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取过了圣旨和印信下车,分别交给了小树儿和冯叔盛捧着。她则是亮出了古家军的银令牌,招那将官过来。
古家军向来都是先看令牌,再看圣旨的。柳雅的令牌一亮,古家军中的骑兵全部下马,步兵“刷”地一下都站得笔直。
而那为的将官也跳下马背,大步朝柳雅走过来。
距离柳雅五步之外,他就站定了解下腰间的佩刀,双手捧过头顶,向柳雅施礼。并大声道:“古家军一等将官魏敬雄,见过主帅。”
这是武将臣服的礼节,表示愿意听命柳雅的指挥。
柳雅走过去接过那佩刀看了看,然后又双手送了回去,算是接受了魏敬雄的臣服。
柳雅又叫小树儿和冯叔盛分别把圣旨和官印亮出来,说道:“古家军的二郎们,今日征战,师出有名。待我们大胜,必可为古家军战册上又添一笔。”
“好!好!”万人齐呼,声势恢宏。
柳雅吩咐就在此地扎营,是为了古家军原地整合,也便于她向魏敬雄了解一些古家军的情况。
等到营地扎好,柳雅被请入中军大帐,以示她主帅的身份。
这也是柳雅第一次以她为名坐镇中军营帐。以前都是沧千澈为主帅,或是在舅舅的军营里由舅舅坐镇。
柳雅刚刚在交椅上坐定,魏敬雄来求见。
魏敬雄是古家军的一等将官,可见其在古家军的地位了。而且他是覃泗吴的亲戚,关系上也不疏远。
柳雅虽然是坐在了主帅的位置上,但她并不知道古家军内部其他将领对自己的看法。
更何况古家军以军功论高低。柳雅担心这些人表面一套,背后却无心臣服,所以心里自然要带着几分的戒备。
想了想,柳雅没有让沧千澈陪在身边,因为她不想让古家军以为她是依仗着夫君的势力。而是让小树儿跟着,毕竟小树儿在古家待过,古家的一些人他还是熟悉的。
魏敬雄进了中军帐,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
柳雅和小树儿对视了一眼,不知道魏敬雄这是要送礼物?还是要投石问路、敲山振虎?
“主帅。”魏敬雄不等柳雅开口,就将手里的锦盒放在柳雅面前的桌案上,然后恭敬的退后几步,道:“这是老爷子让我带给您的。说是您一看便知。”
“爷爷给我的?”柳雅的心思一动,知道爷爷最疼她,这盒子里的东西对她也必定大有好处。
柳雅正要伸手,小树儿先一步探身过去,将那个盒子捧在了手里。
柳雅心知小树儿是谨慎起见,怕里面另有乾坤,也就不动声色的等着。
小树儿将盒子在手里轻轻的掂了掂,没觉得不对劲儿,这才慢慢的打开了盒子。
不过小树儿的动作虽然小心,却带着恭敬,也没有显得畏畏缩缩的样子。以免被魏敬雄看出来,觉得他们是小人之心了。
盒盖一开,小树儿不由得抽了一口气,然后道:“二姐,你看。”
小树儿躬身把盒子捧到柳雅的面前。柳雅最先看到的是一片金黄。
等到柳雅凝神细看,看清了盒子里的东西时,不由得惊讶出声:“金令牌!”
那锦盒里的蓝丝绒垫子上,放着的是一枚精致华美的黄金令牌。令牌正面朝上,刻着一个“古”字。
这令牌与柳雅手里的银令牌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材质不同之外,就是比银令牌小上一圈,也显得更为精致了。
柳雅吸了一口气,表情也郑重起来。她双手探入盒子,将金令牌取出,然后在魏敬雄的面前一亮,道:“魏将官,爷爷已将金令牌传与我了。”
“是,恭喜主帅。”魏敬雄脸上笑意很自然,带着几分武将的大气风范。
柳雅又问道:“那请问,爷爷还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古老爷子能够把金令牌交给魏敬雄,让他转交,可见这是爷爷信任的人。所以柳雅猜想,或许爷爷还另有交代。
魏敬雄一笑,道:“老爷子只说了一句,说我是古家的家奴,让主帅放心。”
柳雅长出了一口气,把金令牌重新收回到了盒子里。既然爷爷都这么说了,看来爷爷是让自己重视魏敬雄,不要心存芥蒂。
魏敬雄又道:“另外还有两支小队,也在向这边赶来。估计时间比我们晚上半天而已,大概今夜可以会合。”
柳雅笑问道:“还有人过来?不知道是谁。”
柳雅这样问,其实是想知道后来的两队人马究竟什么路数,是否可以信任。
魏敬雄豪气的一笑,道:“人到了主帅就知道了。自然是熟人,对主帅忠心耿耿。”
柳雅听了也就没有再问。不过是半天的时间而已,柳雅还能等得起。
然后柳雅又向魏敬雄问了问古家军现在的情况,比如这次前来的有多少位将官,每人各有什么长处,手下领了多少人马。
按理说,随军出征的将领应该有主帅亲自挑选,还有一部分是朝廷指派。
只不过柳雅当时还在昏迷之后,后来又去了天山,所以点将的事情是古老爷子和古尚卿两个人办的。而朝廷钦点的督军则是小树儿。
不过,既然古老爷子让魏敬雄做带兵的将领来和柳雅做交接,此人必定是心思细腻,办事滴水不漏。
听魏敬雄一番介绍之后,柳雅对古家军的现状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而且柳雅还注意到,这次出征的将领中并没有多少是古家军的老将。
类似于古远达那样在古家军效命几十年,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