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霏、安慕泽和楚昭南在将军府弹琴奏乐的时候,盛天佑和司马景在七皇子府紧锣密鼓的商讨怎样将那些安插到安仲希麾下将领府邸的女灰烬使掉包,与将军府闲情逸致的氛围相比,饮冰斋的氛围虽称不上剑拔弩张却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脚不点地。
盛天佑唤来轻歌,交给他一份折子,让他按照折子上的计划尽快行事。轻歌收了折子立马消失在饮冰斋。
司马景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端着酒杯漫不经心的开口,“我那个大理寺卿的父亲该不会真的来找你吧?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成了太子党?”
“那你是希望他来还是不希望他来?”盛天佑挑了挑眉。
以司马坤为人处世的圆滑机警,目前为止他应该不至于涉及党争,最有可能的就是司马坤欠了太子的人情。不过,不管司马坤涉不涉及党争,他一定会选择与盛天耀合作就是了。
“随他来不来,本公子可管不着。”司马景淡淡道,他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儿子,有什么资格去管司马家的事情,他也没有那个闲工夫管司马家的死活。
盛天佑看了看司马景,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的纠结,起身朗声道,“我们两个忙活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去讨要回报了。”
“什么回报?”司马景放下手中的酒杯连忙起身,“你要去听风阁找安慕霏?”
盛天佑但笑不语。
“话说,你什么时候对安家大秀起的歹心?”司马景昨天没来得及问,但并不代表他的八卦因子因此而消失了。
“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盛天佑扬了扬眉,“情之一事那么美好,到你嘴里怎么就不堪入耳?”
“别给扯犊子转移话题。”司马景浑不在意,“我问你你对人家什么时候起的歹心?”
“比你想象的要久。”盛天佑显然不想与人多谈论此事,哪怕那个人是司马景。“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将军府的锦绣芙蓉和醉香鸡吗?”
“盛天佑你个混蛋,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司马景怒吼。
他妈的你自己要死就死,不要将他拉下水好不好,大好的日子他还没有活够呢。他妈的,不打一声招呼要争夺那把椅子,然后又不动声色的对安慕霏暗生情愫,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司马,你的脾气暴躁了。”盛天佑淡定的看着司马景。
“你他妈的做这些丧心病狂理智全无的事情,我能不暴躁吗?”司马景头一次不顾及自己翩翩公子的形象,面红耳赤暴跳如雷的指着盛天佑的鼻子大骂。
将军府与皇室形同水火,与各附属国甚至邻国溪风国也是形同水火,因为将军府的存在抵挡那些想逐鹿中原的野心,可以说将军府是与整个天下为敌。现在这个混蛋居然想着要求取安慕霏,他的脑袋是不是练昆仑决练得走火入魔脑子烧坏了?
“司马,我已经失无可失,也不想就这样苟且的了此残生。”盛天佑幽幽的开口,“我必须为自己活一次。”
“随便你。”司马景没好气道,“走啦,不是要去将军府喝锦绣芙蓉吃醉香鸡,老子累死累活的,一定要吃够本喝够本。”
虽然将军府和皇室形同水火,但明面上谁也没有撕破脸,都还一团和气君臣和睦,盛天佑和司马景当然不用偷偷摸摸的进将军府,而是堂而皇之的来到将军府。
两人刚到将军府,幽兰就匆匆地道库房给安慕霏通风报信,“秀,七皇子和司马公子来将军府了,估计一会儿就要去听风阁了。”
“盛天佑?”安慕霏挑眉,“此刻他不是应该忙着掉包女灰烬使的事情吗?他来干什么?”
“如果掉包女灰烬使这么点小事就能难倒盛天佑,那他就不配问鼎那把椅子了。”楚昭南饶有兴致道,“你们猜猜他来干什么?”
“总不至于是来聊天喝茶的吧?”安慕泽挑眉,“将军府和七皇子府可没有那么好的交情。”
“盛天佑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这可说不定哦。”楚昭南心情极好的捋了捋自己飘逸的长发。
“玉面公子看起来似乎很闲?”安慕霏淡淡的扫了一眼楚昭南,轻飘飘道,“太闲的话,你是不是可以去西域帮帮墨菊和傲雪她们?”
“师妹哪里话,我很忙的好嘛?”墨菊和傲雪那两个丫头都不在,将军府和安慕霏手下的产业和防卫都交给他一个人了,他哪里闲了?
“那你还那么有闲情逸致揣测盛天佑的心思,难不成你真看上人家了?”安慕霏一脸的不解。
楚昭南心里默默流泪,看上盛天佑?他又不是有受虐倾向。还有看上他也没用,人家看上的可是你这个榆木脑袋迟钝得不能再迟钝的死丫头。
安慕霏让幽兰将盛天佑和司马景带到库房,两人刚走到库房门口,里面正好传来安慕霏弹奏的活泼欢快的献给爱丽丝。
盛天佑和司马景都是精通音律之人,虽不知道是何乐器所奏,但却格外的悦耳动听。
刚一走进库房就看到安慕霏坐在一个庞然大物面前十指灵动的拨来拨去,发出阵阵悦耳的音符。司马景对安慕霏的咬牙切齿早已经抛诸脑后,目瞪口呆,“安大秀,这是什么乐器?只是手指轻轻一动怎么就能发出如此动人的旋律?”
哎,这一个二个那么好奇干什么,还能不能让她好好地弹钢琴了?
安慕霏懒得搭理他,安慕泽倒像是献宝似的开口,“这是钢琴。”
“钢琴?”司马景似乎正在琢磨钢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