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当朝风气这般开放,那些出头做生意的女人也常常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若长的丑些也就罢了,但凡有几分姿色的若不是心宽,都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自古女人做事就比男人艰难万分,若是遇到心术不正的人,借着做生意为由头行不轨之举,姜云浅也怕被白白占便宜。
姜云浅自认不是脸皮厚到可以不理别人的谣言,更不是长袖善舞,于各色人中游刃有余,她只想依靠自己的本事踏踏实实地赚钱罢了,那些麻烦能免则免。
当然,若王家兄弟可信,她可以躲在后面收钱;若王家兄弟不如表面仗义,或是生了太多心思,姜云浅再为难也得跟他们分开自己出面赚钱。
她也想明白了,前世她就是太保守了,恨不得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捂得严严实实,也不知是为谁捂的。
到了夏日天气炎热,她也不是不羡慕那些敢于露肉的女子,那样轻轻的纱衣,露在外面的肌肤,看着就清凉。
还有前年从胡人那里传过来的胡服,轻便又利落,做起事来也方便,她是多蠢才会觉得那样的衣服有伤风化?
而且,城里的女子都那样穿,还真没人觉着这样穿有什么不对,若是将来她把生意开到城里,一定也那样穿,管别的男人怎么想,反正自己舒服自己知道。
再说,她前世也才活了二十岁,正是爱美的年纪,不是不羡慕年青的女子穿的好看,可陈家的老爷子就是个保守的,姜云浅被念的久了,就会以为做为陈家下一任的当家主母,只有穿的紧实了才叫端庄。
如今再活一世,姜云浅算是看明白了,男人嘛,当然都喜欢放得开的女人,像她前世那样忸怩的性子,也难怪陈文志不喜,就是她如今想想也觉着瞧着太累,更别说本来就比她小三岁的陈文志了。
当然,这一世她想要穿的美打扮的漂亮倒不是为了哪个男人,完全是想自己活的洒脱开心,随着性子来就是了。
将手伸到眼前,见上面都是因劳作而起的茧子,皮肤更是粗糙开裂,哪里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水嫩?
姜云浅深深地无奈,只要等赚到钱了,一切都不用她再操劳时,她一定要把这一身皮肤好好地养着,至少也要像前世后来那样皮光肉滑才行。
就像陈家那位老太太说的:“女人这辈子本就不易,为何不对自己好些呢?”
说起来,在陈家时谁对她最和善,也就是这位老太太,可惜在有可能要危及陈家时,老太太也默认了陈家人的做法,甚至在姜云浅死后也只是念了几句佛,对于她的身后事连过问都没有过一句。
表面上看陈老太太是心善不忍眼睁睁看着重孙媳妇去死,可姜云浅跟着陈家人多少年哪里还会看不透,陈老太太的心善也是有条件。
在陈家那些年,姜云浅怎么会看不出来,说是几代单传人丁不旺,又岂是那么简单?陈家怀过身孕的小妾不少,可能生下来的一个没有,还都没的那样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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