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安慕霏和盛天佑也没有去妙衣坊买所需要的冬装布料,而是拆人将布料从妙衣坊送到七皇子府。安慕霏看着琳琅满目的绫罗绸缎,不由得瞠目结舌,绸缎中居然有凤凰锦、鸳鸯锦甚至鸾锦。
安慕霏一双眼睛睁得像夜明珠一样,“这些锦缎不是从妙衣坊拿来的吧?”妙衣坊虽然是经营绸缎生意的,也闻名遐迩,但绝对拿不出凤凰锦、鸳鸯锦和鸾锦这样的稀世珍品。
盛天佑挑了挑眉,没说话。
安慕霏轻咳一声,“你拿这些天上少有地上无的锦缎缝制衣服,不怕招来杀身之祸?”这些锦缎别说价值千金,说是价值万金也不为过。即便是皇室公主甚至宫中的嫔妃,你能拿这些锦缎做一两块手帕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他倒好,直接拿来做衣服,即便不招来杀身之祸也会找来各路人马利剑一样的眼光。
“东西有就得用,不必藏着掖着,不然和垃圾没什么区别,没有的话也不必整天吹嘘炫耀。”盛天佑不置可否,他自己的东西,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安慕霏默默拜服,既然财大气粗的土豪都这么说了,她也没必要纠结来纠结去的,反正招来杀身之祸的又不会是她。
安慕霏这辈子虽然没有做过衣服,一来生在将军府她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二来她这些年来的精力都不在针织女红上。但她上辈子好几次为了执行任务,潜伏在时装设计公司,对服装的设计和裁剪谈不上大师的水准,但至少不丢人。
安慕霏拿着纸笔在信笺纸上有模有样的勾勒着什么,在信笺纸上涂鸦完后,有拿起剪刀唰唰的将价值万金的锦缎手起刀落的裁剪。
盛天佑看着安慕霏纯熟的手法,有些讶异,“将军府还教你怎么做衣服?”原本以为她说给他做衣服只是她的权宜之计,是为了让他带她出去狩猎,没想到她裁剪的手法居然如此炉火纯青。
“将军府从不拘束任何人任何事,权谋兵法都教,教人裁减衣服有什么好大惊兄的?”安慕霏不置可否,“不然你以为将军府怎么立于不败之地?”
盛天佑拿起安慕霏勾勒出的信笺纸,挑眉道,“你还打算亲手绣图案?”无论是是凤凰锦还是鸳鸯锦抑或鸾锦,上面都绣有精致繁复的图案,用不着画蛇添足。
安慕霏当然知道盛天佑话中隐含的意思,俏皮的撇了撇嘴,“那些图案太丑了,我打算优化一下。”
听到安慕霏的话,盛天佑表示很期待,很是积极的给她打起了下手。
忙活期间,安慕霏想起早上幽兰的话,挑眉道,“听说迦南国的太子也要来给皇帝陛下贺寿。”
“听说有那么一回事,你好像对迦南国的太子很感兴趣。”盛天佑不置可否。
“不是感兴趣,而是感觉诡异,他怎么选择这个风雨飘摇的时机来冥羽国,到底什么目的?”安慕霏真不相信迦南国的太子前来冥羽国只是为了祝寿,当然也不可能没事漂洋过海的来游山玩水。
“不管什么目的,我们要做的就是稳住自己,切不可自乱阵脚。”盛天佑道。
“这倒是。”安慕霏了然的点了点头,“你对迦南国的太子了解吗?”
“不了解!”盛天佑道,“别说迦南国孤悬东海之外,即便它与冥羽国接壤,但迦南国几乎从不涉及任何的纷争,想要了解迦南国和迦南国太子的情况,难如登天。”
“你的怒海阁也得不到准确有用的消息?”安慕霏疑惑。
“别将怒海阁看得太神,它只是个情报机构。这个世界,若是有人想要故意隐瞒消息,你就是上天了也查探不到。”盛天佑道。
所以说,世界上的情报分为两种,一种是想让别人知道的,一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想让别人知道的,当然能够轻而易举的探听到,当然也没什么实际价值。不想让别人知道,即便你抓破了脑袋,你也无法探听得知。很显然,迦南国内部的情况时属于不想让外人知道的情报。
“迦南国的太子什么时候来冥羽国,这你应该知道吧?”安慕霏拿着针线像模像样的开工。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明天。”盛天佑道,“你与迦南国的太子素未谋面才是,怎么对他的事情那么上心?”语气中透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安慕霏好气又好笑,“七皇子,这种醋你都吃,也不怕酸死?”
“知道还在我面前眉飞色舞的提另一个男人?”盛天佑没好气的看着安慕霏,这个女人还真知道怎么让他生气。
见到醋意滔天的盛天佑,安慕霏很是识时务闭嘴不说话,心无旁骛的穿针引线。毕竟冬装不同于夏装,需要做夹层塞棉花,而且还得对锦缎上的绣纹进行该针,一直到午膳时间,衣服都没有缝制好。
安慕霏的手已经麻掉了,眼睛也酸涩不已,听到飘雪喊用晚膳,安慕霏立马将手中的面料和针线扔掉,疾步走到餐桌。
用完午膳,安慕霏忽然想起什么,对盛天佑道,“冬装有时间再做吧,我得去一趟将军府陵园。”
“什么事?需要我陪你去吗?”盛天佑道。
“不需要了,你还是尽早想办法怎么对付尹峥熙和尹峥恩兄妹吧。”话落,安慕霏足尖轻点,几个起落后便不见人影。
安慕霏匆匆来到将军府的陵园,直奔安放李云裳棺木的梓宫。
来到梓
宫。
来到梓宫,安慕霏点了一炷香在李云裳的牌位前拜了拜,正要将烧香插到香炉里,一束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