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听风阁,幽兰笑靥如花的迎了上来,声音极尽之谄媚,“秀,您回来啦,厨房刚刚准备了沁梅糕,您要不要吃一点?”
“幽兰,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市侩了?”安慕霏挑眉看向这个处事一向稳重的丫头,否则也不会让她掌管整个听风阁。
“秀,你可冤枉死奴婢了。”幽兰佯装绷着一张脸,“奴婢知道您喜欢吃沁梅糕,特地让厨房忙迷茫的忙活,您不感激也就罢了还指责奴婢,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还蹬鼻子上脸啦?”安慕霏瞪幽兰了一眼,“将沁梅糕端进来吧。”话落缓步走进听风阁。
闻言,幽兰屁颠屁颠的跑到厨房,不一会儿就将慢慢的一大盘沁梅糕端到安慕霏跟前,同时还贴心的沏了一壶枫叶茶。
安慕霏一边吃着沁梅糕一边喝着枫叶茶,瞟了一眼幽兰,“跟我说说右相府的情况。”她派幽兰过去右相府,可不仅仅是是为了废了刘骏驰的两条腿,摸清右相府的情况才是她的目的。
一说到这个幽兰就来劲,眉飞色舞的开口,“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我可没时间听你说废话。”安慕霏正色道,这丫头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幽兰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调皮,若是惹恼了安慕霏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得不偿失,“我是在右相府的餐桌上废了刘骏驰的两条腿,然后趁乱走进右相府的书房。果然不出秀你所料,右相府的书房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乾坤。我在书房除了看到一份刚刚拟好的赐婚名单,其他的根本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知道了。”安慕霏点了点头,“刘永清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干什么事都不可能留下致命的把柄,否则早就死了千百回了,你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实属正常。”
“那份名单呢?”安慕霏刚吃完一块沁梅糕,掸了掸手上的碎末,将手伸到幽兰跟前。
幽兰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名单递给安慕霏。
安慕霏接过名单,一目十行的扫射,越往下看脸色越发的难看,最后自嘲的低语,“冥羽皇朝果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也不知道是说给幽兰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最后催动功力将写着赐婚名单的信笺纸化为碎屑。
“想必名单你已经牢记在心,等碧荷回来,你和碧荷、猎鹰好好商量,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名单所代表的家族背后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势力给我铲除。有什么需要找安慕泽就行了,他会全力支持你们的。”安慕霏肃杀的开口。都想借着打压安家往上爬,既然他们有志一同的要摸老虎的屁股,那就得承受被老虎咬的代价。
安慕霏挥了挥手将聒噪的幽兰撵走了,来到了听风阁的花园。站在花园中间,闻着各色花香,百花争妍,芬芳吐纳,望着当空皓月,月明星稀,光华闪烁,不由得陷入沉思。
忽然间,一道身影一闪而过。安慕霏瞬间转头,全神戒备,同时大声呵斥,“谁?”
正准备朝暗影射出电闪雷鸣针,一道修长的身影天人之姿的赫然站在安慕霏的面前。
安慕霏皱着眉头,不解的看向面前的身影,“七皇子?”
“怎么?我出现在此安秀很惊讶?”盛天佑挑了挑眉道。
“七皇子入我听风阁如入无人之境,外头那些防卫形同虚设,难道我不应该惊讶?”安慕霏戒备的看着这为深不可测的皇子,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说的也是。”盛天佑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弊府中也遭遇了不明身份的人入侵。悲哀的是,不管是我还是府中的任何人都没有看到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厉害人物,此情此景我非常的理解安秀的心情。”
安慕霏似有若无的打量着盛天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知道连让他吃两次闷亏的人就是她,否则他现在也不会大摇大摆的站在她跟前。
不过知道了也不能奈她何,一来她绝对有自信没留下什么致命的证据在现场;二来她穿着隐身衣,那隐身的材料就算是前世他父母研究的光学迷彩都不遑多让,盛天佑根本不可能看到她除非他的那双眼睛堪比前世的红外透视仪。
“不知道七皇子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安慕霏尽量做出一副千金秀该有的风范和礼仪,和颜悦色的开口。
“听闻将军府的曼陀罗独具特色,各式各样的都有,在下前来一睹风采。”盛天佑胡话不打草稿,信手拈来,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看曼陀罗?”安慕霏仿佛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盛天佑,“七皇子可真会说笑,听说七皇子府中的鹭兰花绚烂夺目,潋滟风华,高贵出尘,独领风骚,怎么会将弊府中的曼陀罗看在眼中?”
“灵芝、雪莲虽好,但也不能天天用来补身是不是?”盛天佑朗声道,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安慕霏琉璃潋滟的水眸。不明情况的人真会被安慕霏这无辜的白莲花形象给迷惑了,明明知道那一片鹭兰花海变成了一片碧蓝的湖泊,或者说变成一座血腥杀戮的地牢,居然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信口雌黄。不说别的,单就这一份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就足以傲视群芳,目下无尘,将一众京都大家闺秀比下去。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安慕霏手支着下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不过,七皇子,深更半夜闯入将军府的花园,这就是皇室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