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热泪流下来后,她的眼里闪出的不再是委屈、不再是可怜,而是凶残与绝望,死亡与复仇。
突然她歇斯底里地大声鬼叫道:“不~,不~,不~~~,我不要失去~~~,我恨她~,对,我恨她,我恨不得她不得好死~,是她从我身边夺走了你的人,夺走了你的心,夺走了我一生的幸福和快乐,我决容不下她,我要宰了她,要她永远消失,宰了她~~~~”
啪嚓~,丢出手的水晶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变成再也拼不起来的碎片铺满一地。啪嚓~,酒瓶随后也飞了出去,如同她此刻的心一样支离破碎。
佣人们纷纷躲进房不敢露头也不敢休息,一个个像木头人一样,默不做声的任由洛佩旋发酒疯,疯到后半夜。
……
这*,逸凡表哥同样睡得不安宁,像在热锅里翻的饼一样,翻来覆去,颠来倒去,猛然,他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粗气,满头满身的汗水再加上惶恐不安的眼神,难道是做噩梦了吗?
看看寂静而昏暗的四周,渐渐清醒过来的他再次紧闭双眸,身子重重地倒下去的同时嘴里絮叨:“不~,不~,琪琪你不能离开我,不能不能不能,不~”
声音戛然而止,他瞪大双眼瞅着天花板,好像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似的翻身跳下*,急急匆匆得跑出卧室。
看到魂不守舍的逸凡表哥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前,陈正良一惊,赶忙一把拉他进来按在沙发里坐下,急不可待地说:“我正要去找你,可巧你就出现了”
没想到逸凡表哥比他还急着表白:“是发生件大事,我不得不来找你商量。”
“我知道,但请你先听我说,我有更重要的事问你,这几天,你做噩梦了吗?”
“是噩梦,是噩梦,我正是为这噩梦而来。大概三天了吧,我终日噩梦连连,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见琪琪含恨离开的样子。怎么,你,……也做了同样的梦吗?”
瞅着陈正良痛苦的双眸,逸凡表哥仿佛看到了此时的自己。
“是的是的,完全跟现实中一模一样。她的眼里,全是泪,全是泪,而我,我什么也做不了,更无法挽留她,哦天啊~,你知道吗庄先生,我好怕再也见不到她了,心像被恶魔掏空了一样,痛得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陈正良边说边痛苦地低下头,捏紧两个大拳头,浑身突突直抖,仿佛真到了山穷水尽一样。
逸凡表哥顾不得多想,只是急切切地问:“那,你有梦到她为什么离开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一点头绪也理不出来,完全没有破解之法。”陈正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逸凡表哥急得站起来,向他摊开双手:“你说,这会不会是什么不好的先兆啊,如果噩梦成真,那我们应该如何化解呢?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对不对呢?最起码,我们同样感受了危机呀?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陈正良眉头深锁,又摇摇头。
“不如,我们去找uncle,或去问问祖叔?”逸凡表哥脑袋转得还真快。
“就凭一个噩梦?实在没什么说服力,老人家未必相信,做出什么回应给我们的。”陈正良给他泼了瓢凉水。
“这样啊~”逸凡表哥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像只热锅上蚂蚁在地上转了几圈后又想到高招,回到陈正良身边兴奋地说:“哎,我看不如把琪琪接到这里来,或是,我们谁回去看着她,总知不要让她离开我们的视线,你说怎么样?”
“主意是不错,但要老人家同意才行。你知道,集训关乎家宅平安,关乎财运亨通,关乎江湖道义,甚至关乎你我的性命,恐怕,这个,不好办呀~”陈正良还在摇头,听得逸凡表哥眼里刚刚闪过的火焰又熄灭了。
“不如这样,陈先生,人多智谋广,把大家叫来,咱们私底下先商量商量,说不定解决了呢?”
“好~就这样办,庄先生你去集合大家,我去请祖叔过来参谋。”
两人一拍即合分头行动,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
……
浅水湾新一轮卡丁车赛事结束了。
这回,我仅以一分之差败给了胡志明,我刚要坐进车再出发,凤铃大老远的高声叫我:“琪琪美女~,大小姐和二小姐寄礼物来啦~,快回卧室去看看吧,好多件哩~”
声到人到,她一把拉我跳下卡丁车,直眉瞪眼得往屋里跑去。
我一边跑一边笑道:“真的呀,太好了,凝萱姐姐就是好,总寄礼物回来,这回又有了个二姐,礼物多收一份,真是件大好事,哈哈哈~”
说着笑着,我们像长耳朵的兔子,蹬蹬蹬~蹿进房子,蹬蹬蹬~跳上楼梯,蹬蹬蹬~跑进卧室。
一进门,我就看到紫檀木的桌子上放了五、六件大小不一,五颜六色的礼物,小桃子和李姐正往屋里搬,后面还跟来了乐呵呵的郝姐,她一边走一边说:“哎呦呦,我也来凑凑热闹,瞅瞅我的小奶娃的礼物都有什么,不知道,小奶娃收到礼物,高兴不高兴呀~嗯?”
“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道:“高兴~,高兴~,您的小奶娃高兴得不得了~,郝姐~~~”
郝姐拍拍我的手在桌边坐下,喝口凤铃端来的茶,跟大家一直笑米米地瞅着我拆礼物的外包装。
我突然停下手,嘟着嘴哼哼道:“啊~,为什么每件礼物上不是画个猪头,就是写‘钝猪亲启’的字样啊,怕人家印象不深刻吗?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浅水湾里住的我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