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冰斋的书房。
司马景将一大叠折子递到盛天佑跟前,“喏,你要的东西。你真的要跟楚中天那撕破脸皮?”
“什么叫做我跟楚中天撕破脸皮,说得好像我和他的关系很好似的。”盛天佑拿起书桌上的折子,一目十行的翻阅起来。
“说的也是,我们两个在昆仑山上偷学他的昆仑决,早就已经和他撕破脸皮了,之所以没弄死咋们两个不是他不想弄死咋们,而是他根本打不过你这个妖孽。”不说盛天佑分分钟将楚中天弄死的武力值,就是司马景他自己的武力值楚中天也不是他的对手。司马景四仰八叉的躺在软榻上,拿着一把折扇摇头摆尾呼啦呼啦的扇风,已经深秋了,也不怕被夹杂着寒意的秋风冻死了。
不得不说,司马景办事效率还是相当高的,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他就把安仲希麾下的那一众将领的底细查了个一清二楚。
“楚中天就是楚中天,将那些训练有素的女灰烬使安插到按将军麾下那些五大三粗的将领府中,不仅对将军府是个灾难,对整个冥羽国都是灾难。”盛天佑看着跟前的折子,连连摇头道,“那些所谓的权贵为了一己之私真的不顾社稷的安危不顾黎民百姓的生死么?”
安将军的部下到底和安将军不同,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像安将军那样将社稷将百姓铭记于心的,也不是每个府邸都像将军府那么固若金汤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从安将军部下入手探听一些绝密消息的确比从将军府入手容易得多。甚至有些人经受不住秘勤司各种肮脏的见不得人的雷霆手段,屈打成招或是利益熏心都有可能。
“在那些人眼里,社稷何曾重要过,黎民百姓何曾重要过?”司马景撇了撇嘴道,“社稷、百姓不过是他们争权夺利的筹码罢了,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得失,牺牲社稷牺牲百姓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盛天佑没说话,继续看手中的折子。
司马景继续摇着折扇,不解的开口,“楚中天已经位极人臣神的皇帝陛下的信任了,他干嘛要趟这趟浑水?”
“权利这种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像楚中天那种权利**极其强烈之人当然要将握在手中的东西牢牢地拽紧。”盛天佑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道,“我总觉得楚中天此举虽然是为父皇出谋划策,但更多的是借父皇的手报复将军府甚至安仲希。”
“你是说楚中天在借皇帝陛下这把刀杀人?”司马景挑眉,“楚中天和安仲希有什么冤仇大恨?”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盛天佑瞪了一眼司马景,“将军府树大招风,什么人都可以攀附,攀附不成什么都可以踩一脚。”
“也是,这么多年来多少人对将军府虎视眈眈,居然没有灰飞烟灭而且还逐渐强大毅力不倒,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司马景很少佩服什么人佩服什么事,但将军府和将军府的人不得不让他佩服。
盛天佑和司马景良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书房商议着如何破解楚中天给皇帝陛下所出的必的声音忽然响起,“七皇子,楚昭南求见。”
“谁?”盛天佑和司马景异口同声道。
“玉面公子楚昭南。”轻歌的声音再次响起,“也就是安家大秀的师兄李长空的得意门生。”
“楚昭南这个时候来到七皇子府干什么?”司马景疑惑不解,连扇子也忘了扇了。
盛天佑没有理会司马景的疑惑,吩咐轻歌将楚昭南带到书房。
片刻,轻歌领着楚昭南走进饮冰斋的书房,只见楚昭南一身雪色锦衣,长发飘飘而来,脸色略带几分苍白。因为已经深秋时节,楚昭南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寒意。
不同于司马景的潇洒肆意fēng_liú不羁,也不同于盛天佑的王者气势器宇轩昂,楚昭南格外的文质彬彬出尘儒雅。不明情况的人定会将他当成一介文弱书生,但玉面公子的名号盛天佑和司马景是听说过的,不但听说过他如雷贯耳的名号更领教过他凶残至极的手段。一时之间,饮冰斋的书房因三个姿态各异却同样出色的男人而显得有些拥挤。
楚昭南刚一出现在饮冰斋的书房,盛天佑如鹰眼般锐利的双眸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楚昭南。盛天佑打量楚昭南的同时,楚昭南也不经意间打量着盛天佑。瞬间,书房暗流涌动火花四溅。司马景摸着下巴,眼睛在盛天佑和楚昭南两人之间徘徊,轻咳了一声,“我说七皇子,玉面公子,你们两个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眉来眼去,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慢慢说么?”
盛天佑彻底无视司马景,拱手道,“玉面公子光临寒舍,寒舍蓬荜生辉,不知有何贵干?”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日前来当然是有要事相商。”楚昭南开门见山道。
“哦?”盛天佑挑眉道,“不知道玉面公子找在下商量何事?”
“我师妹。”楚昭南轻飘飘的突出三个字。
“安慕霏?”盛天佑微皱着眉头,“恕在下不解,玉面公子怎么会找在下商量安慕霏?”
“七皇子不必与我打马虎眼,你这么些年来所有的筹谋还有近些日子以来频频对将军府的动作都是为了我师妹吧?”楚昭南含笑看着盛天佑,温润如玉。
“玉面公子不愧是钻营情报的,想必这世界上没有你玉面公子不知道的事情吧?”盛天佑没有否认,对于玉面公子知情盛天佑一点都不奇怪。
反倒是一旁等着看戏的司马景不可思议的看着盛天佑,他居然不知道盛天佑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