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生地方,魏宝宝本就浅眠,几乎是暴雨初降的瞬间她就醒来了,醒来后坐在床头静静听了会雨声,之后再无睡意,想要下床去找水喝,就听到客厅那里传来玻璃跌碎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在夜里清晰可闻。
谁在外面?
魏宝宝从床上一跃而起,她不会怀疑这里的治安问题,外面的人要么是刑鹤要么就是刑放,如果是刑放,那么再好不过,把要说的事情说完,之后就与青龙社再无瓜葛。
她打定主意开门走出去,客厅里没有光亮,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在沙发那里,那人察觉到她的气息,第一时间向她看来,借着窗外仅有的路灯光亮,她看到那人的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犹如夜空中的星辰,夺目耀眼。
她蹙眉不解,“大半夜不睡觉,又不开灯,你想做什么?”
刑鹤没有料到会惊醒她,他眼睛一亮,右脚顺势往旁边挪了几寸,脚底板传来刺疼,以及淡淡的血腥味,他这才回答她的话,“口渴出来找水喝,忘了开灯。”
魏宝宝听他说是出来找水喝,于是不再搭理他,走到墙角去开灯,室内大亮,她眨了眨眼,然后走向厨房,去冰箱里拿水,从厨房里出来,刑鹤还杵在那里,低头打量地板。
她好奇,视线往地上一瞥,一看之下愣住了,本不欲理会,却架不住良心的折磨,暗忖倒霉,她抬脚向他走去,把手里未开封的水递给他,“药箱在哪?”
刑鹤乖乖接过她递来的水,见她愿意帮忙,脸上的笑容扬起,“就在门口鞋柜的第一个抽屉里。”
倒是收藏得方便。
魏宝宝先去找来扫帚和簸箕把打碎的玻璃杯子清干净,之后去洗了手,从鞋柜抽屉里取来药箱,她落座到刑鹤身旁,让他的右脚搁在茶几上,她蹲下来给他仔细用碘酒清洗。
“嘶——”碘酒与伤口发生化学反应,这点小痛算不了什么,然而刑鹤故意夸大痛苦,好求得魏宝宝的怜惜。
魏宝宝懒得搭理他,这男人可是影帝,谁知道他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吃不消这小小痛楚,她帮他包扎仁至义尽,多余的安慰,没有。
刑鹤右脚的伤口不算深,魏宝宝几分钟就帮他处理好,她把东西丢到药箱里摆好,刚把药箱盖上要起来就被人从身后搂住,紧接着她就被身后的男人给抱坐到他腿上去。她瞬间就要出圈揍他,却被他轻松制住双臂和双腿,整个人都被圈禁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她扭头瞪他,“刑鹤!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早知道就不帮他包扎了,就应该任凭他自生自灭!
温香软玉在怀,刑鹤身心愉悦,脸皮的厚度也上涨,他就是抱着她不敢乱来,“这是我对你的谢意,况且男女之间第一次约会无非就是牵手、拥抱、接吻,我们牵过手,也吻过,就没有好好抱一抱。”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牵过手还吻过?”尽管他只是强行抱着她,但她还是不习惯,尤其是他散发出来的霸道与强势让她极为不安,一颗心不安分地跳动。
“拍戏,那部电影和现在的电视剧。”
“……”
魏宝宝十分无语,她低头张口咬他的胳膊,他却不为所动,只在她耳边低语,嗓音低沉,说出来的情话叫人没法反驳,“乖,宝宝,我就想抱抱你,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直到自己嘴巴都酸了,他还是坚持己见地抱紧她,她累了,憋屈地僵坐在他怀里。
外面的雨还在下,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相反越来越猛,大有下一夜的趋势。他们所在的北方城市年降雨量不多,夏季是它的雨季,希望明天太阳能够正常升起来,别影响他们的拍摄进度。
魏宝宝眺望窗外借此驱走刑鹤带来的影响,刑鹤却只把视线投在她的手和脚上,环抱她的力度依然有力量,当他察觉她慢慢放松下来时,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在她的肩胛骨上落下一吻。
魏宝宝被这一吻给勾回心神,她蓦然想起两人当初在泳池里的那场亲密对手戏,他也是不按剧本出牌自作主张加戏,她离开剧组那晚他对她解释他是情不自禁,那么现在这代表什么?情不自禁?
她的反应给予了刑鹤勇气,他搂紧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宝宝,我从影至今接拍过的电影不下十几部,其中不泛亲密戏,但都是替身帮我完成的,如果你不想,你可以把我拍过的电影都拿出来看一下,我可以指出其中不同给你看,你是我第一个愿意亲自上阵拍摄亲密戏份的人,也是我第一次接拍电视剧的原因,或许你会不信,不过没关系,你以后会慢慢了解我,另外,我是真心追求你的,我的情史其实泛善可陈,年轻时谈过一次恋爱,也冲动过,分手后断得很干净,没有和前任藕断丝连,对了,我已经单身八年,你大概不相信,不过事实确实如此,八年前拍摄一场战争戏,我那个……那个地方不小心被马蹄子踢到,调理了两年才彻底恢复,那两年我心如止水,之后也是如此,直到遇到了你,那次在泳池里的擦枪走火……我也很意外,更多的却是惊喜……”
下雨的深夜,一个影帝级的男人对你情深意切地剖白,几乎把他的大半生都向你汇报了一遍,如果是寻常女人,那么估摸当晚就以身相许了。魏宝宝是什么人?她的父亲可是特种兵,她从小就被当作男人培养,智商与情商都是超高的,单凭刑鹤的几句肺腑之言并不能彻底打动她,相反她觉得这男人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