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原有的方子姜云浅指给王北,减了几味如人参和灵芝一类无多大用处又死贵死贵的药材,又给加了味麻黄,王北记性很好,姜云浅说了两遍就都记下了。
之后,王北王南帮着姜云浅把药材搬进合记,虽然谈好收购药材,往后再有药材都可以留着自家卖到县城,但今儿这药材既然都推来了,下雨天也不好再推回去。
何况姜云浅也有不少东西要买,夏氏的药也喝的差不多,来时身上又没带银子,这些药怎么着也是要卖掉了。
合记的张掌柜对姜云浅和王家兄弟都很热情,一个是难得的冤大头,一个是低价收药的财神爷,张掌柜这人虽是心黑了些,却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只要有钱可赚,那就都是大爷。
前些时候姜云浅每日下午都会背药材过来卖,张掌柜早就习惯每天看一眼这个单薄的小姑娘,连着几日没见着人,张掌柜也犯起合计,难道是嫌他药材给的价太低,姜云浅不在他这里卖药了?
虽说姜云浅人小,每天能采的药材不多,可蚊子再小也是肉,何况姜云浅所采的药都是足够年份,药的品相也都是极好的。
因姜云浅说过她在家中的医术上学的,张掌柜也没在意,在这里谁不知道姜方曾经是有名的少年秀才,人也是极聪明,家中有几本藏书也不稀奇。
原本见姜云浅人小,家中那状况,即使药价给的低姜云浅也都认了,他心里还算计着多从姜云浅这里得了多少便宜。
可当姜云浅连着几日不过来卖药,张掌柜就开始后悔了,难保不是姜云浅药材卖久了,觉着他的药价给的太低,不愿来他这里卖药了,还想着若是姜云浅再来卖药,他就把价给提一提,免得丢了小财神。
可当他看到姜云浅推来的小车和车上满当当的药材,显然姜云浅是想要把药材存在一起过来卖,免得一日过来一次耽误上山采药啊。
张掌柜的手指在唇上的两撇八字胡上拈过,一想到要给姜云浅提提药价,心咋就这么疼呢?
之前明明想的好好的,临到时候张掌柜又反悔了。
“浅姐儿啊,咋这么多日没来卖药了?大叔我还当你不采药了呢。”
姜云浅笑盈盈地道:“哪能呢?我家那情况张大叔也知道,我阿娘每日抓药也要不少银子,不采药吃什么喝什么?”
张掌柜更加肯定姜云浅翻不出他的手心,跟着点头道:“浅姐儿说的极是,要说起来也得亏了大叔我照顾你。行了,今儿都有什么药大叔先瞧瞧,不过话说回来,你赶这下雨天来卖药,一路药材沾了水气,可不能按着往日的价收了。”
说着就要过来扒来姜云浅装药材的篓子往里瞧,姜云浅一把将篓子按住,皮笑肉不笑地道:“张大叔说的啥意思?我这一路都用苫布盖着,咋就沾了水气?再说这几日我在家时就将采好的药材晾晒过了,都是半干的药材,张大叔咋还要给压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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