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些套话一个接一个的说,白天将他们累了个半死,前半夜根本就没怎么睡足,疲劳根本就没缓过来。
这后半夜就算是被老班长训过了,现在也都困得要死。
三三两两靠着门柱或城墙,都有点儿上眼皮打下眼皮,打瞌睡。
而在这个时候,西昌城的东西北三门不远处的街巷之中,有一批黑影冒了出来,慢慢悠悠的向这些士兵摸了过去。
这些人,其中两拨人都打扮很相似,将眼睛放近仔细来看,这些人皆是穿着黑色衣服,下身穿着黑色的裤子,赤着脚,没穿袜子,穿着黑色的布鞋,脑袋上戴着一小顶瓜皮帽,脸上则用黑布蒙面,简直就是一身黑。
他们基本上腰间都插着一柄短刀,后背则都大多背着一杆长枪,看那样是应该是汉阳造老套筒,但领头的几个人手里则拿着得是一支短枪,应该是左轮手枪。
这两拨人打扮得极像,看起来就像是一波人似的,但仔细看看又能发现点儿不一样,其中一拨人穿的是短褂儿,一拨人穿的是长衫,可能也就从这方面来分辨他们。
而穿长衫的一拨人虽然穿着的是长长的长衫,但将长衫的前下摆撩起,然后掖在腰带中,使他们行走之时腿部不会受到长衫前下摆的阻碍,行动十分的便利。
而另外一拨也是穿的一身黑,但是那衣服有点不一样,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褂,外面还穿着一件黑色的坎肩儿,腰上用黑布缠腰,穿着一条收紧裤脚的黑色长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脑袋上没得瓜皮帽,都没戴帽子,他们也大多背后背着长枪,领头的拿的却是长苗盒子,腰间别着一柄马刀,仔细一看,这帮人所有人腰间都别着一柄马刀。
他们就是西昌城内策应城外彝族叛军的三家大户。
刘家夺东门,杜家夺西门,马家夺北门。
这胆儿可真是够大的,不是三家合力夺一处城门,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可能是因为整座城的东、西、北门外都围满了彝族叛军,如果只是打开一处城门,进城的速度太慢,不如打开三门,方便叛军迅速进城。
之所以留下一座城门,其实也是符合兵法中的围三留一。
这彝族叛军里边也有人读过汉人的兵书,而围三缺一这个兵法汉人里面只要读过书的大多都知道,而他们这次做准备之前已经调查过这四处城门的布防情况,发现对方居然没出城门上半夜和下半夜只有20名士兵值班,在加上一名军官统领,就没人了。
得知了对方的兵力部署之后,三家便立刻决定每家夺一处城门,三门全部夺下最好,就算是夺不下,只有成功夺下一座城门或两座城门,便能迅速的放叛军入城,迅速扑灭西南治安军的反抗,夺取西昌城。
看这三部人皆是慢慢的行进,但是脚步轻盈,行走之间并未有一丝脚步声传出。
而且仔细看去,这些人走路之时皆是前脚掌着地,后脚跟是不着地的,而且上半身感觉好像用力提着,使下半身并未承受很大的力,脚步声自然也就不见了。这三拨人就是练家子,都是习武人出身。
这些大户都是有底蕴的,家中的家丁具是自小练武之人,之后入府之后又花了大价钱让他们喂子弹练枪法,所以他们才有了胆气和底气一家夺一处城门。
虽然行进很慢,但依然在向着守城的士兵靠近,在慢慢的走近之时,发现这些人均是在打瞌睡。
大家互相对视了一眼,皆能从眼中发现欣喜的神色,没想到这帮看起来如此精锐的西南治安军居然在值班时候打瞌睡,真是天助我也,那么夺下城门就更加的方便。
只不过这些人并没有发现在他们行进的路上,两旁的街巷中的屋子有几处的窗户和墙上露出了几个小孔,小孔之后皆有几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们。
城门周围的房舍皆是已经空了,里面的居民早已被西南治安军迁向了别处。而且都是在宵禁之时快速转移,而且转移之后,便命人看着他们,给他们提供了粮食和住宿,但不准他们任何人外出,也不能跟任何人有所交流。
因为城门周围的地下埋有烈性炸药,炸药威力极大,靠的近的房舍一定会爆炸所笼盖,那些房屋一定不会在爆炸之后还留的下来,所以离着城门很近的一些房舍,里面是空无一人的,在几排房舍之后,那些物资里面则是站满了西南治安军的士兵。
他们在屋子里面已经等待多时了,养足精神,啃完干粮,养精蓄锐多时,就等着对方扑入城门之后,引爆炸药,然后冲出房屋给对方致命一击。
子弹早已上膛,机枪弹链就缠在身上,方便更换子弹,而手榴弹后盖儿早已拧下,就这样倒插在腰间,要投的时候直接往拿着手榴弹往下一拽,拔出拉环,可投弹。
西南治安军已经做好了万全之备,就等着对方自投罗网了。
这三拨人快速的摸向城门,脚步轻灵,到达城门之时,从腰间抽出短刀快步扑上去,一手捂住士兵的口鼻,一刀直接抹向脖子,割开气管,血喷涌而出,血喷了面前土地一大片。
这时那名军士从瞌睡中惊醒,并感觉脖子上一阵痛,胸前一凉,便知道血涌出来了,接着因为他被割破喉管,根本无法呼吸,便感觉胸腔十分沉闷,双手全身在逐渐的失去气力,渐渐的呼吸开始停住,眼神开始泛白,身体不再挣扎,变得僵硬。
这些人移动迅速,刀法十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