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芈子兰一听到夏御叔三个字,随即勃然变色,心中认定夏御叔已经将自己通敌的事情和罪证交给了她们,便想着杀人灭口来。
余心一直注意芈子兰神色,见其眼中冒出杀气,心中一惊,这明显是要将自己三人就地正法啊。
“元帅,就算要军法从事也必须让我们心服口服才行!否则只凭元帅一言而决,不仅我们不服,便是在场的两万多中、右二卫军,五百后卫军兵娘心中元帅的形象也要大打折扣啊。”
芈子兰闻言一想,若是现在杀她们三个,确实难度堵悠悠众口,中卫军倒还好说,只是右卫军和这五百后卫军却不是自己嫡系,现在杀了三人固然消除了一些隐患,可是项偃作为两千兵娘的统领,却没有到场,明显是怕自己一网打尽,自己现在杀了这三人,就要打草惊蛇了,很可能逼得项偃将自己通敌一事捅出去。
看来必须得找机会将四人一网打尽才行,不,还必须将那些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都给抹去才行,那两千攻进陈国王宫的兵娘,屈瑕,熊完都要死!芈子兰打定主意,也不着急动杀心了。
“哼!我自然要将你们一一审问过后,再当众军法处置,以正军心!走!大军回城!”
芈子兰一挥手,率先转身越过军阵,往大营而去。至于余心、公孙、屈须三人自然是被她随身押解在侧,生怕三人吐露秘密,让更多人知道自己通敌一事。
看样子必须找个借口将项偃诳过来一起杀了,那么就算屈瑕、熊完有所猜测,没有实证,拿自己也毫无办法了。芈子兰看着捆作一团的余心三人,苦恼的想到。
“来,传命去后卫军大营,就说本帅要找项偃将军了解陈国宛丘城内的具体部署情况!务必要她即刻来我大帐。”
夏姬细思了一会儿,计上心头,招手朝随侍在一旁的后卫军校尉道。这个校尉什么都没参与,将她与其手下五百兵娘放回去也没什么干系,还能赚得项偃的信任。夏姬打的一副好算盘。
那名校尉不明所以,见元帅下令,便领命而去,心中打定主意,虽然自己不好对元帅处理屈须将军三人的事情不好做评价,可却要将这里的情况如实向熊完将军、项偃将军禀报,让她们好下决定。
“你放心,在项偃派人来告知情况的时候,我就已经遣人去禀报大将军了,咱们一定会没事的。”屈须看着前方芈子兰的背影,悄声向余心二人道。
“嗯?”余心、公孙惊奇的看着屈须。
“你也知道芈子兰通敌的事情?”余心惊奇道。心中暗想,看来这芈子兰一直就想打压屈瑕才是。
“啊,她真的通敌了。”先前屈须还只是从屈瑕的话中,有所猜测,现在终于证实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么?否则为什么还要去请大将军来救咱们。”余心纳闷了。
“我是想着芈子兰一定会借着咱们没能打开宛丘城东门这个事,大做文章,要拿咱们开刀呢。我可是在她面前替咱们立了军令状的,说你们一定能拿下宛丘东门的。”
“啊,怪不得她那么自信,原来你还立了军令状。”余心瞠目结舌,这下是真要完蛋了。军令状一出,便是说破天,没完成军令,再也逃不过一死的。
这条军规是天下通行的第一条军规,余心第一次了解时,还嗤之以鼻,觉得这条军规实在不利于军队在外作战,形势无时无刻不再变化,原来的作战计划怎么可能一层不变,“将在外军令还有所不受呢”,心中更是暗下决定,一定不在军中立军令状,没想到屈须倒替自己立下了,到头来自己还是栽在军令状上面了。余心哭笑不得。
“说什么呢?”芈子兰听见身后余心传来的惊讶声,才发现自己似乎做的不够妥当,竟没将三人的嘴堵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拿布将她们三人的嘴都给我堵上,没我的命令,不许摘下。”芈子兰连忙向看管三人的亲随兵娘下令,又声色俱厉的嘱咐了一句,“你们更不许听她们胡说八道,听见没有!”
那些个亲随兵娘从没见过芈子兰如此严厉过,连忙喏喏应是。只有那为首亲卫队长一脸尴尬的站了出来道:“元帅,大军本来是攻城而来,我们并没带布匹出来。”
“真笨,战车上不是竖了不少旗帜吗?尽管割一些下来就是了。”芈子兰埋怨了一句。
“是,是!”亲卫队长领命,她才没胆子敢自作主张将军旗随意割下。
“等等!”
芈子兰突然想起一事,看向余心,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笑意。
“你想干什么?”余心看着芈子兰脸色,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想到这家伙不会是想在自己嘴里塞泥巴吧。
“没想干什么,只是想要堵住你得嘴,省得你再胡乱给人出主意。”芈子兰淡淡道。她对余心破坏自己在演武大会中灵机一动想出的妙策,大感介怀,这时却突然想到一个报复的方法来。
芈子兰转头朝亲卫队长道:“你竟不提醒我,帅车上的旗帜岂能随意损坏的?”
“那如何办?”亲卫队长见芈子兰早有主意,自然不会吓凑合,老老实实请示。
“你们身上不是有现成的布么。”芈子兰看着余心不怀好意的笑着。
“啊?我们并没带布在身上啊。”亲卫队长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是最清楚自己手下兵娘们携带的东西了。此次只是攻城,哪里会想到带布来上战场。只想着腾空身上,才好多装些缴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