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人一身骄傲自负,纵失了百花衣的陪衬她依然是六界里容貌最顶尖的人,无人能与之匹敌,只可惜陆天齐眼中从来只有一个妙含烟,就是到了最后一刻也不曾多看她一眼。
她跟随天帝而来,虽然陆天齐不肯说出八大神器汇集就可解这场大灾,天帝也不敢承担神器汇集后的后果选择不说。可是她是知道的,因为普贤道长曾求爱于她,告诉她这个天机。
陆天齐不能跟她有结果,除非神器汇集让他脱胎换骨,直至今日她才明白话中玄机,原来陆天齐是魔尊转世,非有神遇不能得仙魂。
妙含烟放开花蕊夫人,努力想着她话中的含意。
布千叟佝偻着身子,远远跟在花蕊夫人的身后,寒风中努力的想多看她一眼,又怕她发现,不敢靠近。
“这倒是我痴了。”妙含烟目送花蕊夫人离开,似乎想明白了,只是需一个确定。
她停在太极殿外,看着殿外积雪如被,冰雕一样的三千弟子或手持扫把,或奔跑状,各种姿式定格在冰雪之中,心里也生出一丝不忍,转而对天帝道,“为了一个仙魔之称,却要天下陪葬,是仙界的耻辱。”
“屁话,你不过是我与陆天齐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天帝脸上挂着寒冰般的冷,声音更是冷到极点。
“天道,何为道?”妙含烟指着远去的陆天齐,手臂发抖,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我师父,心窍比常人少一窍,漫漫修仙路上遇到了多少困难与挫折,可从未改变初心,你呢,纵有天庭给你的天赋王命,身负王权不过是个没有良心的邪仙。”
“狂徒,你自毁仙途,还要一再败坏天齐的名声吗?”
“我们相恋何错之有,两情相悦。”
妙含烟心痛陆天齐落发自囚,更痛恨狱神与天帝不问缘由,只会挑陆天齐的错处,那些在她看来是最美好的事情,却在他们的眼中是最龌龊的最肮脏的。
天帝怒发冲冠,气炸的肺,咆哮着对肃庄与催诚吼道:“陆天齐不在,今日是要我动手教训她,还是你们师伯、师叔自己动手
。”
“你敢!”催诚一改随和有礼,突然间将千里镜拿出来,“我就是受天罚,也不能让你伤了她。”
“你哪有资格拿神器。”天帝手一挥,抢过神器。
妙含烟持着驭天剑就跟了上去,一剑长虹贯日,不要命的将千里镜夺了回来:“三尊何错之有?仙宇山何错之有?你收了神器又能善用吗?不过是你私相授受的玩物。”
“妙含烟!”天帝火大,山河色变。
两人就在太极殿外大打起来。
炮竹挤在人堆里放声大号:“打得好!”
众仙全都齐刷刷看向这个胖妞,心说好大胆。
不知是谁也跟着大吼道:“揍他!薅(hao)他头发,让他当和尚。”这会再无人去找是谁说了这句杀千刀的话,因为声音一听就是女子,想来是陆天齐的爱慕者,看到仙尊落发,十分的痛心与愤怒,找不到地方发泄,只能吼一嗓子出口恶气。
妙含烟一招快过一招,一剑狠过一剑,逼得天帝不得不将衣上的日月之辰请下来,让他们共同参战。
二十八星宿与太阳真君、明月仙被抖落在天帝身后,瞬间山河之间星光灿烂、骄阳似火、皓月当空。呼啸的寒风刮过太极殿,殿门口的众仙惊一声:“这是变天吗?”
肃庄抬头看去,沉声道:“天已变。”
妙含烟催起真气狂催,身后火海一片,粉红的衣裳瞬间变成火焰包裹在身上,白莲般的肌肤袒露了出来,背上的三朵红莲放出金红色的射影强光。
她宛如九莲盛放于天地间,净白如透玉的肌肤,血色如蚕丝般的脉络隐在皮肤之下。
二十八星宿鱼贯而来,以七星八卦之像,星河般的百星天网阵虽密,可敌不过火焰的烧灼,三味真火跟着驭天剑的剑锋所到之处无不断。
“噼哩叭啦”的火星飞沫,银光闪闪的天网阵中有最强七星被一一挑破,失了关结要点的天网跟一盘散沙一样松成一片银星之河,星星点点的坠落下了地面。
呼呼的风声一过,地面上燃起了一片火海,星宿之力全部引向了冰原上的冰符。
一颗火种在冰原之上,不过尘埃一粒,一片火种在天下冰川之中却可燎原成万里火海。
被妙含烟驭天剑劈成亿万星光的星宿夹带着三昧真火撒火如雨,太阳真君与月亮仙同时挤在了天帝身后,不敢再出为应战。
“这是要撕逼的节奏。”
“不对,这是要粉骨碎骨的前奏。”
天帝羞恼的看着冰原上的燃起的火海,再看化水成海的天下,暴怒起来:“妙含烟,你毁了我衣服上二十八星辰。”
“天帝,是我解了天下久困不解冰封。”
“六界众仙听命,妙含烟魔性难除,今日诛了这魔女
。”
妙含烟狂笑的指着天帝骂道:“如今,天下冰封几百日,苍生蒙难,你受人仙两界的供养,不思解困之法,还在眷恋这二十八星宿的存在与否,他们在你的衣服上只是点缀,衬托你的身份罢了,毫无用处。我送他们去到人间仙界却是做了一件好事。”
“颠倒是非!”天帝左手托日,右手捧月,直奔太极殿,只听一声巨响,日月相撞,激光晴天炸雷打在太极殿的匾额上裂成几块,掉落下来砸在了地面上。
妙含烟黑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