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喝酒已酣,恰逢嫦娥仙子路过,天蓬和那位神抢着上前献殷勤。腰宽体胖的天蓬挤倒了那位神,那位神报复地伸腿绊了一下,于是天蓬一个趔趄扑倒了嫦娥仙子,并在其樱唇上“吧唧”了一口,于是天蓬就下去了。
卷帘的日子相跟着没几天,卷帘过寿的时候,倍加珍惜这份友谊的那位神送了一个八角琉璃翡翠杯做贺礼。卷帘爱不释手,于蟠桃宴会上也拿出来显摆显摆,他将御酒从玻璃盏中倒到琉璃翡翠杯中,然后在众仙面前振臂晃悠一圈才仰脖喝下。
混账!竟敢在老子面前炫富?看朕法术,心胸比天地都辽阔的玉帝实在忍无可忍,遂冷哼了一声,“哼!”“啪!”玻璃盏和琉璃翡翠杯双双闻声而碎,于是卷帘也下去了。
当那头驴把那件粉红色的肚兜交到手上的时候,他刹那间心跳如鼓,体若筛糠,虽有几千年修行却难以自持,魂飞魄散只差一线。这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在做梦?天啊!天啊!他惊喜得有如疯癫般抱住驴头和肚兜亲了个够。
当来到凌霄宝殿上,当看到那些曼妙的梦中人们个个粉面惨白,神情惶恐,怜爱蹂躏着五脏六腑,他痛不欲生,遂生出急智出班启奏道:“启奏陛下,两头邪恶的蠢驴大逆不道,祸乱天庭,理应凌迟处死,制成火烧以儆效尤。”
玉帝瞟了那位神一眼,犹豫着扭转了脑袋。
若不是考虑到政权里实在少不了这个荼毒生灵,为害人间的部门---行瘟司,而且实在没有神仙愿意去那个部门当差,他早就把这个像蟑螂般讨厌的家伙一指头碾死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老而不死谓为贼也的张果老一看情况不妙,决然使出了一记杀招,“启奏陛下,老臣有铁证证明此次事件乃天庭某个无耻下作之人,因为垂涎仙子美色,因此阴险地制造混乱,以期达到肮脏的目的,其行罪大恶极,其罪天理难容,陛下请看。”
说话间,张果老取出一面镜子,镜子脱手飞悬于空中,里面播放了一段影像。影像完整清晰,其中那位神像猪吃食儿似地抱着肚兜舔啊,啃啊的部分被加持了面部特写……
诸神目光闪烁,彼此间像内急般左右扭转身子交流着快感。
那位神眨巴眨巴眼睛,遂指着影像喊冤道:“擦嘴,臣在擦嘴,陛下,臣冤枉啊!冤枉,臣刚啃了一个猪肘子……”
玉帝大发雷霆,打铁似地把玉案拍得叮当响,“大胆狗才,无法无天,来人啊!把瘟神即刻打下凡去,永世不得录用。”
那位神目瞪口呆地望着玉帝,蓦地,他扑倒于地,一边拍打着地面,一边欢快淋漓地大笑起来,笑得泪流满面,声嘶力竭……
蓦地,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指着玉帝的鼻子喝道:“玉帝,你说话可要算数?”
玉帝气得一掌击碎了玉案,那位神吓得一个跟头跪倒在地,弱弱道:“臣遵旨。”
诸神对于那位神的举动感到无法理解,遂纷纷掐指一算,最后得出了一致的结论,“他疯了。”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只有那位神自己清楚。
孤独无依无从仿佛三界唯一的存在,寂寞浩瀚如海无时无刻不在冲刷着身心乃至灵魂,这种痛苦的感觉胜却死亡百倍,实乃天地间最恐怖的惩罚。
他原本以为自己永生将如此浑浑噩噩,如此如疯似癫,未料到突然间一头就撞上了大运,难道这就是天理?要知道这样,他早就挥舞着哭丧棒杀进凌霄宝殿了……
堕仙桥
堕仙桥乃神匠鲁班督建,桥身古朴凝重,浑然若虬龙脊背,桥下白云悠悠,深不见底。
这里被无上法力设下了重重禁制,但凡堕下堕仙桥者,不论神仙妖鬼,不论道行深浅,皆会法力尽失,化作凡体进入六道轮回投胎转世而去。
神仙岁月死水无波,万年恍如一日,如此大快神心的时刻岂能错过?因此所有神仙都争着抢着赶来看热闹。
八仙簇拥着张果老来了,他老人家腰杆挺得笔直,老脸上洋溢着得意的奸笑,好像刚抢了人家的老婆;哪吒三太子来了,这小鬼背着手,仰着脸,鼻孔朝着太阳,他认为这样既帅又酷;巨灵神摇头晃脑地来了,仿佛漫天飞舞着蚊子;寿福禄三星来了,他们笑眯眯地好像来喝喜酒……
好像是既想看耍猴,又不舍得掏铜板的吝啬鬼,他们离得那位神远远地围成了一个大圈子。
十大花仙也来了,她们刚一露面,那位神就像饥饿的娃儿见了娘亲般撒着欢地扑了过去,像老鹰抓小鸡似地逼得她们躲没处躲,藏没处藏。
花仙们无奈只好或者仰头看天,或者低头看地,脾气暴躁的菊花仙子和月季仙子黑着脸,手指头拿捏得“嘎巴嘎巴”响……
“大哥一路走好,有啥后事需要小弟效劳?”财神赵公明满身酒气,架着筋斗云连滚带爬地赶来了。
作为那位神唯一的朋友,赵公明当年也曾就职于行瘟司,二人并肩浴腥风血雨,共生死轮回,结下深厚的友谊。后来赵公明虽然被提拔当了财神,却未忘记旧情,二人始终亲密无间。
后事?除了这十张如花粉面,还有啥可留恋的?那位神的激情被点燃了。他面目扭曲,神色疯狂,浑身黑气翻滚仿佛末日邪神降世,他深情地凝视着花仙们,一股脑儿将所有的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