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哈欠连天的廖响云裹着他们野餐的床单子掀帘子走出来,四下望去,一片漆黑,蓦然心惊,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会不会迟骋脚下失了准头滑下了山崖?
人呢?哪去了???
保温杯摔落掌心,掉到脚下的草丛中滚了数滚,里面的“小云儿”和“小池子”趁机逃出生天。
一阵野风平地而起,要廖响云生生背脊一冷,他拔腿,却一脚踢上了那保温杯,叮叮当当两三声响,很快又被这万籁俱寂的夜给吞噬。
随后便没了主心骨似的跑出去冲入黑暗中,扯嗓子就喊开来:“老公?迟骋?你在吗?快回答我!!!”
一路跌跌撞撞,使劲的拨开两侧的杂草,向着他记忆里有些危险的地方跑过去,一颗心已是跳到了嗓子眼,他后悔了,不该这么欺负迟骋的,要是迟骋真因为给他抓蛐蛐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也跟着他从这山崖上滚下去好了。
“迟骋?你哪去了?快回答我,别闹了,别逗我了好不好???”他很害怕,害怕的不是这死气沉沉的夜,也不是这荒山野岭的萧条,他害怕这无情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