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杀了她!”众人见状先是一致沉默,但是沉默过后,爆发了更加强烈的抗议声。
“徐统领,你此番就算是丢了性命,那也是为国捐躯,我等定当上报皇上,给你一个名衔。”杨森死了,这群人中最说得上话的就剩胡新了。
徐山晖被扣在身手的手指动了动,虽然早知道这群文官表里不一,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他没想到,到这种时候,他们竟然连这种狼心狗肺的话都说得出来。
暮天悠的嘴角更是浮上了一丝冷笑,在这种时候,才能看清楚,这些人到底有多恶心。
若是换了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被她拿着刀架在脖子上,只怕他们早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什么都肯答应了,一个泱泱大国,朝臣却都是这种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小人,何图国家富强?
手握大刀的大内禁军面面相觑,只觉得进退两难,实在不知该听谁的好。
就在厅上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厅外忽然发生了一阵骚动,暮天悠不禁抬眸望去,只觉得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从洞开的大门内走了进来,日光倾泻在他的肩头,看不真切。
“昊王爷到——”突然有人这么喊了一声,厅上所有的人便都扭过头,朝门外看去。
萧辰昊审批盔甲,从众人让开的道中走了过来,英姿飒爽,犹如战神一般。
暮天悠还记得,上次见他这身打扮的时候,还是去年松漓来犯时,如今想来,只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所有人都给本王退下。”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让厅上所有人都是一惊。
“王爷,暮天悠这妖女不仅窝藏钦犯,还在众目睽睽下杀害了首辅大人,您说这话的意思,可是要公然护着她?”说话的又是胡新。
萧辰昊冷冷扫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从把手中的一个锦盒扔向了他。
胡新连忙接住,只见这锦盒是用深蓝色的绸缎敷面,四四方方的,掂在手里还有些沉,他不禁有些狐疑地看了身旁的卢江一眼。
卢江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打开看看。
他打开了盒盖,只见里面是一个正方形的玉石,上半部分刻着山河雏形,还有一条墨绿色的龙在空中腾起,雕刻精细到甚至能看到龙身上的龙鳞,仿佛一松手那玉龙便会腾空而上,直冲云霄。
胡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吓得手一抖,差点将这盒子摔到地上。
这竟然是失踪已久的传国玉玺!
这厅上的众人,也就只有他,在二十来岁的时候,有幸见过这玉玺一次,彼时,就连先帝都还不曾登基,后来,玉玺失踪,再也无人见过。
得玉玺者得天下,如今这玉玺竟然会在萧辰昊手里,难不成皇宫中已经发生了什么事?
他想问,但是却被惊得不敢多说什么。
卢江虽没他那么幸运见过玉玺,但是看他的脸色,加上这象征着皇室权威的龙图腾,心里自然也有几分明白这东西是什么了大帝修仙。
“这是国玺,各位大人可看清楚了。”在萧辰昊的示意下,暮天悠早已放开了徐山晖,只要他来了,那便无事了吧,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心里总算是有了一丝安心感。
说着,萧辰昊又走了徐喜身边,从袖中掏出一条长绢,递给徐喜,“这是松漓国派人送来的国书,徐公公,你给大家念念吧。”
徐喜结果那条长绢,一打开,看到里面的黑字,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手不住地发抖,根本一个字都念不出来。
胡新看出异样,连忙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国书仔细看了起来,突然,他瞳孔放大,口中惊呼出声,“……沧衡皇帝萧中庭,乃是我松漓荣亲王之子……”
厅上资历偏老的朝臣听到这句话,皆是大惊失色,但同时,几乎所有人都一同回想起了多年以前的往事,那时,松漓是沧衡的附属国,也曾送过质子来朝,而那个质子,就是国书中所述的,现在的荣亲王。
没有人知道,那时的萧中庭的母妃,也就是难产而死的淑贵妃,竟然和荣亲王暗结珠胎,还有了三皇子,也就是现在身为沧衡皇帝的萧中庭。
“一个没有皇室血脉的人,怎可做我沧衡的天子?你们也都别折腾了,就算你们现在再想向皇上进献谗言,也已经没有半点意义了,本王已经将他,幽禁在了幽月台,派人十二个时辰轮番看守。”萧辰昊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用警告的眼神看着那几个畏畏缩缩的文官。
胡新和其他人心里都很清楚,自己这下子是真的完蛋了。
在朝为官,最大的靠山莫过于皇上,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所以他们一直都小心翼翼地看着萧中庭的脸色,他把暮天悠当宠臣的时候,他们就算再怎么对暮天悠不满也不敢发泄半句。
可是现在,他们的靠山竟然倒了!
连皇上都下台了,还有什么不能的?!
虽然不明情况到底怎样,但是照现在看来,朝中的大权暂时应该是握在昊王爷手中,而昊王爷和暮天悠有婚姻,肯定是站在她那边的,这也就是说,他们最终还是栽在了暮天悠手里!
所有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他们面面相觑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到最后,众人终于统一了意见,目光都落在了胡新身上,然后不知道是谁在他身后狠狠推了一把。
胡新一个趔趄,差点扑到萧辰昊身上,他忍不住回过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身后那群白眼狼,心里将其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