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晃出来刺激她一下,搅得她心神不宁。

她哑然失笑,觉得自己不可理喻,许维桀之前曾跟她提过,他的姑母住在加拿大,而不是美国,况且,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他要出现也早就出现了。

天气已经有了初夏的气息,即使夜间也不觉得冷。

她洗完澡,穿着浴袍走出来,手机在客厅里不停地响,她的提示铃声很悦耳,是一曲古典老歌,喧哗的水声很容易把它盖住。

心里纳闷,这么晚了,谁会给她打电话?

手机握在掌中,屏幕上显示的却是一连串奇怪的号码,仿佛是从国外打来,她以为是谁打错了,故意用中文漫不经心地接听。

电话那头却迟迟没有声响,依稀有呼啦啦风拂过水面的声音,很轻淡,但凌晨的房间里有着某种近乎诡异的寂静,能够听到任何一丝细微的声音。

她又喂了两下,以为是有人恶作剧,顿时没好气起来,刚要挂断,忽然听到一声清晰的叫唤,“helen!”

声音略带一些沙哑,可她还是听出来了,是许维桀!

她的心怦怦直跳,喜悦与恼恨象两股互不干扰的气流同时从脚底窜升上来。

“frank,是你吗?”她的声音颤颤的,因为激动,更多的是欣喜,恼恨的意味已经听不出来。

对方默不作声。

“你在哪儿?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莫名其妙跑掉?”她抛出来一连串的问话,这些问题都是压在她心上很久的,让她透不过气来的疑虑。

可是对方依然沉默,就像已经挂了电话似的。

但何琳知道他在,她能够非常清楚地聆听到海风的声音!

“你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有话要说,对吗?我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不管是什么,你,你能不能告诉我?”她说着,两行眼泪从眼眶中溢出,无声无息流淌在面颊上。

她等着他解答,可是,过了片刻,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他把电话给挂了!

何琳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抓住那答案,抓住绳子彼端的他,可是须臾之间,断了!

她疯狂地回拨过去,但是没用,她的电话没开通国际长途,即使开了,估计对方的号码也拨不了,也许是个临时电话,也许只是个代码。

现在她明白了,他是存心躲着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是她对不起他了吗?

可是,如果他真要躲避自己,这个凌晨时分打来的电话又意味着什么呢?

她想得头疼欲裂也不得其解。

她颓然把自己埋进沙发,枯坐到东方渐白。

再回联创,办公大厅里依旧是哄哄作响的人,忙得焦头烂额似的,看不出日暮西坠的景象,但很多面孔却都是陌生的。

何琳暗忖也许肖敬业有些危言耸听了,他在电话里把联创描绘得惨绝人寰,仿佛立马就要倒闭似的。

y还在,见了她,也不惊诧,自去里面通报,须臾便出来传话,赵勇让她进去。

眼前的一切都跟从前无异,真是应了那句“物是人非”,何琳心里感慨万千,但赵勇的态度淡淡的,即使是在之前的电话里,他也始终是这样的口气,无可无不可。

他还是周到地给她奉了茶,闲闲地问了下她的近况,听说一切都好,便点了点头,眉宇里却有复杂的怅然。

“你是怎么进凌智的?”他很突兀地问。

何琳愣了一下,简单答了一句,“通过猎头。”

赵勇又是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的模样。

凭着直觉,何琳本能觉得有事,望着他问:“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什么。”他眸中的一点微光瞬间消失,恢复了之前的疏离之态,好像仅仅是为了打一下岔,缓和一下气氛而已。

何琳心里的存疑就象凭空冒起的一个水泡,很快就迸散了。她捧着茶杯,又不便打听联创的近况,以免赵勇多心,以为自己真的得意,好在她本就不是为了来嚼联创八卦的,思量再三,还是把早在通电话时就问出来的那个问题又重复了一遍,电话里他不肯多谈,反而邀她来公司一趟,要面谈。

“你能告诉我,许维桀究竟是因为什么离开公司的吗?”

赵勇瞥了眼她急切的神色,反问道:“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何琳啜了口茶,把瓷杯搁在掌心里,抬起头来望着赵勇,直言不讳道:“我当初离开是因为什么,赵总您想必了解。我只是想搞清楚,许维桀的走,跟那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那个接到许维桀电话的无眠的凌晨,何琳忽然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承受那解不开的疑团了!

她急切地想了解真相,想把那层既莫名又神秘的外衣尽快剥去,看看深藏在里面的究竟是什么!

她有种预感,如果她获得了答案,那么,也许离她见到许维桀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那个毫无征兆的电话象在黑夜里燃起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何琳的内心,让她明白无误,早在她知道之前,她就已经爱上了他!

那么他呢?

她猛然间想起他离别时的吻,仿佛有诀别的意味,还有他走之前的种种异样,她象得到了启示,他肯定早就明白了自己要走,所以她能明显感到他的好感而他却迟迟不开口表示。

可以给自己答疑解惑的人,只有眼前的赵勇。

他们面对面坐着,目光对接,彼此心里的真实想法却都不尽了解,这曾经是两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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