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近在咫尺间的无能为力。
九儿深吸口气，双腿却有些发软，万般思绪涌入心头，脑子乱成一锅粥。
“尸王有统领所有丧尸的能力，你放心，我会让他恢复记忆。”
苏沫特有的轻柔嗓音依旧柔中带刚，九儿抬首看向眼前之人，那双充满灵气的眸子添了一抹九儿看不懂的伤感，只觉跟做梦似的不真实。
苏沫抿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一切都不是做梦，很抱歉，我并未做到你所说的救下他，反而陷入这般迷茫之境。”
真诚恳切的歉意令人不想责怪什么，九儿站在原地没动，不是不想动，而是双腿软的不像话，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双眸中浑浑噩噩的盛满惊慌与不安，配合着苏沫这席话，回荡最多的是薛柔所谓的活死人。
明轩...
活死人...
这个可能，九儿想都不敢去想。
不是梦是什么？
宋爵几步走近将人搂在怀中，温暖的怀抱令人贪念，九儿顺着揽住他的脖颈，将头完全埋在宋爵怀中，闭眼抿唇，什么都不说，唯有宋爵感受到那不可抑止的颤抖，夹杂的恐慌是多么浓烈。
即使当初被尸王咬伤失去异能，掉下悬崖频死之际，都未像此时这般害怕过。
心疼盖过了醋意，宋爵抱紧了人也没看苏沫一眼，转首落在安静不言的钟离身上，不过抿了抿唇，钟离却蓦然懂了对方内敛的含义。
随着身影眨眼消失在眼前，钟离这才抱起柳语，看向苏沫缓缓道来：“明轩对九儿的意义非同小可，这种时候，她只能用自欺欺人的鸵鸟方式来缓解自己的情绪，虽然我也不愿相信，可相对她好了不少，你别多想。”
苏沫摇头，双眸直勾勾的看着钟离：“你很了解她。”
“自然。”
“我一直都很羡慕你们，拥有着常人不可及的友谊，浓厚的让人眼红。互相扶持，互相鼓励，互为对方，生死不惧。”
钟离呵呵笑着，只是笑容比哭还难看，垂首看着柳语轻轻开口：“哪有那么多理所当然的付出，不过是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罢了。”随即忍住眼中的酸涩抬首：“这里面的事情我知道苏小姐肯定比我们清楚，还请你给我们说一说。”
“我本就没想过隐瞒，但一切一言难尽，待回基地之后，知无不言。”
钟离还没说什么，便被随后赶来的人群止了话头，尚祁等人陡然撞入眼帘，入眼的一片狼藉无需细思都能感受不久前的能量翻涌。
尚祁眯了眯眼，抬首看去，恰和翩然站立的苏沫视线相交，二人同时一怔，随后还是苏沫率先收回视线：“倒有个不情之请，在白虎能否借个宿？”
队友全在青龙，苏沫着实也不愿和尚祁的基地有什么牵扯，感受过被爱之后，真的会懒得再去付出什么。
人的惰性啊...
钟离挑眉，倒没想到是这么个请求，毕竟在今日之前两者的关系着实不算友好，遂蓦然一笑：“自然求之不得。”
今晚的一切，需要一位解答之人，而苏沫便是最好的人选。
尚祁终究没能和苏沫说上一句话，同意暂住之后，苏沫便跟随钟离的步伐一路前往，遇到了追着柳语前来的楚伯然，触及那道狼狈至极的尸体，瞪着眼好久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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