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过去仔细的查看,就确定那记号确实是秋影留下来的。不过只是能证明她来过这里,没有具体的表达意思。
柳雅皱了皱眉,对沧千澈说道:“可能秋影来的匆忙,做了记号之后就朝里面走了。”
“那有没有可能是离开的时候留下的?”沧千澈猜测道:“若是她来过,又匆匆的走了呢?”
柳雅再次检查记号,然后站起身来摇摇头道:“不是。记号本身只是表明她当时在这里,来或是去没有固定的标准。不过我根据痕迹学来判断,这绝对是进去的时候留下来的。”
沧千澈和十七都表示对这个什么痕迹学的不解。
柳雅就示意一边往里走,一边解释道:“这只是针对观察和追踪的辅助学科。打个最简单的比方,我们都是右手写字,所以做记号都是下意识的记在右边,对不对?”
沧千澈和十七同时点头。
柳雅就道:“所以,这个记号跟我们在同一边,证明她此时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方向,是要进去的时候留下来的。而如果她是出来的时候刻下的,那么就应该是在相反的方向。”
说着,柳雅还转了个身,举了一下右手。
这下,沧千澈和十七都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出来的时候面朝外面,记号是在我们的左边。”
“对。”柳雅一笑,道:“另外还有一些细节,比如落笔的轻重,横线或是竖线是否笔直,都可以大致判断这个人当时的情况。”
沧千澈听完一笑,深吸了一口气,道:“傻丫头的这些怪理论,都是从哪儿学来的?你的那个梦境?”
柳雅一怔,目瞪口呆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沧千澈揉了揉她的脑瓜,道:“对不起,那天听见了你和锦蓝说的话。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无论你是任性的、还是血戾的,我都能够理解,也都能够接受。我愿意站在你身边,或是让我站在你的身后也行。”
柳雅更加紧张了,她不知道如何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曾经的过去她不想让沧千澈知道,是因为不想他们之间有隔阂。
因为两人都好似相识在最初的年少时光,如果沧千澈突然知道她有着并不纯真、简单的童年,会如何看待她?
沧千澈笑了笑,道:“别诧异,我只是觉得,我的雅儿比我想象的更厉害、更坚强,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你,所以才对你更加的放心。”
是更加放心吗?是更加担心才对吧。柳雅觉得沧千澈之所以没有生气,是因为疼惜。
“咳咳”十七忍不住干咳了一声,指指前面道:“我们继续走吧。”
“是啊,傻丫头,我们走吧。”沧千澈笑着拉住柳雅的手,把她的小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沧千澈明白,柳雅之所以会如此灿烂明媚,能够吸引人的目光,恰恰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这样不一样的她,怎能不让自己更加深爱和疼惜呢?
月光慢慢的移动,可是这宫殿里始终有光亮照不到的地方。
而且偌大的建筑群他们也不可能一一都去找一遍,所以最后还是直奔后宫,去找皇帝、皇后,或是可能是米伊娜公主的房间。因为只有这些地方才是可查的,秋影断然不会没事在这里瞎溜达。
一直走到后半夜,柳雅终于又现了秋影的记号,在皇上的书房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上。
秋影是进了这道门,还是进了皇上的书房?
柳雅觉得去书房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是他们进书房之后找了一圈,没有任何的现。甚至这间御书房除了有些薄灰之外,连桌案上的奏折都还没有带走。
这么说,天泽国的皇上是临时离开的?还是说这些东西根本就不重要?
沧千澈上前将那些奏折随意的翻了翻。不过上面都是用夷语写的,他看不懂。
柳雅也在周围查看,但是一样没有什么收获。
沧千澈就道:“这些奏折没有加盖玉玺也没有批注,应该是被丢弃的。我们在这里应该不会再有现了。”
而十七则是在检查屋里的墙壁和地板,以防有秘道之类的地方。可他最后一样得出结论,这间书房连块活动的地砖都没有。
柳雅又道:“再去外面看看。秋影既然在那边留下记号,就不会是没有用的。”
三个人出了御书房,再次来到那扇小门前。
记号并不清晰,不是匕划出来的,而是用指甲配合内力随手刻下的。
柳雅道:“这扇门一般是用来做什么的?很小,不像是屋子的正门。”
沧千澈点点头,道:“这是宫里放水龙的地方。如果皇宫走火,就来这里取用工具去救火。”
柳雅更加纳闷了,用手推了推门,道:“秋影在这里只会放火,绝不会灭火,她没有道理来这里画记号。咦,门是从里面锁住的。”
柳雅以为自己弄错了,又试着往外拉,一样的拉不开。
沧千澈也是疑惑,道:“不应该啊。如果突然走水失火,那就要迅抢救,没有道理把放水龙的门锁上,太不方便了。何况这里根本不会住人,怎么会从里面锁住?”
十七则是拔出了匕,沿着门缝从上倒下的划了一遍。
可是匕插在门缝里,一路的划下去也没有受到阻碍,证明里面是没有门闩的。
柳雅道:“用力推一下试试。或许是什么东西堵在门后。”
十七点点头,收起匕用双手抵着门板,微微运气向里猛推了一下。
门晃了晃,也裂开了一条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