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老叟赔笑道。
“娘的,连多说一个字都懒得说,滚蛋。”
老妪踹开车门,身子一扭下了马车,仰头看了看身旁的梧桐树,她飞身坐到一根树杈上,一边晃悠着两只大脚,一边继续关注着龙凤居里的状况。
柳清涟出生时祥瑞满天,风雪门高层当时就将其认定为宗门的下一代宗主。宗门内知道这个秘密的不过十数人,其中就包括这两位老人家。
二老是夫妻俩,老妪叫作鸡婆,老叟叫作龟公,他们看着柳清涟打小儿长大,像小祖宗一样宠着她,惯着她,比自己的心头肉都稀罕。
鸡婆贵为风雪门太上长老,至于龟公,身份之尊贵可谓顶着了天。
偌大的风雪门仅有三位踏到那道门坎前的绝世高手,龟公占得一席,武学成就决定了地位的尊卑,因此哪怕宗门当代宗主柳飞絮见了他,也要以晚辈之礼参拜。
不过,正应了这句古话,“何意百炼钢,化作绕指柔。”龟公害怕二个人,一怕柳清涟撒娇,二怕鸡婆揪耳朵。
自从风雪门三十多年前那场危机之后,每当宗主或少宗主出宗巡视天下之时,身边皆会有高手随身护卫,因此柳清涟身边,始终总少不了鸡婆和被揪着耳朵的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