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源……”暮楚歌见此,只好上去拽住了顾源的衣角,她原本以为今日可以了结了暮天悠的性命,取而代之,却不想暮天悠如此命大,这样一来,就算日后她嫁进了顾府,也不过是一个妾,她一个堂堂将军千金,怎么可能做妾?更何况正妻是暮天悠,怎么能忍。
“还不快去给本少爷找大夫!”顾源气得简直想杀人,那个女人,竟然敢这样对他,他一定会让她为今晚的事付出代价。
“阿源,阿源……”暮楚歌见顾源要走,连忙追上去,可是顾源现在手腕极疼,哪有心思理她。
拐角的长廊下,两个如同鬼魅的人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爷,这暮五小姐,身手竟这般的好。”其中一个开口赞道,语气中满满的欣赏。
闻言,萧辰昊的嘴角微微勾起,这暮五小姐的名声,他也听过一些,只是今日一见,似乎不是那般,倒是个有趣的人。他本担心他走了顾源会对她不利,现在看来,竟是他想多了。
看了一场精彩的戏,转身,心情大好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一夜之间,暮天悠的名声传遍了顾府上上下下,众人心惊,那顾源可是顾夫人心尖上的宝贝,平时府中的人哪个见了他不是低眉顺眼的,就怕伺候不周惹他生气,不想这少夫人刚嫁进来就这般强悍,敢伤了他,这样一来,顾夫人还不得闹翻天了?
事实上,顾夫人确实闹了,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手都被打断了,她是心疼的差点晕过去,心疼完了,便打算去找罪魁祸首暮天悠算账,只是还没出门,就被进来的人拦住了。
“哪儿去?”一个五十来岁,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走进屋来。
“老爷,你可算来了……你看看源儿他……他的手都被那个女人打断了,这才刚进门,就敢打自己的夫婿,往后还得了?我非得去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我顾家的门不是好进的!”顾夫人一边义愤填膺地说着,一边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就打算去找暮天悠算账。
“站住!”顾富贵叫住了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因为大夫在给接骨而表情痛苦的顾源,厉声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逆子!成个亲闹出这么大笑话,这要是传出去,我顾家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到底谁才是你的孩子,现在源儿受了这么大委屈,你竟然还骂他!”顾夫人见状,差点没气死,就差上去和顾富贵拼命了。
“慈母多败儿,我告诉你,我顾家的媳妇只有暮天悠一个,谁都别想觊觎,”说着,顾富贵环顾了一眼伺候在一旁的下人们,“你们都听着,谁要是赶去找少夫人麻烦,家法伺候,还有你这个当婆婆的,你也给我消停点脱纲的订制婚姻。”
说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留下气得差点晕倒的顾夫人和疼得哇哇大叫的顾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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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天悠很中意这园子,顾源和她这新房布置的极好,屋里东西一应俱全,她一进来便叫人换了床上的被褥床垫,一想到那对奸夫淫妇刚才在上面翻云覆雨,她就觉得恶心。然后去泡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早晨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两个伺候的婢女连忙来帮她更衣梳洗。
“少夫人,奴婢名、名叫香菱,是、是老爷派来伺候您的。”经过昨晚那件事,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这位少夫人脾气不太好,偏偏老爷还有心护她,因此一时之间谁都不敢来伺候她,生怕惹了她,被她毒打一顿还没处说理。
“哦。”暮天悠心不在焉地听着她的话,望着镜子中那张陌生的脸,感觉有些恍惚,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具身体的脸,算得上眉眼清秀,典型的古代大家闺秀的模样,只是不知,这身体的主人为何如此遭人恨,人人都想杀她,“我问你点事,你老实回答我。”
“是。”香菱帮她梳着头发,怯怯答道。
暮天悠威逼了半天,这才得知这里是沧衡国,这身体的主人是当朝将军的千金,爱顾源爱的死去活来的,便去求她爹做主,她爹对她百般宠爱,便去请皇上赐婚。可是顾源爱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她三姐——这件事几乎是人尽皆知,她却铁了心这辈子非顾源不嫁。
原来人家不是奸夫淫妇,而是她这个一厢情愿的人硬是要拆散一对好鸳鸯,难怪人家两个那么想让她死。暮天悠心里不禁想起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身体的主人能贱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刚收拾完,就听到门外进来一个婢女小心问道,“少夫人,少爷房中的两位姨太太来给您请安了,要不要让她们进来。”
姨太太?想来就是顾源的小妾了,暮天悠一向对小妾这种生物无感,直接把她们等同于小三,只不过既然人家都在外面候着了,她又没什么事,见一见也未尝不可。
“叫进来。”
那婢女领了命出了门,暮天悠便坐到上首的太师椅上,端起一杯热茶准备清清嗓子漱漱口。
“妾身给姐姐请安。”两个女子娉娉婷婷地走到她面前,拜倒在地,恭敬道。
“起来吧。”暮天悠挥了挥手,喝了一口杯中的茶。
那两人便抬起头,准备起身。
暮天悠一口茶水吐了她俩一身。
面前这两个小妾,一个香肠嘴,斗鸡眼,黑得如碳一般,简直都快赶上非洲人了,让暮天悠一阵怀疑她是不是外国进口的,另一个虽然不黑,但却满脸麻子,正咧着又黄又大的板牙看着她,嘴唇旁边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