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拿着酒过来,还没走到跟前儿,王老实就冲他说,“给你们厨师拿过去,他知道。”
别说是服务员懵逼,就是其他人也一头雾水,这位爷到底啥意思?
还是老牛,过来问王老实,“王董,咱们------”
王老实呵呵一笑,说,“不急,再等几分钟。”
他也不说怎么个意思,不是不想,是不能,说出来效果会打折。
正这功夫,吴楠悦过来了,也许是听见了这边儿动静,看见王老实站院里得瑟,就扒着门口儿问,“你又作啥妖呢?”
王老实立即变得一本正经的,说,“那边儿有熟人,正要过去敬杯酒,你呢?”
吴妞儿表示怀疑的瞅了瞅王老实,又扫了一圈其他人,没看出什么来,咬了咬嘴唇儿,“没事儿,出来透透气。”
说完,飘然离去。
钱四儿总算缓过点劲儿来,刚才实在是喝得有些急,这会儿他觉得自己突然清醒了些,回光返照都这样,他不知道啊,晃悠到王老实这儿,“三哥,咱还不过去?”
王老实看出这小子不大对,皱着眉问,“你丫到底喝了多少?”
钱四儿突然特傻的笑起来,然后就有点站不住,王老实赶紧扶住这货,“来俩人,给四儿找个地儿歇会
。”
另一个院里,传来哈哈的笑声,特刺耳,王老实扭头看了一眼厨房方向,只能暂时忍着,毕竟那玩意儿得是个功夫。
厨师办事儿还是靠谱儿的,服务员已经一脸古怪的拿着酒瓶子过来。
王老实伸手要,说,“你就别过去啦。”
“好的。”服务员顺从的把酒交到王老实手上,然后自己躲到一旁去继续凌乱。
远远的,刚才胖厨师也在厨房门口儿往这边儿瞅,想来他也在为自己违背职业道德而深深自责吧。
没辙啊,碰上这么不着调的王董,他实在不敢让王老实着急,后果难料。
隔壁房间里,老白已然不行,就剩下酒精沙场的唐建兴还在勉力支撑,看他状态,也是眼瞅着就完。
王老实他们进来的时候,以刘福祥为为首的一小撮坏人还在热情的劝酒,也得亏他们这方面技术很精通,花样也不少,愣是把老白等几个人灌得不轻。
他们的手法就是装熟,说挤兑人的好话,轮番上阵,欺负这头儿人少,客气热情总不是罪过吧?
一帮人突然闯进来,屋里的几个人真有点心虚,刚才自己可是不地道。
王老实扫了一眼,还好,没有忒出格的,老白不成了,这边儿的也躺下俩,心说吃饭就吃饭,喝酒就喝酒,没啥深仇大恨的,整成这德性,图个啥?
还是早先在门口儿碰到的那位小年轻,两眼已经有些迷离,愣愣的问,“你们这是干啥?”
跟着进来的都瞅王老实,意思是您老打算怎么玩儿?
是抄酒瓶子还是咋地?
意外,王老实少有的笑脸,直接把酒瓶子放到桌子上,说,“这不看他们来的时间有些长,知道多年未见有说不完的话,拿瓶酒过来,就当赎人啦,哈哈。”
后边儿几个赶紧跟着烘托气氛,净捡着好听顺耳的说。
酒场上,见人说人话,遇鬼喷鬼语,屋里有一个算一个,都特么的是高手。
王老实这边儿如此热情,刘福祥等人反而不好意思了,想起刚才自己那不够揍的事儿真是亏心。
不为别的,就看那瓶酒,几个人眼睛就放亮光,不是没见识,那玩意儿一般人见不着,人家能给拿来,真是大方的没边儿。
刘福祥赶紧站起来,他有点摸不清王老实,不敢拿捏,“这怎么话儿说的,您忒客气啦,谢谢、谢谢!”
一帮子人互相吹捧了几句,王老实从唐建兴那儿接过酒杯,说,“我们就不打扰了,这样吧,我代表唐总给诸位敬个酒,然后我再给大伙儿斟上。”
根本不由分说,王老实仰脖子就干掉。
刘福祥等人一看,没说的啊,人家都这样了,咱还能不讲究,顺坡下驴吧。
全跟着干。
刘福祥还待要劝阻别倒酒。
可王老实手快,抄起酒瓶子,好似用力一般,拧开,走到刘福祥那里,倒酒。
人家刘总心里那个难受啊,刚才自己特么的真不是人啊
!
喝了不少酒,脸红也显不出,心有愧疚,嘴上就跟不上话。
王老实给倒了一圈儿酒,说,“您几位继续,我们那边儿已经喝好了,就先走啦,咱下会有机会再坐。”
事儿整得妥当,话说得漂亮!
一群人扶着老白和唐建兴,特有礼貌范儿的告辞。
刘福祥等人都起身相送,搁谁看,这够相亲相爱了吧。
王老实没怎么,自然有其他人客气。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王老实看看老白他们,再扭头瞅瞅那边儿,一脸的冷笑,嘴里骂道,“特么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曹老板懂事儿,低声问,“王董,咱下边儿------”
一下子让人放躺下俩,还一个摇摇欲坠的,这饭吃得堵心,王老实咬着牙说,“上老牛那儿吧------”
他又看了下时间,“到了那边咱再接着热闹。”
“好咧!”
好好一顿饭,让人搅得不像话,到老牛那儿重新来是正理。
寻思了下,王老实还是决定到吴楠悦那边儿说一声,显得自己上档次不是。
刚进院门口,吴楠悦就迎了出来,撇了下嘴问,“你们那边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