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盛天佑知道他是怎么也撬不开安慕霏的嘴了。不过,她能在不经意间说出如此感人肺腑的话已经非常难得了,这说明他已经在
墨东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太肉麻了,而且也太旁若无人了,“我说,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目中无人眉来眼去的好吗?”
安慕霏低头不语,潋滟的双眸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盛天佑热切的眼神。
“再说一遍来听听。”盛天佑几乎是央求安慕霏了。
“我说什么了吗?”安慕霏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可让她再说出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脸颊酡红的装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到安慕霏的话,盛天佑整个人都飘起来了,如坐云端,双眼热切的看向安慕霏,“你刚才说什么?”
“他是盛天佑的师傅,我是盛天佑的女人,你说有没有关系?”安慕霏看白痴一样看着墨东。
“那个老不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墨东不解的看着安慕霏。
“那是欺师灭祖,我安慕霏再怎么反骨也干不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好吗?”安慕霏瞪了墨东一眼。
听到墨东惊世骇俗的言语,安慕霏嘴角直抽抽,果真是杜啸风的师弟,一样的不着四六,一样的惊世骇俗。
墨东已经将一条鲑鱼吃完了,眨巴着嘴,露出晶亮的眼睛,“你也讨厌那个老不死的?要不你帮我掐死他?他死了师妹就是我的了。”
安慕霏对于墨东的鄙视浑不在意,八卦的凑近墨东,“你当时怎么没有将杜老头掐死然后带着你师妹远走高飞浪迹天涯?反而还给杜老头当牛做马做了幻殇的护法?”
“俗气!”墨东撇了撇嘴,“我们是注重气质的年代好不好?”
“墨老头,没想到你年纪一大把了,居然曾经那么浪漫。”安慕霏戏谑的开口,“你师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风华绝代的绝色美人吧?”
“他们结了一辈子的仇了。”盛天佑不遗余力的在墨东的伤口上撒盐,“他和糟老头子同时看上他们的同门师妹,他们的同门师妹不想得罪任何一方,结果谁都没选择,以至于他们三个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孤家寡人。”
“看来他们并不和睦而且积怨已深。”安慕霏含笑看着孩子气一样的墨东。
满嘴油乎的墨东听到杜啸风的名讳,鼓着腮帮子道,“别跟我提那个老不死的,我墨东可没有那样欺世盗名的师兄。”
盛天佑挑了挑眉道,“他是杜老头的师弟墨东,同时也是幻殇上一任的护法。”
安慕霏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指了指正在狼吞虎咽的青色长衫老者,挑眉看向盛天佑,“刚才的那个人就是他吧,他什么人啊?”
盛天佑一脸的嫌弃,无语的撇了撇嘴,刚才在河里捕鱼的时候就知道他躲在竹林里,否则他只有一条鱼的食量也不会捕五条鱼。青色长衫老者正全神贯注的吃着鱼喝着酒,根本没空理会盛天佑和安慕霏。
青色长衫老者被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他有自知之明,论嘴皮子,他根本不是盛天佑的对手,也就懒得浪费唇舌。气哼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随手操起正架在火上烤的鲑鱼,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整天有在花楼里喝花酒和花楼的姑娘打情骂俏,不是色鬼又是什么?”盛天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青色长衫老者听到盛天佑的话,肺都要气炸了,厉声道,“臭小子,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盛天佑漫不经心而且毫不留情道,“这是整天泡在花楼的色鬼,不用理会。”话落,重新将两片翠绿的竹叶放在嘴畔,吹奏出动人的音符,仿佛刚才恶语相向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安慕霏挑眉看了看眼前不正经的老头,疑惑的眼神看向盛天佑:这又是哪只鬼?
“我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你管得着么?”青色长衫老者轻哼了一声,打量的眼神投向安慕霏,“安丫头,警觉性不错。”
盛天佑似乎早就知道他的到来,眼神都懒得给他,“什么阴风把你给吹出来了?你不是一直猫在秦楼楚馆花天酒地么?”
青色长衫老者堪堪躲过了安慕霏的电闪雷鸣针,掸了掸根本不染灰尘的衣衫靠近两人,气不打一处来,“死小子,臭丫头,果真一个个都不懂什么叫做尊老爱幼。”
在青色长衫老者距离他们十来仗远的时候,安慕霏的电闪雷鸣针唰唰的飞射出去。幸好青色长衫老者早有防备,在安慕霏飞射电闪雷鸣针的同时,使用移形换影躲过了电闪雷鸣针的激射,否则此刻他身上已经被射成蚂蜂窝了。
青色长衫老者刚将自身的气息释放,安慕霏立马警觉了起来,一双堪比雷达的耳朵密切注意着他的动静。
盛天佑和安慕霏两人正玩得不亦乐乎之际,竹林深处那个身穿青色长衫的老者健步如飞的走近他们,也不再掩耳盗铃的掩藏自身的气息。
如果只是琴音宛如天籁也就算了,更惨绝人寰的是,那两个混蛋居然将鲑鱼烤得飘香四溢,令人味蕾大开,而他只能闻闻香气不能品尝美味。
竹林深处的人听到两人珠联璧合的演奏,他终于能够理解钟子期所吟诵的‘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如此余音绕梁的演奏,哪怕是不太精通音律的他都能够领会出其中的高远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