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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血痕蜿蜒,眼前的路途仿佛赶赴天边般遥不可及,只因胸怀着一个坚定的信念---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因此执着地踽踽独爬b>
脸面青紫肿胀,五官溢出鲜血,不时口喷上一大口,感觉着筋骨好似被拆分成了碎片,叶传奇手肘交替用力,拖着沉重的身躯,挣扎着朝鸣冤司外爬去。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悔不当初未听焦三之言。
原本以为这些清官爱惜名声有如鸟雀惜羽,自己胡搅蛮缠抓住话把,就能逼得他下令对那位娘暂缓行刑,彻查一番以捍卫清誉。
孰料这一位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仅赠言一句:“哦,原来是你。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你下去吧,如有不服欢迎随时来辩。”
呜呼哉!以后借个胆子也不敢再来鸣冤司了。
这辈子从小到大挨揍无数,就数这一顿最惨,最重。经过这个教训,传奇巨侠从中总结出一条真理,那就是千万不要引发公愤,如果引发了那就马上逃之夭夭,这可真往死里打啊。
终于爬出鸣冤司,一个葫芦滚落台阶。
叶传奇趴在地上,进气儿少,出气儿多,腿儿抽搐了两下,正当意识渐渐离体而去的时候,浴血的眼帘中突然看到叶胖子低着斗大的脑袋缓缓而来。
救星来了,叶传奇急忙呻yi道:“胖……胖哥,救……救命……”
“啊!鸣冤司也遭血洗了!!”
叶胖子抬眼一看,当即惊叫一身,展臂拔出了腰畔的钢刀……
神目如电,不愧为稽查司稽察,叶胖子捏起叶传奇的下巴,观摩三十息当即认出他,急忙取出治伤良药,大把大把地往他嘴里塞,还不惜浪费真气为他疗伤。
历时一个时辰,伤势大为好转,叶传奇热泪如雨,拉着叶胖子的胖手,衷心地表达了救命之情。
抹了把胖脸蛋子上的汗珠子,叶胖子颇有感触叹息道:“唉!老弟,咱兄弟俩也算同命相怜了。”
当初正是这个可怕的大胖子将自己陷害成了朝天宗天字第一号大案案犯,现在反倒救了自己的性命,唉!世事无常,恩仇纠缠乱如麻,叶传奇也感触颇深。
兄弟二人互诉了一番衷肠,叶传奇想起了正事儿,问道:“三哥在哪里?我要找三哥。”
叶胖子眼光闪烁,反问道:“你找他干什么?怎么?他替你办的事儿还没有办好?”
叶传奇说:“不是,小弟还要请三哥帮个忙,一笔大买卖。”
叶胖子精神一震,问道:“什么大买卖?”
叶传奇欲言又止:“这事儿吧,胖哥你不是外人,原本不该瞒你。不过呢,呵呵,这事儿有些违法,呵呵,胖哥你还是不要问了。”
叶胖子挤挤眼睛,说道:“老三经常去喜迎茶馆,你可以到那里去找找他。”
惜别的时候,叶传奇想起了赵虎的事情,就提了出来:“胖哥,你手下赵虎同小弟交往甚密,亲如兄弟,听说他这阵子混的不如意,不知胖哥能不能关照一二?小弟必定不会忘了胖哥的恩情。”
“原来赵虎是老弟的兄弟,哈哈!这小子头脑活络,是个可造之材。这样吧!明天哥哥我就把他调回来委以重任,老弟你就放心吧。”叶胖子豪爽地答应了下来。
至此,赵虎的仕途注定将会更加曲折和艰险。
叶传奇蹒跚出了治安府,先找了个水渠把身上的血迹洗干净了,然后去衣帽店花银子穿了身新衣袍,最后杀奔喜迎茶馆。
进了茶馆,吃一堑长一智没有同店伙计绕嘴,叶传奇一边逐层逐桌溜达,一边点头哈腰嘟囔个不停:“三哥在吗?小弟叶传奇。”“三哥在吗?小弟叶传奇。”……
搭救那位娘性命已经穷途末路,只能不计前嫌来找这位谈笑间即令杨湘灰飞烟灭的神奇的三哥,不过三哥神形百变,而且自己面目全非,只怕面对面也难以相识,只能采取这种方式。
上下三层溜达完了,叶传奇逐一又将各个包间梳理了一遍:“客官,续茶吗?您是三哥吧?小弟叶传奇啊,您不认识了?哦,您不是啊?对不住,对不住,在下这就去通知店伙计。”
始终没有找到苟德贤,难道三哥没有来?
叶传奇心里嘀咕着,猛地一拍脑袋想到了一种可能,于是急忙去搜查茅厕。
茅厕内小解池前没有人,叶传奇蹑手蹑脚地来到蹲坑区,轻轻地逐一推开门查看。
头一间,没人,第二间,也没人,第三间,有人。
一位中年人五十多岁,满面红光,体型富态,颌下两尺长髯黑亮,有如关羽关云长一般,正蹲在蹲坑上,一边轻捋长髯,一边眯缝着眼睛享受着释放的乐趣。
叶传奇细细地打量着此人,拿不准是不是三哥乔装的,遂轻轻喊了一声:“三哥?”
中年人睁开眼,微笑着点点了头。
“三哥,你让小弟找的好苦,快点儿拉,小弟找你有急事儿。”
“你是?”
“我啊,叶传奇,哎呀!受点儿伤你就不认识了?”
中年人细细打量叶传奇半晌,摇摇头说道:“客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不是苟三哥啊?”
“呵呵,在下免贵姓周,排行第三,人送绰号美髯公铁嘴周三。呵呵,承蒙江湖朋友错爱,在这喜迎茶馆一亩三分地里都尊称在下一声三哥。”
“周三?”
失望,烦心,焦虑等等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叶传奇爆炸了: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