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来得太快,凛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结束了,她愣愣地看着assassin消失的地方——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左半边的视野里,似乎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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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肢,虽然会伤害身体的完整性,但却是一种治疗的手段。
当受到了严重的无法恢复的创伤时,为了保证整体的生命延续和周边器官的健康,不得不得将坏死的部分切除掉,算是无可奈何的方法了。
身体上受了伤可以截肢,如果灵魂受到了创伤呢?
季子的灵魂已经被此世之恶彻底污染,算是极其严重的损伤了,基本上不可能治愈。
既然不能治愈,难道也要对灵魂截肢吗?
对常人来说是不可能的,但是季子却是个特例,因为她的灵魂并没有和身体连成一个整体,而是相对**的存在与外部。
既然如此,就有了操作的可能性。
季子靠最后的力量塑造了一具新的驱壳,将自己的灵魂撕裂,将污染相对较小的一部分转移到新的身体里。
这个新的驱壳并不是以前靠着魔力凝聚的傀儡体那样的存在,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像人类一样的**,可以成长也可以进行其他生命活动。
所谓受到污染小的那部分灵魂,也就是作为起源的,意识之海最深处的那一部分。因为深层,故而难以触及,难以侵蚀。
但同样因为深层,所以久远。
季子分割出来的大部分的灵魂里,包含了她这么多年来的记忆与情感,而那一小部分则如同新生儿一般,什么都没有。
将来或许会有成长的可能,但此时则完全白纸一张。
同时也因为这一点,当季子新塑造的身体也如同她的灵魂一样,是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小姑娘。面容可以看出一点之前的影子,头发和眼睛则是黑色的,和被此世之恶侵染之后一样。
这就是圣剑将圣杯摧毁的前一刹那,季子做的事情。至于原来的那具身体,被季子赋予了两个使命,其一是将破损了一角的面具带去远坂邸的地下室,借着灵脉之力慢慢温养那部分被切割下来的灵魂。然后全力赶往禅城,为远坂凛带去一个礼物,在完成这个任务后也就自然的崩溃了。
圣剑将圣杯摧毁后,被此世之恶污染的巨大的魔力失去了桎梏,肆意的奔腾而出,淹没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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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席卷了我身边的一切。
烈火之中能听到惨叫,能听到哭泣,生命在我身边渐渐逝去。
我是谁呢?
——一个问题突然出现在我的意识中,明明周围弥漫着破坏与死亡,我为什么会想这种事情呢?
不知道啊,不知道。
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连我自己是什么是谁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浑身酸痛,呼吸无力,手上和腿上留着不知道是谁的血,我就这样倒在一片废墟之中。
天空渐渐有雨水降下,感受着滴在脸上的雨滴,我莫名其妙的伸出了手。
我是要抓住什么吗?不,应该只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吧。
然而我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握住了。
那是一个中年男性吧,无神的双目含着泪水,嘴上带着病态的笑容,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但是却感到他是在为什么而由衷的喜悦。
为了什么呢?
“太好了,还有一个……”
男人不断念叨着这句话,我扭了扭头,注意到他没有握过来的另一只手靠着胸口怀抱着一个红色短发的小男孩。
明明我也既不高也不大,为什么会觉得那个男孩很小呢?
没等我细想,男人就将我揽起,带着我和另一个人离开了这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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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那片炼狱之境中醒来,被那个男子救起,已经过了数年。
什么都不记得的我,在被问及身份时,下意识的发出了“季子”这个音节。
是我的名字吗?
总之后来就被按照这个名字登记了。在医院里过了一些日子后,当初那个救了我的男子来到了我的病床前。
“士郎和季子,”他看着我和隔壁床上的红发少年说道,“我就直接问了,你们是想去孤儿院呢,还是和初次见面的叔叔我一起生活?”
孤儿院是什么呢?我并没有印象。同时这个人也是个陌生人而已,而且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也一点朝气都没有,完全不可靠的样子。
红发的少年思考了一会之后很快就答应了,于是就有两双眼睛望向我。
真是头疼啊,完全可以帮我把选择做了,然后把结果告诉我就好了。问我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我又能说出什么呢?
男人的眼神里似乎有一些期待,我当初尚不明白那期待是为了什么,但有人需要我——哪怕是是一点点的需要——的感觉真不错啊,所以我最后也微微点了点头。
“真的吗,那太好,赶快收拾东西吧。”
男人手忙脚乱地收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