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传奇运起轻功草上飞返回朝天城,跑了几里路,脑海里突然传来一行信息,“好吃……人参,万年的……雪莲,万年的……好吃,好吃……”
想起那货撅着尾巴逃命的狼狈样,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叶传奇急忙撒开圈子四处寻找,
终于在一片树荫下看到了大黑驴。
两个前蹄子趴在烤鹿上,烤鹿已经啃了一半,耳朵耷拉着不时呼扇两下,一群绿头苍蝇盘旋飞舞,大黑驴闭着眼睛,涎水横流,睡的正香。
靠,原来这王八蛋正在做美梦。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叶传奇箭步冲过去,抬腿狠狠朝它脑袋上踹了两脚。
大黑驴惨叫一声,爬起来仓惶逃窜,一头钻进一旁的灌木丛中,只露出小半个屁股。
“唉!没骗老子,这货真是个废物。”叶传奇痛心疾首地想道。
“主子?原来是主子驾临,主子,主子,奴才哪敢骗您?奴才忠心耿耿苍天可鉴……”大黑驴钻出灌木丛,驴脸上堆满谄笑,夹着尾巴,迈着小碎步挪了回来。
出生入死异世界一游,原本以为收服了一个大妖当打手,从此可以叱咤江湖,为非作歹,孰料竟是个废物……
失望,失望至极致能把肺气炸了,叶传奇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鉴个屁!你贱!你贱……”
大黑驴趴伏地上,盘起四蹄,眯缝眼睛,不时摇头晃脑地打个响鼻儿,好似在树干上蹭痒痒般舒服……
踢打了一炷香时间,叶传奇累得一头瘫倒在了大黑驴身上爬不起来了。
“主子,奴才知道主子您英明神武,超凡入圣,命硬福厚,无论遇到什么都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大黑驴滔滔不绝地奉承道。
虽然知道这货是在拍马屁,不过从小到大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听到耳朵眼里还是蛮舒服的,叶传奇很快就消了气儿。
“嗯,也不是全无用处,平时可以解解闷儿,当个脚力……还可以废物利用,牵着它演杂耍赚个盆满钵满……”他摩挲着下巴想道。
“主子,主子,什么叫演杂耍?”
“唉!不能称王称霸,只能与民同乐了。火速赶回朝天城,驾,驾。”
对于废物自然不用客气,叶传奇二话不说翻身上驴,使出铁砂掌痛击驴屁股。
大黑驴听从号令,奋蹄狂奔。
“蠢货,你能不能跑快些?怎么比老牛拉破车都慢?”
“呼哧,呼哧,主子,奴才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了,呼哧。呼哧。”
“废物啊!废物,看来同那些王八呆在一起太久太久了。”
午后阳光毒辣难挡,官道上热浪蒸腾,叶传奇归心似箭,巴掌都拍红了,大黑驴尥蹶子狂奔,荡起尘土飞扬。
一队人马后来居上,缓缓超过了他们。
队伍前后各驰骋着三十多名护卫,骑着高头骏马,风尘仆仆,行色匆匆,不过仪仗整齐,显然训练有素。中间护佑着几辆马车,马车上没有任何标识,打造得精致华贵。
叶传奇扭头盯着那匹匹骏马,目光中满含着羡慕……
忽然,他刹那间情怀澎湃,神魂出窍,险些一头翻下驴背。
还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心房剧烈颤动,浑身热血沸腾,一股滔天的渴望仿佛洪水般肆虐着神智,渴望亲近,渴望拥有,渴望吞噬……
难道是缘定今生?难道曾刻骨铭心?纵使天地茫茫相隔,纵使众生芸芸相阻,只要有刹那间的一瞥也会钟情一世?可是那万载的企盼?可是那一朝的倾诉?纵使今生依旧无法得偿所愿,纵使此身撞得粉身碎骨,也放不下,割不断……
爱情的闪电劈中了百会**,眨眼间,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她。
一辆马车上,轻纱曼拢,一位女子手托香腮,透过车窗若有所思地遥望着道旁的九曲河。
多么完美无瑕的脸颊,不应属于凡尘,只应来至天界。只见她脸如莲萼,肤若凝脂,眉横远岫,杏眼润秋水,皓齿樱唇增媚意,螓首香颊自天成,面笼愁绪沉鱼雁,手如柔荑执轻纱(此类描述过于繁琐,共计十次之多,因此再以后将以略代之)……
叶传奇下意识抱紧驴脖子,痴痴地盯着那张脸庞,眼神火热燎天,嘴巴似蛤蟆大张,涎水肆意流淌……
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他身上,女子登时蛾眉倒竖,杏眼圆睁,抬手“呼啦”拉上了纱帘。
马车超过了大黑驴,叶传奇催命般催促大黑驴快快追赶,情急之下不惜拔出匕首架在驴脖子上。
这一招终于激发了大黑驴的潜能,只见它鬃毛倒竖,肌肉乱颤,尾巴撅得直直的,亡命疯奔。
虽然被车队越拉越远,不过总算没有跟丢。
那队人马进了朝天城,速度缓慢下来。
大黑驴已经累得上翻白眼,口吐白沫,此时的它内心中无比悔恨,悔恨自己的脑袋是不是不小心什么时候被自己踢爆了,以至于做出了这个认主求虐,抱憾终身的决定。
叶传奇不离不弃尾随着那队人马穿街过巷,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走进一条偏僻的巷子里,鱼贯进入了一座府邸。
府邸大门紧闭,没有悬挂任何牌匾标识。
叶传奇瞧瞧左右无人,遂飞身跃起扒住墙头朝里面张望,只见院内楼阁掩映,错落有致,画栏雕栋,好不气派,那行人鱼贯进入了一道内门。内门合上,想要再瞧佳人一眼竟难遂愿。
“……看来这应该是某位大户人家府邸的后门……”
叶传奇沉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