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拼命让司机快点开车,回到屋子里,我随手把包一扔,把自己关进浴室里。
医生说我需要放松,我应该洗个澡,大睡一觉,醒过来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个澡,我洗了一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头昏脑胀了。迷迷糊糊中,我把锦盒连带着钢笔一起丢进了垃圾桶,把垃圾丢出去。
对的,就这样,一切都是一场梦,醒过来以后,我的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不停的告诉我自己,渐渐的,进入梦中。
这一觉,我感觉睡了很久,很不踏实。梦里总有一个声音萦绕在我的耳边,不停的喊我的名字。
左卿!左卿…;…;
你逃不掉的,注定了你逃不掉…;…;
你摆脱不了的…;…;
阴冷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最深处传来的,我感觉整个人被丢进了冰窖中,没有一处是有温度的。
我厌恶这种感觉,挣扎着,想要逃离…;…;
那个声音将我包围住,一直在喊“左卿…;…;”
一只骨瘦如柴的手,刺破了黑雾,朝我抓了过来,我害怕极了,大喊着,从梦中醒了过来,坐在床上喘着大气,整个人都在发抖。
随手一摸,额头上满是冷汗。
我又做恶梦了!
复杂的心情久久都不能平复,等冷静下来,我才看了时间,原来自己已经睡了一天了,时间过得真快。
萧然应该帮我请好了假,一整天,李策划都没有打电话来骚扰我。只是刚刚的梦,让我更加不安了起来。
我翻找着手机里的联系人,最终还是给我大学的室友发了短信,告诉她我的情况。
那个时候听她说,家里就是做这个的,自己也学了手艺。分道扬镳的时候,她告诉我,她要回去继承衣钵。
除了她,我也想不到什么人了,先不管有没有用,试试再说。发完短信,这才感觉浑身粘糊糊的,我又钻进了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
站在镜子面前,我才发现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看样子是真的没有休息好,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再看手机的时候,居然有了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同一个电话号码。我正要打过去,手机又响了起来。
经过昨晚的事情,我的胆子都变小了,连手机铃声都有些怕。
我接了电话,林园园问了我具体情况,我把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电话里,她沉默了。
“园园,怎么了?我也就是觉得奇怪,心里有些害怕,这才问问你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别担心我了。”
“左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撞见东西了。现在你不要慌,你说的那个锦盒,我想应该还在你那里,带着那个东西,去找我的朋友,他会帮你的。我现在手上也有棘手的事情,一时半会赶不过来,我的朋友一定会帮你的。”
林园园那边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刚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有点呆愣愣的,听她的口气,好像事情有点严重。
看过得鬼片里,撞见鬼的人最后都要死于非命,自己会不会逃不过这一劫。园园很快就把联系方式发给了我,叮嘱我现在就过去找那个人,晚上千万不要一个人呆着。
园园紧张的语气把我给吓住了,我赶紧收拾好自己,正要找那个锦盒,它居然自己出现在了茶几上,钢笔就安静的躺在里面。
我鬼使神差将钢笔拿了出来,打开才发现,握笔的地方有一个红色的字。
“泽?什么意思…;…;”我用指腹摩挲着,冰冷的钢笔传来阵阵寒意,我浑身一个哆嗦,大拇指放在刻字的地方,寒意更甚了。
冰冷的感觉从指腹传入心脏,才拿了一会,我就有些受不了了,钢笔却逐渐热了起来。我越觉得奇怪,赶紧把东西收起来,去找园园说的那个朋友。
只可惜,我空欢喜一场,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反应,电话没有人接。后来还是旁边的人告诉我,他基本上白天才在家,晚上都出去,日夜颠倒。
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想要告诉园园,她朋友不在,园园的电话也打不通。
走廊里闪着昏暗的灯光,我就站在门口,不知何去何从。莫名的恐惧感涌上心头,越是安静,我就越害怕。
看了一眼安静的四周,我总觉得,走廊深处,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这就像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而我,似乎注定了,只有被追得四处逃窜的命运。
我再也无法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呆下去,一路小跑站在了电梯门口,看着旁边的指示灯闪烁着,脑子里奇怪的画面越来越多。
紧闭的电梯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开,我总想着,会不会在开门的一瞬间,里面占满了身影,等着我进去。一张张苍白麻木的脸,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彻底撕裂。
数不清的魔爪朝我伸过来…;…;
叮!电梯到了,门慢慢打开,像是沉睡的魔鬼,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里面站着一男一女,还有一个老人家。女的打扮妖艳,男的却很邋遢,老头侧着身子没有看着我,佝偻的背影没有散发丝毫危险气息。
“你坐不坐,不坐关门了?”妖娆的女人好像是赶着去什么地方,烈焰红唇张张合合,对我十分不满。
我反应过来,上前几步走进了电梯,门顺利关上,我看着数字慢慢跳动,心里却紧张得不得了。
从不胡思乱想的自己,现在怎么这样了。我深呼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