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小心翼翼飘到殷立身旁,将他围在中间。
伯季大叫一声:“闪光!”
三人的辉光灵体由淡光瞬间转强,一闪一灭,一黑一亮,既恐怖又刺眼。强光闪烁之下,殷立果然害怕不敢反击,一边抓腮挠耳呼疼,一边寻找出口想要冲出包围。
伯季见此法凑效,忙又喊:“小妹,把我刚才说的话,重复给他听!快啊!”
锦艺慌里慌张的应声:“哦哦!好。殷立,我……我是锦艺,你还记得我吗?你听我说,空生静,静生定,你应该盘膝坐地,封……封闭七窍,排除杂念,别再乱动了,越动越难受。”见殷立抓狂捶地,嚎嚎大叫,她也不泄气,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段话。
这话由锦艺不断重复,最合适宜。
她那声音如高山流水,清脆淫耳,听来就让人着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殷立不再呼疼,趴在地上也不动了。再过一会儿,竟恢复了些许神志,抬起头颤声问:“真……真的是锦艺吗?”
锦艺喜呼:“大哥,二哥,他认得我了!”
伯季嘱咐她:“还没好全,别停,继续念。”
锦艺抿嘴嗯嗯两声:“殷立,你快好起来,按我说的做,盘膝坐地,排除杂念,封闭七窍,一会儿你就会好。”殷立迷迷糊糊“哦”声应答,艰难的盘坐在地,身子不停打颤,面露极疼之色。亏得锦艺不厌不倦细声说法,将殷立的神志一点一点剥离出来。
此时,殷立的理智恢复了七八成,但身上的疼痛仍没消减。
他看见自己辉光膨胀,便知道所有疼痛都来自于辉光聚变,可是封闭七窍虽易,但排除杂念却难,他情愿忍受疼痛也不愿忘掉庄子萱。就这么坐在地上与疼魔缠斗,猛然想起此次来到幽灵地界的目的,顿时脑门充血,强行将庄子萱的身影封印起来,渐入忘我之境。
身为人夫,殷立有责任救出丰田贵子。
更何况丰田贵子对他一往情深,且还身怀六甲,如果今天不能救她出来,殷立又要背负一个无法弥补的情债,他会悔恨终生。所以他对庄子萱的情感固然无人能替,但也分得清事情轻重,不会不顾亲人的生死。
眼下拦截严授的密使是重中之重,他必须尽快止疼,恢复行动。
当他抛却杂念之后,身体的所有细胞都活跃起来,舒张吸纳,慢慢的将膨胀的辉光又吸收进去。等他再次凝聚思想,睁开眼来,身上的所有疼痛都不复存在,舒服之极。投眼四望,看见伯季、仲叔、锦艺三兄妹围在他身边,不禁一喜:“锦艺,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刚刚是在做梦呢。”
锦艺背手踮脚,笑说:“你好了就好。”
殷立朝她们三人鞠躬行礼:“谢谢你们刚刚救了我。”
伯季和仲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飘远,不愿接话。
只有锦艺把脸凑近,轻问:“你这次来,是专程看我的吗?”殷立干笑说:“我……我这次来,其实是为了救人,你别生气,我以后有空会常来看你的。”锦艺勾下头扭扭咧咧:“别等以后了,你挖一块晶石,我随你走,好不好?”
仲叔听到这话,忍不住了,飘过来说:“小妹,这不行,我不答应!”
锦艺嗲嗲笑说:“二哥,待在这儿多无趣,你就不想出去瞧瞧?”
仲叔冲殷立冷哼一声:“想,但也不能跟他出去,你是迷上他了,可他是不是喜欢你还不知道呢,万一不靠谱,出去了岂不送死。”锦艺跺脚说:“嘿呀,你说什么呢,我只是个有形无体的灵魄,和殷立那……那是不可能的,我就只想出去。”仲叔摇头晃脑:“你也知道自己是灵魄,我们兄妹和他又没什么关系,跟着他出去了,如果,我说如果他对我们不好,到时候想回来都难。”
殷立捧嘴轻咳:“两位,能让我说两句吗?”
锦艺冲他甜甜一笑:“你说。”
殷立朝她们兄妹鞠躬赔礼:“锦艺,真的很抱歉,我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办,这次怕是不能带你出去了。”仲叔哈哈冷笑:“我说什么来着,这人就不靠谱,你为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他倒好,压根儿就没把你放在心上。”听他误会了自己,殷立解释说:“仲叔先辈,其实我的意思……。”言及至此,被锦艺哭声打断:“是我痴心妄想了,你就当……当我是瞎说的。”背转过去,一边抹泪一边抽泣。
仲叔怒极,指着殷立大骂:“没良心的东西,我家小妹救了你两次,你就这么报答她的!”
看见锦艺哭了,伯季也飘上前来哄她:“小妹,为这种人哭不值得。殷立,你走。”
眼看误会越来越深,殷立心想:“不给个解释就一走了之,岂不寒了她们兄妹三人的心。”遂端正面容,正色说:“请三位听我解释,其实我这次来一是为了救人,二是为了报仇。如果我把你们带在身边,交手时难保不会害了你们的性命。”锦艺收刹哭声:“你带上我们了,或许我们也能帮上忙的。”殷立苦苦笑说:“这个忙你们帮不得,相信你们也知道地底下有人打斗,我的仇人就在下面,他们是什么人,就不用我多说了。”
此言一出,伯季兄妹个个相对愕望。
锦艺更是失声惊呼:“啊!你的仇人在下面,他们根本不是人!你……你好像也不是人了,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殷立罢手笑说:“没关系的,或许你说的对。”
锦艺摇了摇伯季胳膊:“大哥,我们错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