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含烟豪气的拍着莫语之肩膀:“我就是找遍天下灵药,也要让你的眼睛恢复光明。”
“你真的愿意这么做吗?”莫语之颇为感动,以前爱笑爱说话的妙含烟又活过来了,九死一生的他们真的可以重新生活了。
“跟你的双头龙师父说,我们要去寻访灵药,仙草,为你治眼睛。”
妙含烟拿起桌上的犀角梳子用力的梳着头发,心里刚刚明明很高兴,但一摸到这梳子,有一种莫名的难过涌心头。
双头龙从莫语之的袖子中飞出,揉着眼睛打着喷嚏道:“现在正是寒冬之季,怎么刚好了一点就要出去撒野了。”
“哪有,是去山野林密处找寻仙草与灵药。要是不能医治语之的眼睛,就送给别的病人。”妙含烟顶着双头龙的鼻尖,呼着气说道。
“妙含烟,你太善变了,怎么以前还天天站在楼顶上吹着冷风看风景,现在就要去天寒地冻的风景里找东西了。再说得圆房先。”
妙含烟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跑出寝殿,冲着殿外的太阳大喊道:“我又活过来了。”
殿外的仆人正在扫洒,见王妃穿个夹衣,没有蒙面纱就跑了出来,个个扔下手中的活,抢着为她找衣服御寒。
“王妃,天寒加衣。”
“王妃,你还光着脚。”
“王妃,你,你还是少穿点吧。”
眼尖的仆人看到妙含烟的脸上的伤没了,鼻尖还冒头汗珠儿,也不知她是什么体质,大冬天,居然蹦两现就出汗。
妙含烟轻松的笑笑,自己也觉得太不注意了,吐了吐舌头,将一双鞋袜穿好,又拿起犀角梳子梳起了头发。
耳朵里传来几句人声,侧殿里有人嘀咕着。
“王妃,是不是有些怪?”白衣仆人擦拭着铜器与银器,准备收纳进库。
“以前就不穿多少衣服的。”灰衣仆人手拿帐簿一一清点着,手中笔勾记着什么。
“我是说她脸上伤。”
“她是仙女自然可以修复。”
“修仙那么好的,那我修修看。”
“你吃饱了吧,没看到圣女兰君是怎么死的,布千叟为何受尽折磨,变成白胡子老头。”
“那布千叟就是个老头子。”
“才不是,我这次布置新房打扫北庭藏宫时,看到一幅群仙图,里面有一个面若潘安,气势威严如将军的人,下面有提到他的名字,就是的布千叟。”“真的吗?”仆人们听了,顿时来了兴致,手上的活停了下来围拢到那人的身边想问个仔细。
妙含烟也站在人群后想听个仔细,猫着腰,躲在了殿门处。
白衣仆人神秘的一笑,将一张帛画拿了出来:“我偷偷临摹了一张,虽然本人不才,只略懂曹衣出水,吴带当风之技法,可是也能瞧出个一二。”
几个人挤着一齐看了那幅图,灰衣仆从把上一指左边玉冠束发,仙袍刚劲稠叠,衣带随风飘动的一位惊呼道:“仙尊,这是上人月打败了天帝的仙人哟!”
“是是是,就是你画的不比他千分之一,要不是那柄驭天剑,我还真得多看几眼才能分辨出是他。”
“那是说我画得不像了。”白衣仆人不高兴的卷起了自已的大作。
“莫气莫气,我们还没有看到谁是布千叟。”
“别看了。”
妙含烟来了兴趣,钻进人群中,扯着白衣仆人的袖子道:“给我看看呗。”
白衣仆人翻着白眼刚要发狠,一看是妙含烟,脸上的怒意全消,笑着讨好道:“您看,当然可以看。”
妙含烟堂而皇之的将画带到了正殿内,铺在桌上好好研究了起来。
她边看边笑,那时的画师水平真心不好,跟自已的师姐兰儿相比简直差太远了。
每个人物都有一行小字作为注解,上百人的群仙图,唯一没有注解的就是师父陆天齐。
丝帛画卷上描摹了上百位仙人,妙含烟认得的不过三分之一,还有很多长得奇形怪状的根本就不像是仙家。
画正中的二十八星宿与天帝、太白、天王、还一堆叫不出名字的。
左边第一位是师父、第二位排过来是师叔催诚、师伯肃庄、居然里面还有布千叟。
想到布千叟创派五百年,活了这么久从来就没有什么大的功劳怎么以前也可以位列百仙之中,估计是因为仙派中他的资格太老了,不得不画上。
“布掌门年轻时也是青年才俊一个,果然不是如今鹤发白须的老头模样。”
“原来仙人不都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也有面恶心善之人。”妙含烟看到画中一位面如野猪身如蛮牛披甲挂剑之人心中一乐,就这样子也能是位列百仙图,真是太撑仙界的门面了。
妙含烟嘴里嘀咕个不停,笑得咯咯叫,特别看到下面一行行的注解小字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大殿内久违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北庭,给寒冬里的仙城增添不少的的欢乐。
“怎么笑得如此的开心?”莫语之飘进殿内,伸长脖子在妙含烟头顶上晃了晃。
“语之,我在看百仙图的赝品,觉得十分的有趣,为何最漂亮的挤在最边上,最丑的非要放在最中间?”妙含烟指着中间的天蓬元帅、雷公、钟馗三人的造型笑得直拍桌子。
莫语之摸着下巴,倒了一杯葡萄酒喝了一大口:“假货有什么好看的,我可是货真价实的,你看我就行了。”
l“我天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