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查了,我妈最后所接的那个电话的定位是在何家,也就是说那个叫我妈出去的电话是从何家打出去的,而我父亲查到了这一切,打算去跟何氏对峙,何氏一口咬定这一切不关他们的事,说这一切只是意外,他们也很为我母亲的离去也感到很痛心,本来我父亲只是想让何氏做出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可是却没想何氏会这么推卸,对这一切都闭口不谈,事后没多久,我父亲跟着他们一起去一家偏远的工厂视察,却不想,遭遇火灾,可是他们明明是在一起的,却唯独我父亲出事,而且经过调查那场火灾是人为,你说这种巧合,让我怎么相信他们是无辜的?这么说你应该懂了?”说到这萧时卓自嘲地笑了笑,这些事情在他心中憋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讲出来,他似乎也感觉心上的担子轻了不少,看着沐思思懵懂的点着小脑袋,才意识到自己跟她讲的,她必然无法接受,只能轻叹了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呢喃着,“算了你不懂也挺好的,至少没我这么多烦恼。”
虽然不太理解萧时卓所说的这一切,但是沐思思莫名地开始心疼这样的萧时卓,在他陈述以前他所经历的一切的时候,以往在他身上所看到的光环,似乎也消失不见,有的只有悲伤,在她的脑袋运转过来之前,她的身体已经比脑子更快一步的做出了判断,上前抱住了萧时卓,看着他安静地俯在自己胸口,也不知道为什么,泪水突然夺眶而出。
本来正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萧时卓突然感受到脸上不断地有水滴落,不由疑惑的抬头,就看到沐思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起来比自己还要悲伤上几分。
“喂,你别哭啊!该哭的是我?我都没哭,你哭成这样干嘛?”被沐思思这么突然的一哭,萧时卓一时间心中的悲伤也少了几分,手忙脚乱的替沐思思擦拭这眼泪,可那眼泪却跟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没完没了的掉,看的他不住也有些心烦意乱,他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如果她只是个路人甲,在他面前哭成这样,他早就把人从这扔出去了。
“我没哭……我就是觉得你没有爸爸妈妈好可怜!”沐思思努力地抽着通红的鼻子,想要止住泪水,但却是徒劳,只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萧时卓身上蹭。
“……”对于沐思思这么低的泪点,萧时卓很是无语的扯了扯嘴角,这才注意到沐思思居然趁着他不注意把鼻涕也悉数擦在了他身上,不由嫌弃地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沐思思不断粘上来的脑袋,“我说,你能别这么恶心好么,这件衣服你等下帮我洗了。我萧时卓从来就不需要别人怜悯。”
“那你需要什么?”听到这件衣服要自己洗,沐思思突然顿住了手中的动作,思索了片刻,又拽过萧时卓的衣角狠狠地揭了一把鼻涕,反正都要自己洗,那就要物尽其用。
萧时卓被沐思思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二话不说就将身上这件衣服脱了下来,扔在了地上,满意的欣赏着沐思思那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嘴角也随之微微上扬,“你不是想知道我需要什么么?你现在躲什么?”
“你干嘛脱衣服!”被萧时卓这么突然的举动吓到,沐思思下意识地就后退了一大步,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但还是忍不住偷偷从指尖的缝隙中偷偷打量着萧时卓那近乎完美的身材,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还能看到几块腹肌,虽然不像电视上那些健身教练那般明显,但是还是十分养眼。
“想看就看!至于这么偷偷摸摸的看么?我们都是自家人,你又不是没看到过害羞什么?”萧时卓将沐思思这点小动作尽收眼底,直接拉开了沐思思捂在眼睛上的手。
没想到萧时卓突然会来拉开自己的手,沐思思看着萧时卓那充满了笑意的双眼愣了半晌,猛然抽回了被萧时卓握着的手,尖叫着再次捂住了双眼,背过了身,感觉自己丢人都要丢到外婆家了,听别人将往事自己哭的一塌糊涂也就算了,偷看还被发现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人……
“还真害羞了啊?”看着沐思思这么大反应,萧时卓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用嫌弃地目光将沐思思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觉得你把我衣服弄成那样我还要怎么穿?不要想太多了,我对你现在这样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还好你平时没有化妆的习惯。”
“我怎么了?”听到这沐思思不满地回头瞪着笑的几乎快接不上气的萧时卓,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上面除了还未干涸的泪水,还有一片白白的不明物体,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能闻到一股浓浓的鱼腥味,甚至仔细看,还能看到一小片的水渍,脚上的拖鞋上也还粘着几片菜叶,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她此刻的模样。
沐思思看着自己手上的不明物体愣了几秒,随即抱头再次惨叫起来。
“你又怎么了,别一惊一乍的。”刚拿起床头的文件的萧时卓被沐思思这么一吼,吓得手一抖,文件就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再回头看向沐思思时,她已经揪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墙角,做撞墙状,同时附带各种高分贝的嚎叫,萧时卓不住蹙眉,出声阻止她的自虐,“你已经毁了我一个厨房了,别再撞这面墙了,没事早点洗洗睡!”
“我刚刚就这副模样见了家长?”沐思思抱着脑袋回头可怜兮兮地看向萧时卓,那神情活像一只被遗弃的哈巴狗,看到萧时卓额首,不住再次嚎哭着,悲愤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