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上的二人不怒自威,声震得台下众人噤若寒蝉,看着二人眼底流露的并不是敬仰,而是畏惧,甚至有些人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厌恶之色。
“呵呵,竟然敢这么肯定,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华阳和梅山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怎么何时改换了门庭,跟着天魔穿了一条裤子,你二人还真不知长进,犯了那么大的事,不老老实实的悔过改正也就罢了,还到处搅风搅雨,这还真是哪里热闹,哪里就有你们……”
沙哑的嗓音突兀的响起,声音如平地一声惊雷,所有人都震惊的望向声音的根源所在,一位身着长衫的中年修士进入众人的眼帘。
红发老者和驼背老叟老脸一沉,面色由晴转阴,阴云密布的冷喝道:“是那个宵小之辈,竟敢出言诋毁我二人,有胆的就站出来一见。”
“不,不是我,华阳上人、梅山大仙请明鉴啊!真的不是我。”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中年修士身上,修士吓的面色早已苍白,身子骨哆嗦的厉害,大喊大叫的洗刷着冤屈。
“废话,洒家自知不是你,滚一边去,否则可别怪我华阳下手不留情”红发老者暴跳如雷的怒喝道。
中年修士闻言哪还敢言语,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往着人群里钻,生怕殃及池鱼。
周围的人群也跟着自觉的散开,一哄而散,惊恐的四下里逃窜,众人慌乱之时,沙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好大的威风,怎么还真敢翻天不成,好,但要是找不到可别怪我,到时非打的你二人屁股开花不可。”
慌乱的人群脚下急停,目光齐刷刷的再次扫向潜逃中的中年修士,中年修士僵直的身子止不住的狂颤,细密的冷汗从额角渗出,僵硬的扭动着脖子,向着周围的人求助的望了一眼。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信不信……”中年修士颤声吼道,周围的人群哪里还敢轻信,惊慌失措的一哄而散。
一道火光从祭坛上激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绯红色的弧线,光芒璀璨耀眼,对着中年修士当头落下。
“轰”的一声轰鸣,火焰冲天拔起,中年修士瞬间化作一个火人,疯狂的嘶吼,疯狂的尖叫,疯狂的挣扎……
“不是我,不是我说的,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怎么都不——”
当他喊出最后一个字时刻,身躯化为灰飞,烟灭。
“啊哼,是谁在装神弄鬼,有胆给洒家出来,这就是你的下场”华阳上人一声爆喝,目光横扫全场,惊得祭坛外的众人胆战心惊,慌乱的瞄着身边周遭的人,想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给找出来。
但是无论众人如何找寻,这个大胆狂言的人似是凭空消失了,没了声息,这一没音讯反而更添神秘,气的祭坛上的华阳上人、梅山大仙直跳脚,却呼之奈何。
“华兄、梅兄我看他也就是个哗众取宠的角色,当不得真,何必跟个跳梁小丑一般见识,这岂不有**份,更何况还有正事要办”天魔踏前一步附耳轻语道,更是有意压低了声线,轻不可闻。
华阳上人和梅山大仙二人,扭头看了天魔一眼,正待点头,消失了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喝道:“好你个龟儿子,敢说你家老子是哗众取宠的角色,还跳梁小丑,也不撒泡尿照照是个什么东西,对了,你说还有正事要办,一定是肚子里又在犯脏水了,不知道那个又要遭殃,我看你们这些人都得小心提防这点,小心别着了道。”
天魔闻言一惊,眉宇间黑线深划,眼底寒光爆闪,犀利的目光如电般横扫,抬手一指断喝道:“在哪,休想逃。”
一语即出,肩上黑龙如臂使指,化作道黑光笔直的激射而出,身畔二人也同时出手,一道绯红光芒夹杂着惨绿色的光点,疾向目标射去。
“啊!”一声惨叫,祭坛上一人立时遭殃,深陷火焰之中瞬间气化,一点残渣都不曾剩下,消弭殆尽。
三人并未就此收手,天魔挥手一点黑龙好似活物,向着另一个方向射去,华阳上人和梅山大仙更是脚下一点,身化残像追着黑龙而去,所过之处人人自危恐及伤及无辜,推搡着四下里逃窜。
“来呀,来呀,抓不着,就是抓不着,想要抓我,你们这些蠢货还早得狠呢!回去再修炼百八十年再来吧!”
沙哑的声音犹如鬼魅飘忽难定,在人群中飘飘荡荡无迹可寻,祭坛上立时乱做一团,所有人惊恐着、推搡着跳下祭坛,向着远处逃窜。
华阳上人如虎入羊群,大手随意向前一探也不答话,随手拎起一人挥手一甩,人远远的抛下祭坛生死难料,梅山大仙更是直截了当,宁可杀错也不肯放过,鬼头拐向着人脑门磕去,人头似西瓜般当即开瓢,血花飞溅,狰狞的鬼头上侵满鲜血,更显狰狞。
天魔始终未曾挪动脚步,但面色阴沉的犹如霜打的茄子,黑着一张脸面,冷眼在人群中扫来扫去,暴怒的黑龙在他目光的横扫中左冲右突,所过之处惊恐的凄惨叫声,连连不断。
祭坛上一片混乱,台下也好不到哪去,人们各个自危生怕染上了无妄之灾,岂料沙哑的声音还就喜欢凑个热闹,看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钻,嘴里还不清不楚的叫着脏话,激恼着三人手段越发的残忍,甚至不择手段也要将声音掐断。
“兔崽子们,你们就是抓不到,呵呵,也不知你们是怎么修炼的,软手软脚活像个软脚虾,还有你们那些师父也不知是怎么教的徒弟,竟然教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