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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笑天端看手表,微微笑说:“你父亲是个了不起的学者,可他不是首领。关于你的身世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现在外面还有很多贵客需要接待,我们没时间给你解释,你想知道更多,去保护区木屋吧,一切也就明白了。”言毕,抄起******,起身欲走。殷立欺身拦着去路:“还有一个问题请先生赐教?我想知道我爸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巢笑天顿住脚步,愣了愣:“你父亲没有失踪,他在执行一个绝密任务。之前隐瞒你是因为天星斗的监控无处不在,一旦给你说了实话,可能就会泄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听你父亲的下落,也不要问他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因为一旦泄密,他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轻拍殷立肩膀,宛足郁叹,推开会议室大门,和丘命堂一先一后离开。
会议室死气沉沉,殷立和李楂郁然相对,半晌无语。
谁会料到双鱼会因李树仁出走引发分裂,又因李树仁之死而走上重组合并的道路,当真世事无常,因果有序。正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禅理清晰,但故事离奇,若非有人道明玄机,任谁也无法参透。天星斗的阴谋,倒逼双鱼会改革,这也正应了殷立的《聚变论》的原理,分裂组织受到外力侵扰,产生合并,却不知天星斗这股巨大的外力袭扰过来,双鱼会合并之后又当如何抵挡?
两人既知玄机,就不得不为之忧心。
他们将适才谈话一一回品,心思郁苦,方才懂得糊涂是福。李楂虽然痛苦不堪,但心结已经打开;反而殷立求索真相而来,一席谈话竟又蒙上身世的迷雾,令他好生纠结。回忆木屋的陈设布置稍加联想,殷立心跳加速,颤声说:“不可能,怎么可能?”
李楂见他脸有痉挛之状,问:“怎么了,小哥?”
殷立猛地起身:“我得去一趟木屋。”李楂大加赞成:“嗯,应该去,我陪你一起去。”两人推门出了会议室,找到布尼。前车之鉴不远,布尼不敢懈怠,带上十数人,均全副武装,驾驶了五辆缆车直奔木屋。
到了木屋,殷立和李楂推门进去,屋子里陈设布置依旧熟悉,如家般温馨。
李楂惊问:“小哥,这…这不是你家吗?”殷立说:“不,这是安蒂夫人的住处。”想到安蒂夫人慈祥的脸,呼吸急促起来。李楂失声说:“难道安蒂夫人…?不可能。”
两人存疑不表,是因为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疯狂。
经过深度查看,一楼的卧室和书房,布局上和殷立家有七成想象,并无其他惊奇之处;但是上到二楼卧室,两人就大吃一惊了,这间卧室的布置装潢精细到了极点,和殷立家自己的卧房竟是百分百的想象,不论是桌椅柜**,还是灯书画册,无一不应。
两人进屋游望,就连**单的花色也是一模一样。
殷立打开书桌抽屉,里面是一叠照片,拿出来翻看,全是殷立从小到大的成长记录。他将这些照片从头翻到尾,眼泪也不停的流淌出来,喃喃泣说:“她是谁?她究竟是谁?”李楂见状,将照片夺了过来,放进抽屉里,叹说:“走吧。”
回到庄园,天色昏黑,正值晚餐时分。
李楂知道此刻殷立急需清静,便不再讨饶,回酒店去了。
殷立也没胃口,无心用餐,回房躺在**上痴痴傻傻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安蒂夫人的身影,时而也会出现梦境里母亲模糊的脸。回想父亲失踪后,他便开始了漫漫的旅程,每一桩磨难下来都放佛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而这些磨难背后都有她的影子。倘若母亲真的在世,那么她的心比钢铁还要硬上三分,不但不肯相认,还眼睁睁看着他受苦也不予援手。
每每想到此节,殷立咬牙忍痛,泪水就如黄河泛滥止不住的往外流。
也不知伤心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困了过去。朦胧中听见有人敲门,他使力从**上爬起,只觉全身发软,头脑昏昏沉沉,站立不稳又摔回**上,索性合上被子不去管它。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殷立吃力的微眯双眼,看见是庄子萱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他有气无力说道:“我不饿。”
庄子萱放下饭菜,走到**边伸手探他额头:“你发烧了,我去叫医生来。”殷立拉住她的手腕说:“我没事,别叫医生,给我拿几片退烧消炎的药就可以了。”庄子萱出了房间,拿药回来喂给殷立服下,还是有些不放心,说:“不行,还是得叫医生。”
殷立朝她伸手:“我说没事就没事,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庄子萱抓住他的手,坐在**沿上,将他扶高。殷立问:“安蒂夫人去哪里了?怎么木屋找不到她?”庄子萱低眉含羞,软绵绵说:“她有事,这几天不能见你,她知道你会去找她,特意留了话给你。”殷立又问:“夫人留了什么话?”庄子萱说:“她说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希望你不要阻挠登月。”
殷立苦苦一笑:“这个我早料到了。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问她,既然她不见我,那我就问你好了,你和安蒂夫人真是母女吗?”庄子萱说:“嗯,她是我养母。”殷立接着说:“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也是因为安蒂夫人?”
庄子萱一愣,半晌才说:“你想多了,我哪有对你好。”
殷立白嘴皮子一抿,显得极为脆弱:“不管我是想多想少,总之在我看来,你是对我好的,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我都该谢谢你。”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