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从茶水间返回,在走廊遇到杜凯。
“杜教授。”
“小苏,”
俩人打个照面,苏妍侧开身子,让杜凯先行。
杜凯却站住了,“你现在跟韦琛一组?”
楼梯间脚步急促、凌乱,秦屹一口气跑到厨房,脚刚迈进去,便问:
苏妍举着俩杯子,“是啊。”
“这个项目你好好做,对你年终评定有好处。”
“!”她脑子转的快,瞬间明白了。
“谢谢杜教授提醒。”她倾身微微鞠一躬。
……
杜凯微笑,看眼她手里的杯子,“忙去吧。”
苏妍頜首,杜凯离开。
走过转角,杜凯拿出手机,给杭韦琛发去一条微信。
等待从来都是借口:你怎么谢我?
杭韦琛手机响了,点开看,莫名其妙的一句,他回复:?
等待从来都是借口:我帮你搞定小苏,你请我吃龙虾
h先生:澳洲的
秦屹从车内视镜看苏妍,“搁心里骂我呢?”
等待从来都是借口:两只
苏妍点点如捣蒜,他说:“别跟我打哑谜,吱声。”
h先生:笑脸
身后门开了,杭韦琛将手机揣进白大褂兜里。
……
彼时,刺青店里坐了三四个小青年。
三人陪一人来刺青,靠在沙发上聊着妞和炮,秦屹聪耳不闻,见惯不惯。
床上小伙儿俯躺着,秦屹专注的在他耳后刺一只造型张扬的壁虎。
耳后的皮肤薄,比较敏感,虽然沾着麻药,可还是有些微痛。
沙发上的三人越聊越没谱,秦屹依然心平气和,可小伙儿烦了,吼一嗓子:“吵吵了,烦不烦。”
三人互看,谁也不敢吱声了。
秦屹在他开吼的一瞬,将刺青笔抬起,等他吼完按着他耳朵,“快好了。”
小伙儿看眼秦屹,闭上眼。
一小时后,秦屹放下刺青笔,“好了。”
“有啊。”严蕾盯着秦屹的眼睛笑。
“……”小伙儿睁开眼,“有镜子没?”
他抄起外套出门,去接苏妍。
秦屹指向墙角,“那了。”
秦屹拿出手机打给李悦,那边响几声接听。
小伙儿起身,几步走到镜子前微侧着头看,端详几秒笑笑,“不错。”
秦屹摘下口罩,褪下手套扔在垃圾桶里,从吧台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给他。
“一周内别沾水……”万年老三句开始。
小伙儿接过药膏,“多钱?”
秦屹说:“五百,药膏送你的。”
之前谈好的价钱,小伙儿从兜里拿出五张百元,“谢了。”
秦屹接过钱放吧台锁好。
小伙儿去柜里取衣服,出来时跟三人说:“刘哥让咱们明儿早点起,中午到平城正好堵齐天。”
秦屹不动声色的收拾纹身机。
“哎王哥,你说齐经理怎么就变卦了?”其中一个平头小伙儿问。
刺青小伙儿穿上羽绒夹克,抖开领子故意露出耳后的壁虎,看智障的眼神瞅过去。
“你傻啊,”他不屑,“肯定那边又找人了呗。”
杜凯微笑,看眼她手里的杯子,“忙去吧。”
“那咱们去还赶趟吗?”
秦屹从车内视镜看苏妍,“搁心里骂我呢?”
“让咱们干嘛不知道?”小伙儿瞪眼,下巴朝门口一指,“走。”又对秦屹说:“老板,走了。”
秦屹抬头,笑下,“有需要再来找我。”
“成。”
四个人鱼贯而出,秦屹目光渐渐幽深。
平城只有一个齐天,就是李悦运输公司的合作方——平城矿业。
苏妍脸一红,“饿了,肚子想。”
秦屹拿出手机打给李悦,那边响几声接听。
……
“屹哥,”
电话里,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秦屹记得这几天老邓沙场有几天活儿,问句:“今天拉了多少车?”
李悦看眼账本,“快三十车了。”
一车沙子赚三百,三十车就九千。
苏妍脸一红,“饿了,肚子想。”
秦屹靠在吧台边,从兜里拿出烟低头衔住一根,抽口才说:“平城那边的站稳定不?”
走过去,蹲她脚下,说:“你别动,我捡。”
眼前又过去一翻斗车,李悦在本上添上一笔,正好六个正字。
“老五说挺好的。”
秦屹捏着烟嘴吐口烟,“让老五明天中午请邵局吃饭。”
……
“不是刚请过吗?”李悦说。
秦屹夹着烟,用拇指眉角,“去了拨苍蝇,有邵局在,赶着方便。”
李悦瞬间明白了,“好,我这就打电话。”
挂了电话,李悦按照秦屹的嘱咐,打给平城物流分站的老五,话交代完,老五立马去办。
这边,秦屹忙完看时间,刚好十一点五分。
他抄起外套出门,去接苏妍。
车停在研究所门口,没几分钟苏妍从里面跑出来。
还是那股鲜嫩朝气的劲儿,阳光下白雪中,人白的跟精粉一样,马尾辫伴着粉色围巾一甩一甩的,看得秦屹笑弧不自觉的扬起来。
人到车前,门一开,跟个小鸡仔似得扑进来,“等久了吧?”
电视刚好播话说天下,主持人蝈蝈说:“上海市公安局官微发布了一张抓捕图,侦查员在抓捕时要面临各种危险和考验。有时,保持严肃也是其中之一。在一起抓捕案件中,嫌疑人身上纹着一只喜洋洋的照片引起网友热议调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