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
就在余心为身处浓烟而焦心不已时,城上突然传来阵阵呐喊声。
“城破了,城破了。。。”
这次余心总算听清了。之前所有心思都用在担惊受怕上了,反而对于攻城没怎么上心,连近在咫尺的惨烈厮杀声都没能引起他一丝一毫的兴趣。
“恭喜元帅,贺喜元帅!”有武将已经兴奋出列向芈子兰拱手施礼,满脸都是兴奋神色。
其余武将也是纷纷拱手敬贺。连续数月,终于攻下宛丘城这座坚城,大家脸上都上露出开心之色。
“拿下宛丘城,夏姬就是元帅囊中之物啦!”有武将乐不择言。顿时惹得众人侧目,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说出来呢。
“哈哈,嗯哼!都是为国主尽忠!”芈子兰肃颜拱手朝南方国都方向拱了拱手,只是眼中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流盼异彩都要溢出来了。
芈子兰看了眼心不在焉的余心,重重哼了一声道:“此战多亏了军师妙招,此是夺城第一功,他日面见国主,我一定为军师表功。”
芈子兰头都昂到天上了。自己这么为你请功,以后好处大大的,你总要感谢我一番吧。
不过芈子兰头都昂的有些发酸了,还没听见余心出声,顿时有些着恼,一对凤目怒视着余心。
余心突然打了个冷战,将眼神从蔼蔼浓烟收回,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公孙,这才转头朝芈子兰拱手道:“元帅,现在该派人控制城门,同时调左卫军进城,防止夏御叔组织军队反扑。”
余心早就了解陈国军队人数不在少数,到时候肯定会有反扑,单单依靠中军和左卫军以及被打残的右卫军一部根本不足以在宛丘城站稳脚跟,必须将守在外围防范齐晋联军骑军骚扰的前、后二卫军撤回,支援宛丘城这边。
夏御叔大眼睛往上一番,心中气闷不已,不过余心说的又切中合理,只得朝公孙气呼呼道:“公孙你安排人去传令,咱们先进城去。”
“哎呀,使不得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危险还很多,还是等大局底定再进城吧。”余心吓了一跳,连忙劝道。饶是在这余心都有些心慌,城头烟雾还没散,现在进去万一爆炸了,那不是没得玩了?
“是呀,元帅千金之躯岂能冒险登城?”
“还是等城门开启,到时进退有据,再行进城不迟。”
。。。
许多武将纷纷附和余心。她们纯粹是出于担心芈子兰安危,毕竟眼下从云梯进去倒没什么,万一城头上局势不利,下来可就麻烦了。
芈子兰想了想,点了点头道:“那就依众将所言,城门开启后再进城。不过援军必须尽快登城。”
见不用去城头冒险,余心松了口气。
“不过。。。”芈子兰看着余心拖长了音道。
余心的心立马悬了起来。姑奶奶我可没得罪你呀。
“不过,将士立下如此大功不嘉奖不能提振军心士气,余心你就代表本帅,前去慰问城头将士,即可前去不得有误。”
看来余心满眼哀求之意,并没被芈子兰看出。
“否则军法严惩!”芈子兰见余心似乎有推辞之意,连忙加了句。
“。。。”
余心终于死心。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跑不了要往城头去一趟,只得硬着头皮接了军令,心中着实把芈子兰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不容易才在城头满脸猩红血液的兵娘指引下,踉跄着找到了正在城头组织战阵抵御陈国军队反扑的屈暇。她也是因为城下看不清浓雾中城头的一举一动,又担心情况有变不能及时调整,便索性上了城墙。
“你怎么来了?”
屈暇甫一见到余心还有些愕然。
“元帅让我上来鼓舞士气的。”余心很是郁闷,这一路也碰上不少兵娘,便是之前给自己引路的那名兵娘也没见有多少兴奋神色,在知道自己军师身份的前提下,也没表现出与之前有任何不同,只用染成猩红的手往前一指,余心便自己老老实实的寻来。总之一句话,余心发现自己被芈子兰坑了。
“这不瞎闹么,现在浓烟滚滚的谁能看清你,再说了战事未停大家军令都听不转,谁有空听你****的话。诶,陈军有情况了,你自己小心点。”屈暇张眼望了下城内,发现陈军再次组织反扑,顾不上跟余心扯淡,扭头找自己的幕僚传达军令去了。
一时间余心呆立的地方人去一空。
余心欲哭无泪,想到现在下去估计还要被芈子兰刁难,索性跟着屈暇一来学点战阵布置和军令传达,二来屈暇好歹是前线指挥大将,待在她身边总要安全一点。屈暇身边可是有亲兵保护的。一念及此余心连忙拔腿追上屈暇。
“你怎么又来了,现在形势还不明朗,你还不赶紧下去。”屈暇见余心跟了上来,顿时有些嗔怪。
“我毕竟是元帅派来前线慰问将士的自然不能躲在将士身后。”余心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
周围不少武将和屈暇亲兵一时看向余心的眼神也发生了些变化。通常那些军师型武将要么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要么深藏在大军保护之中,哪里会像余心军师这般深入前线。
屈暇一怔也没时间同余心扯皮,便道:“那你自己注意跟紧了,在我身边到底安全一点。”
余心小鸡啄米似得点了点头。废话现在就算谁想赶他下城也是不能的。那陈军都已近刚开始反扑了,城头箭矢横飞,他身上又没披甲,这要是被蹭到或者被流矢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