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民生来到了活动房的门口,对着埃内尔说:“尊敬的总理阅下,我们几兄弟事先确实不清楚贵国还有这样的规定。
以前以为跟岛上的人说好就可以了,没想到还有签证时间上的限制。
如果我们的做法让你们感到为难的话,签证时间一到我们离开就是,占用了的这些地方也会尽快给你们恢复原貌。”
看着埃内尔一脸的不解,龙浩说:“这位是我大哥,是去是留还是怎么做,一切都由他做主。”
魏民生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对着埃内尔说:“我这个人说话不喜欢绕弯子,既然总理阁下和诸位议员都在,不妨说一下我们在这里居住并取得正式图瓦卢公民一切权力的条件。
我们也好早日决定去留。”
魏民生的这招以退为进,把先前的不合理做法都化解了。
你不是说我们没有在这里长期居住的资格吗?
好,我签证时间一到就走可以吧。
你怀疑我们在这里填岛可能有什么阴谋?
好,我走的时候给你恢复原状可以吧。
魏民生简单几句话就把谈话的主动权拿了过去,现在就轮到埃内尔头痛了。
全国只有这纽拉基塔岛没有出现异常,肯定与这龙浩等人的填岛工程有一定的关系。
不过,这中间的关系也有好坏之分,你说是因为你的填岛工程,保住了纽拉基塔岛没有受到其它岛屿那样的损害。
可站在图瓦卢的立场来看,同样可以说是因为龙浩他们的填岛工程破坏了整个泄湖的稳定性,从而造成了其它岛屿的灾难。
如果对方是代表着一个国家的话,图瓦卢就可以用这个理由向那个国家索赔,甚至可以提出要求把图瓦卢所有的岛屿都“恢复原状”。
当然,这原状是几周前的状态还是几十年前的状态完全是图瓦卢说了算。
如果是那样的话,以华国的“种岛”技术,足以解除图瓦卢将被海水淹没的危机。
而华国所付出的一切,都只是赔偿而已,从中得不到任何好处。
可现在的情况却表明,填岛只是几个华国人的个人行为,根本与华国政府扯不上关系。
而且,人家已经明说了,如果图瓦卢认为他们的填岛工程不合法,他们离开时恢复原状就是。
那个影响整个泄湖稳定的理由只能用于两国之间的博弈,还可以利用国际舆论对华国施加压力。
可这一招对个人来说完全不好使,万一他们把这里恢复原状后,纽拉基塔岛也出现了其它岛屿一样的状况的话,就有点自毁根基的感觉了。
不管怎么说,目前纽拉基塔岛的状态很好,如果这几个华国人能够继续住下去,把小岛的海拔高度提到十米以上的话,也是一件保证图瓦卢不至于灭国的好事。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埃内尔也不好逼得太狠,像龙浩他们没有居住权这样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就没有必要放到台面上来讨论了。
想清楚了中间的厉害关系,埃内尔只得干笑了两声,说:“我想先生是有些误会了,我们并没有要赶你们走的意思。
我们只是有点好奇,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让纽拉基塔岛不受海浪侵袭的?
要知道,我们可是为此努力了大半个世纪,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魏民生明白了,埃内尔他们看重的是自己如何保障小岛不被海浪侵蚀的方法,甚至对于自己和吴光良根本没有签证的事实提都没提。
因为这图瓦卢落后的生活条件,一年下来也吸引不了多少游客。
而且由于图瓦卢并未与华国建交,有多少华国人签证几乎两只手都数得过来,但这明显不包括魏民生和吴光良。
但魏民生就算有在这里填出一片陆地的能力,却也不可能如此简单的把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
魏民生靠在椅背上,很随意地说:“别说保护这个小岛,只要我们愿意,把这里填出一片陆地都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这样做的话,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你们可以永久地居住在这美丽的小岛上,难道不是好处吗?”
“埃内尔总理,就为了这个永久居住权,我们付出的代价是否是太大了啊。
想必你也知道,新西兰也在大量地从全世界寻找优质移民,最高一千万纽币的无条件移民费用,对我们来说也不算什么。
只不过我们觉得那里的气温偏低,生活起来有些不太习惯,所以才没有提出申请。
而斐济等地的移民条件和费用更为宽松,只需要二十万美元的存款和每年不低于一点五万美元的收入,就可申请永久居留。
更诱人的是,申请人的配偶、父母和二十一岁以下的子女可以同时获得批准。
而且,退休的移民来去自由,可长期不在斐济居住,其签证永远有效。
尊敬的总理阁下,你认为这座即将沉没的小岛就真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吗?”
“那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说实话,就凭我们目前在这小岛上的投入,就已足够我们几兄弟随意移民周围的任何一个国家了。
而我们选择这里的唯一理由就是——自由。
我们不喜欢那种受人制肘的生活,喜欢无拘无束,而那些国家显然做不到。”
“想法很美好,可我们图瓦卢也不可能做到这点。
个人必须服从国家意志,你要的那种自由恐怕没有一个国家会同意的。”
“没事儿,我们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