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呐?”江沼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连个小兵都有林修亲手送的面,他堂堂一国首脑,居然连筷子都没有,连个小兵都不如?
“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去拿,是倚老卖老还是说你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了?国家领导人要是都像你这样,我看这个国家一定不是神州行了。”
“嗯,小伙子说的对,老头子我也是饿了,嗯,牛肉面我是吃不了了,消化能力没你们年轻人好,嗯,吃点清汤面,放点盐稍微填一下肚子就差不多了。
建国啊,人家的好意别拒绝,我们是来做客的,不是来执行任务的,随意些。”
诸姓老人笑着站起来,让那个眼镜年轻军官不至于难做,然后缓步朝着厨房走去。
“嗯,蛤蟆,这碗面给你,记住,要吃完咯,吃不完不准走。那边的老爷子,走吧,我也再给自己那一碗。”
林修跟着站起身,他并没有坐在客厅,而是和江涟坐在餐厅,这个屋子比一般人家的屋子来得大得多。
江沼膜则是愣愣的指着自己,他小王八蛋说什么?蛤蟆?他?
“对了,江漪,别装睡了,过来跟你姐姐一起吃点,她这碗我特意盛多了,够你这个馋虫吃的。”
“我不是馋虫!还有,你这个混蛋,少拿我家的东西做人情!”
江漪从母亲的怀里离开,做起来之后就对着林修开口喊到,那无所畏惧的气势,把除了林修和江涟之外的其他人,震的一愣楞的。
江沼膜眼珠子一转,对着江漪看了两眼,刚想要说话,厨房里就传出了林修的声音:“老蛤蟆少打我小姨子的主意,年纪一大把了还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你个该死的萝莉控!”
正在吃面的江父差点喷出来,一个劲儿的咳嗽,江母则是不断的在他背后轻轻拍着,并不断用蒙古语说着慢些慢些。
在厨房里,诸老先生笑着对林修说道:“这么晚了还打搅你们,实在不好意思,只是老江他怕夜长梦多,你也别太生他的气。”
“老先生喜欢葱花还是香菜?”
“都不用,清汤面就可以了。”
“不用吗,嗯,那就不用管它们了。”
“……是啊,用不着就不用管了。”诸老先生明白了,林修不是因为江沼膜大半夜让他连夜从夯抗赶到北京不爽,而是因为江沼膜将江涟一家长期无视,有用了才亲切对待的态度不满。
其实说到底,双方都没有,本来就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亲戚,如果不是出了林修这么个人,江沼膜还真未必联系他们这家人。
有事相求,才记起来有这么一家人,甚至还是江沼膜手底下人查到有这么一户亲戚,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这是人之常情,诸老先生并不认为他的老搭档做错了。
可同样,林修对于江沼膜这种攀亲戚,倚老卖老的行为很是讨厌,也没有错,也是人之常情。
两者都没有错,但这中间却是产生了一些矛盾,究其原因,还是在于一个利字。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错的不是人,也不是利,而是因为利益浮动的人心。
“说实话,如果你们不是那么急切,我还真没那么反感你们,所以外面那只蛤蟆比较倒霉,成了我的出气筒。”
“蛤蟆……能不能换一个称呼,他毕竟是一国元首,也是你对象的长辈。一个为国家奉献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值得你尊敬。”
“老先生,你觉得孔融其人如何?”
“孔融让梨的故事我自然是知道的。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轶事,我也知道,不得不说,他值得所有孩子学习。”
“那么,对于孔融当官后,弄死了一个他觉得哭丧哭得不够惨,面色不够憔悴的男子,现在我觉得外面那只蛤蟆付出的不够多,我是不是也可以向孔融学习?”
“他真的很累了。”
“嗯,很累,大半夜的等面吃真不容易。也不知道黄泉路上的孟婆汤能不能煮面,去年在印尼死去的同胞能不能吃上。”
诸老先生为之默然,这个话题他并不愿意提及,屋外那些军官一个个的都红了眼,江沼膜一时也没了声响,安安静静的吃着林修“塞”给他的面。
“十年前的糊涂帐有些远,所以我不会去翻,但是去年的,还是可以算算的。什么时候那些冤魂得到安息了,什么时候我们就能够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了。
当然,如果你们觉得中国人多,不在乎那些人的死的话,那么,我也不在乎你们。好了,你的面,手艺不好,还请多担待。”
餐桌上,江漪好奇的拉着江涟的衣袖问到:“姐姐,去年印尼发生了什么事啊,那个家伙挺生气的样子。”
“没什么。”厅里的人们,用很是冷漠的语气说道:“就是比南京大屠/杀惨点。”
“唉,我记得他说他去年在印尼玩,怎么活下来的?”
“他说你也信?笨死了,赶紧吃,吃完就去睡觉,你这两天净玩游戏了,都没好好休息,眼睛红的跟铃仙一样。”
“铃仙的眼睛可好看呢!”江漪嘟囔了一句。
“她是兔子,你是人,能一样?”
“骗人,铃仙根本不是妖怪,哪有那么胆小的妖怪的?西游记里的兔妖可坏可坏了。”江漪皱了皱小鼻子,不满的说道。她才不相信自己的玩伴是妖怪呐,要是妖怪都像铃仙这么好欺负,人们干嘛要怕妖怪。
“别傻了,就是因为妖怪胆子小,怕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