不行,我们找下个。”
“你真沉得住气,”李悦心里不爽,“他家大业大,还真有心情。”
秦屹也这么想的,但没表现出来。
“行了,事儿过了就过,我再找找其他的。”
“那成,我去打听打听。”
俩人通完电话,秦屹在办公室抽了两根烟,就出去了。
此时,苏妍正在实验室里观察病毒分裂,进行数据记录。
宗庆瑞把东西放在办公桌下的小柜里,“等几分钟的,里面还没谈完,坐等会儿。”
手机响了,苏妍拿起放在耳边,“喂……”
“你挂啊。”
“忙呢?”
……
“还好,你不是上班吗?”
秦屹手搭在方向盘上,盯着研究所大楼看,“上着呢。”
话筒里是一种特殊的安静感,苏妍停下手头的工作,问:
“你在哪?”
“……”
身边经过几辆车,按下鸣笛,苏妍听到了,秦屹说:“在外面,跟人谈生意。”
“哦,”苏妍应下,起身走到实验室角落,“谈生意的话,打电话不影响?”
“他们走了,我在这坐会儿。”
苏妍一点没怀疑,“累了吧。”
“没有。”他用手指挂掉玻璃上的哈气,护栏里的建筑物更加清晰,“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苏妍低眉浅笑,“肉麻。”
秦屹勾唇,“今晚加班吗?”
“嗯。”
苏妍回:“应该不会。”
她蹑手蹑脚的靠近他,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被米灰色的羊绒大衣包裹,手朝着兜,肩膀宽阔,在寒风里屹立的,挺拔似松柏。
“好,我接你。”
“嗯。”
苏妍一点没怀疑,“累了吧。”
接着,俩人谁也不说话,话筒里陷入片刻寂静。
秦屹先反应过来,“没事,你忙吧。”
秦屹也不知道她看的是哪种类型的细菌,嘱咐她,“注意安全。”
“好,”她应,“我去观察细菌分裂了。”
秦屹也不知道她看的是哪种类型的细菌,嘱咐她,“注意安全。”
“呵……”苏妍笑,“都是实验用的,安全,再说我也穿着防护服。”
“那就好。”
“我挂了。”苏妍说。
“挂吧。”
“你挂啊。”
秦屹说:“你先挂。”
苏妍回头,看眼实验室门口,快速的对着话筒说一声,“老公,再见。”
秦屹笑了,然后是一阵忙音。
黄色牧马人离开研究所,汇入车流。
秦屹的车停在某大院内,他给楼上的秘书打电话,门口的门禁才放行让他进去。
到了三楼,秦屹看到秘书室的门开着,他走进去,放下一包上好的茶叶,还有一条烟。
“老爷子在里面干嘛呢?”
宗庆瑞比秦屹大半年,“又给我拿,上次的还喝完呢。”
“这茶不错,前几天朋友从武夷山带回来,想着你爱喝,正好来看老爷子,就给你拿来了。”
宗庆瑞把东西放在办公桌下的小柜里,“等几分钟的,里面还没谈完,坐等会儿。”
秦屹走到沙发前坐下,宗庆瑞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软包中华,走到秦屹旁边放他手边,“拿着抽。”
秦屹推回去,“我有烟。”
“你有是你的,来我这,还能让你抽自己的。”说罢,宗庆瑞把烟盒撕开,递给他。
秦屹接过,低头衔住一根,宗庆瑞拨开打火机,俩人点上烟,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你在哪?”
“孩子上几年了?”秦屹问。
“五年级了。”
“时间过得真快。”秦屹感慨。
“你呢?”宗庆瑞问,“什么时候办?”
秦屹掸掸烟身,“差不多五六月份吧。”
“那时候挺好,天也暖和,新娘子穿婚纱还不冷。”想起什么有趣事儿,宗庆瑞笑了下,说:“记不记得我结婚那阵,正好赶上三九天,你嫂子穿婚纱冻得哆嗦的。”
“记得。”秦屹说。
“你还给出了五台车。”宗庆瑞能做到今天的位置,有秦屹的功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