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送杨媚到家门口,露出淡淡的笑容,不舍的对她说:“你进去吧,我就不进你家了!”
“那好吧,拜拜!”杨媚推门而入。
母亲已知道女儿回来,走至门前。“小媚,你怎么不叫人家进来呀?小弟,进来吧!我叫老公送你回家!”母亲确实看好这个孩子,客气至极的说。
陈峰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她母亲如何热情,盛情难却的模样,然而心里舒坦了许多,微笑着说:“不用了,谢谢阿姨!”
母亲只是客套话,知道硬送人回家自然不好,微笑着说:“那好吧!要不进来坐一会儿再走?”
“阿姨,我也不进去坐了!”陈峰微微扬起嘴角,客气的说。
“你应叫伯母!”母亲没有很开心的笑,只因弟弟之事,若不是,此种事可算是大喜事。接着说:“以后有空常来伯母家玩!”
“妈!”杨媚脸蛋微红,不好意思的瞪了一眼母亲,然后推了一下制止。
“伯母,我先走了!”陈峰心满意足,对伯母露出舒心的一笑。
伯母看着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好,你回去吧!”
陈峰走出小区,来至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去,不在话下。
母亲走入大厅中,对杨媚说:“这个孩子不错!”
“他哥是我们校的老师呢!”杨媚不知对陈峰有多满意,所以连他哥的厉害也说了出来。
“老公,你的意思如何?”母亲问杨媚的父亲。
杨媚听如此说,彻底不好意思。
“你看女儿都不好意思了!”父亲没有多说什么,不至于让女儿多难堪。“还是想想儿子的事吧,至于何时办后事!”
母亲本身一点愉快,被他一说,愉悦顿无,眼泪闪烁眼间,如此好的儿子,说走就走,白发送黑发人,凄惨可想而知。
屋外下起了雨,比以往猛一些。
父母讨论一番后,决定后日办儿子的丧事。家境已大不如从前,如今儿子的去世,家的窘境更深一层。
雨下至后天,如今绵绵细雨,墓地一片潮湿。
除开几个工人,剩下便是他们三个,父母和杨媚。他们没有说什么,静静的看着工人撒土埋儿子的骨灰。
绵绵细雨,风夹杂着细雨,如同缠缠绵绵的伤痛。加上家境越发的不好,弟弟死去的痛更是雪上加霜。
父母看儿子的骨灰慢慢入土,沙土洒在骨灰盒中,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杨媚静静的看着,眼泪早已流了出来,心想:弟弟还在就好了!一切都好!可惜……
沙土无情的撒去,逐渐掩盖最后一点弟弟的灵魂——骨灰。风依旧,凄凄惨惨;雨依旧,点点滴滴。无法冲淡心中的伤痛与哀念。
杨媚的眼泪像泉水般涌出,模糊了眼前,仿佛看见弟弟再向她招手,笑容可掬。杨媚微微一笑,凄惨之至。
母亲见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露出哭的音腔,忍不住的说:“一切都会好起来,弟弟会在九泉之下为我们把运气拿回来!”
杨媚泪水愈发猛,像潮水。轻轻的说:“我知道!”轻轻的说,确实举重若轻,让人看起来更加凄惨,不忍泪水滚落。
父亲至今没有说一句话,心里的负担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空气似乎躲避他,连呼吸都困难。他的眼泪不重,男人要强,男儿有泪不轻弹。再强的男人,面对此情此景,只能无声的哭泣,惨状不忍直视。
接着,儿子的墓碑,杨章的墓碑,血红的几个楷书,真是书写着一个生命的结束,无法再回来。
墓碑摆正之后,上了香。父母和杨媚跪了下来,拜了三拜。
一切办妥之后。父亲咬了咬牙,说:“回去吧!”
风雨,很快埋没在这伤心之地。
父亲回家之后,平平静静过了几天,惨状如雨后泪水的世界。
父亲愈发早出晚归,只为这个家,大不如从前的家。
母亲每次等丈夫回来,都煲个好烫让他劳顿一天之后得到家里的温暖,让心情舒坦许多。
杨媚过了三天,便要回学校。
俨玲一见杨媚,牵着她的手,笑了笑,说:“事已至此,节哀顺变!”
杨媚挤出一点笑容,说:“过去了,没事了!”
杨章的女友走了过来,难过的说:“对不起,我的错!”
杨媚很想骂她,可是忍了忍,说:“不关你的事!”随后牵着俨玲的手走开了。仿佛留下杨章的女友无地自容的站在那里。
俨玲走远之后,问:“你不怪她吗?”
出乎俨玲的意料,杨媚摇了摇头,说:“怪他也没有用!”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俨玲说,“我们去找陈峰!”
杨媚脸蛋微微一红,说:“为什么不去找吴淡龙?”
“难道你不喜欢去找陈峰吗?”俨玲有趣的一个反问。
杨媚脸更红一分,不说话的跟着俨玲直走。
俨玲已约好陈峰在图书馆等她们。俨玲和杨媚已走入图书馆,走了一会,到一个角落中,有一个位置坐着人,其他两个是空位。这三个位置都有一瓶牛奶,那是陈峰提前买放在那里的。
陈峰见她们来,站了起来,拉开椅子请杨媚坐下。
俨玲在一边不动,见完事之后,说:“我呢?”
陈峰微微一笑,拉开椅子,说:“小姐,请坐!”
一旁的杨媚忍不住笑了一声。
陈峰回到座位,说:“你们口渴了,喝一口牛奶吧!”
俨玲喝完牛奶之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