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在下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讲不该讲?”
“哎!遥哥,你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讲,请讲。”
“兄台,你年纪轻轻何以要装疯卖傻,游戏人间?”
“没有啊!”
“呵呵,本少琢磨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受过刺激,因此看破了红尘;一是因为寂寞。你年纪轻轻,自然不会看破了红尘,你是因为寂寞,对不对?”
“寂寞?哈哈!遥哥您真逗,哈哈!”
“寂寞是一种感觉,内心的感觉,孤身独处的时候,你必须得做些什么,想些什么,否则就会疯掉;可是高朋满座的时候,心里却感觉着空荡荡的,有些厌烦,有些疲惫,甚至有些畏惧,你最想做的反而是希望一个人静一静,,,,,,你有没有这种感受?”
“嗯,遥哥,您说的太对了,小弟寂寞,寂寞极了。”
“果然同我一样,,,,,,”
,,,,,,
时辰已近四更,一路寂静无人,叶逍遥忽然停下脚步,指着远方月华下的一间院落,呶呶嘴嘴道,“喏,就是那里。”
小龙抬眼定睛一看,那是一间普通的民家小院,三面围墙环绕,朱红门扉紧闭。下一步该如何做?再回头,哪里还有叶逍遥的影子?心中骂了句娘,小龙来到门前,一边来回溜达,一边摸着下巴暗自琢磨,自己已经身陷绝境,不管那叶逍遥如何算计,也只能铤而走险,闯上一闯了。至于下一步该如何去做?无它,还是唱那出千古绝计吧,此计屡用屡中,百试不爽,几多睿智高人栽于其上,结果引狼入室,追悔不及,,,,,,拿定了主意,他奸笑着拍拍褴褛衣衫,摸摸垢面蓬头,然后提气越上墙头,惨叫一声翻身栽进了院中。轻轻咬烂舌尖吐口血水,全身抽搐摆出了一副进气儿少出气儿也少的模样,他眯缝着眼睛耐心地等待着,,,,,,
屋内光亮了起来,“嘎吱”一声房门打开,一位老叟现出了身形。月光下,老叟五官端正,精神矍铄,可以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个飘逸出尘的美男子,不过他神情木然,目光僵死,仿佛雕塑般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门口。
这个必定就是那个叶老实,怎么还不把老子扶进门去救治?灌上几口酒,烧上两道菜,喂上一碗白米饭,,,,,,情况有些不对头,哦,难道以为死了,所以吓傻了?果然是个老实人,,,,,,想到这儿,“哎呦!哎呦!”小龙**了两声。
叶老实终于开口了,声音冰冷仿佛腊月寒冬,“既然活着就赶紧滚蛋,否则老夫告到官府,治你个擅入民宅之罪。”
“救命,救命,,,,,”小龙微弱地喊道。
“要死就快死,趁着天没亮扔出去喂狗,省得让老夫搭上口棺材。”
小龙佯装着昏迷了过去,叶老实依旧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炷香时间过去了,二炷香,,,,,,最后,实在耐不住性子,小龙恼羞成怒跳起身来,摆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指着叶老实的鼻子骂道,“老鬼,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老子走南闯北,杀人如麻,再多背上一条人命,倒也不在乎。”
项链从小龙破烂的衣襟中散落出来,月光下夺夺生辉,叶老实微微一愣,定睛盯着细细观瞧。
看着对方的样子,小龙心中大喜,暗道,“不过两句狠话就镇住了,竟然不敢和自己对视,看来叶逍遥没有骗自己,这果然是一个老实人,先拿下再说。”他箭步上前,运指如风点了叶老实周身大**。对于点**的功夫,小龙自知内力不高,认**不准,而且荒于操练,所以他不厌其烦地逐一点了三遍方才作罢。抬头看到叶老实神情木然地瞅着自己,身子一动不动,小龙放下心来,放眼打量这个小院。院落不大,拾掇得清新雅致,一丛翠竹,几叶芭蕉,院角种着一颗杨桃树,枝叶茂盛,树枝上挂着一只鸟笼,黑纱笼罩,挨着树旁不远,打着一口井,,,,,,嗯,好地方,他打算先严刑逼供把那个宝贝弄到手,然后暂避此处栖身两天,,,,,,,
“你是何方人氏?”叶老实突然开口问道。
“休要多言,小心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你来此所为何事?”
“何事?只要你乖乖听话,老子可以饶了你的小命,否则,哼!哼哼!老子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话音未落,小龙忽然反应了过来,为了防止老实人喊叫惊扰四邻,自己不是已经点住他的哑**了吗?他怎么还能说话?看来保险还需要笨办法,他急忙从破衣裳上撕下一条,抬手往叶老实嘴里塞去,,,,,,
“兔崽子,欠揍。”叶老实咆哮一声,抡起了巴掌。小龙对于自己的点**功夫彻底失去了信心,他急忙使出一招擒拿手,打算扣住叶老实脉门,再反身锁住其咽喉。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叶老实的动作迟缓而僵硬,好像几天没有吃饭,可是却飘忽着躲过了小龙的擒拿手,然后像千斤铁锤般扇在他脸上,顿时打得他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小龙心中火起,挥拳使出了狂魔十八打,这套武技虽然只学了半截子,不过使将起来,依旧有点儿雨暴风狂的气势,可是却连叶老实的衣角都没有挨着。叶老实的巴掌依旧不紧不慢,错落有致地扇在他脸蛋子上,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像打蚊子一样掌掌不落空。小龙想要护住脸面,可是胳膊好像脱了力,不听使唤;他转身想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