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恪想了想,又问道:“那能否知道,这种蛊毒是只发作在男孩的身上,还是下蛊的人放过了我的女儿?”
柳雅微微一笑,道:“这种蛊是不分男女的,应该是下毒的人别有用心。逻恪王子,我不妨问一句,您小时候是否也中过这种蛊?”
逻恪一怔,继而点点头,道:“我是五岁的时候有了中毒的症状,但是十五岁的时候,就不药而愈了。”
不药而愈?这个倒是柳雅第一次听说。她当年给沧千澈解蛊毒的时候,只是觉得这种蛊毒凶险又残忍,竟然用在一个小孩子的身上。
却从未想过,这种蛊还有年限?难道说,十年为一个限期,过时就可不药而愈?
柳雅立刻问道:“逻恪王子殿下,你确定你的蛊毒是不药而愈?还是另外有别的事情发生了,导致了蛊毒没有对你继续造成影响?”
逻恪的表情立刻不对劲儿了,摇头道:“我不能确定。而且我的哥哥们也都是差不多的时期发病,但只有我一个渡过了十五岁,然后活了下来。”
顿了顿,逻恪又补充道:“不过,当时不能确定是蛊毒还是生病。本来以为是我们家族的一种特殊的病例,如果能够确定是蛊毒的话,那么此人应该目的并不简单。”
柳雅问道:“那逻恪王子是否要找也宾都尉来?”
逻恪点点头,道:“那是自然。凡是与蛊毒有关的事情,都是要上报给也宾都尉的。”说完,逻恪就去安排人请也宾都尉了。
柳雅却没有停留的意思,叫了茉玛和她一起走了。
出了门,茉玛嘟着嘴巴道:“小王子好可怜呢。看着他们那么可爱,却要忍受痛苦,我的心里就不好受。”
继而又道:“雅儿,你说也宾都尉这次能够查出原因吗?上次火纹蛊的事情还没有头绪呢,也不知道也宾都尉怎么回事,明明是个养蛊高手,偏偏控制不了这些肆意的蛊虫。”
“呵呵”柳雅干笑了一声,道:“或许不是他控制不了,而是他不想控制吧。”
说完,不等茉玛反应过这句话的意思,就道:“我要去找濯恪说点事。茉玛你是跟着来,还是先回去?”
“我很想去。”茉玛的一双大眼睛在面纱后面都能显出期盼来。
柳雅就笑道:“就是说几句话而已,说完了就回来。你想跟着也行,我们说完了话,你就留下来陪着濯恪也行。”
茉玛一再的保证,柳雅和二皇子说话的时候,她是不会在旁边偷听的。
一路上,柳雅在心里不断的把她今天发现的事情捋顺清楚,打算一会儿对二皇子好好交代一番。
然后,她就打算放弃这里的一切,和沧千澈离开了。至于二皇子能否因为她的发现而干掉王位的竞争对手,就不是柳雅考虑范围之内了。
既然准备放开这一切,柳雅最后给二皇子一点忠告也算是尽力而为了。她是个干脆的人,不想要过多的参与这件事了。
二皇子现在已经开始整天的的忙于政务,白天都是在王宫附近的督律司,晚上才回自己的石屋去。
督律司等于是青梵的最高行政监察部门,可见濯恪现在在青梵王的眼里是多么重要的位置了。
柳雅来了,这里的侍卫也认识她,因而很乐意帮她传话去了。
茉玛就在一旁紧张的搓搓手,还捋顺了一下头发,应该是很紧张见得濯恪。
柳雅就觉得好笑,这茉玛的小女孩心思表现的也太明显了,濯恪怎么能够无动于衷呢。她应该好好提醒二皇子一声:茉玛不错的。
通传的侍卫很快来请柳雅进去。茉玛很守约的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留在了外面的小客厅里。
二皇子有点意外柳雅会直接来找他,但以他的聪明,几乎是立刻就问道:“雅儿,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柳雅道:“是。我把几个重要的疑点告诉你,你自己去查,应该很快会有线索。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二皇子点点头,道:“好,雅儿,你说吧。”
柳雅开门见山的直接道:“当年给沧千澈下毒的,是不是你母妃?”
二皇子抿了抿唇,最后艰难的点了点头,但是马上又道:“当年的事情,母妃也有苦衷。她是身不由己。”
柳雅不理会二皇子的辩解,继续问道:“你说她身不由己,是否是受人指使?幕后之人又是谁?”
“这……我不能说。”二皇子坚决的摇了摇头,道:“母妃还在宫中,还在那人的眼皮子底下,你让我怎么说出这件事?”
“那我再问你,麻姑姑的女儿到底在哪儿?”柳雅之所以想要找到麻姑姑的女儿,是想要作为筹码换取她手里的那份假的圣旨。
就算是沧千澈要退出纷争,可柳雅深知宫闱纷争的强势与险境。她与沧千澈想要离开,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而若是真正想要脱离,除非手中握有保命的根本。麻姑姑手里的假圣旨,就是一张护身符。
二皇子听完,叹了口气,道:“当年那个人要我母妃下蛊,先后害了拓跋贵妃和皇兄两个。我母妃为求自保,才捉了麻姑姑的女儿,也是想要让麻姑姑与她站在一路,一起对付那个幕后之人。但麻姑姑的女儿身染重病,根本活不了多久,所以我母妃就用了一点移花接木的手段,算是让麻姑姑的女儿勉强活了下来。”
“什么移花接木?”柳雅只觉得这件事情听起来就有点毛骨悚然,只怕并不是表面上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