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佑从毓秀宫出来,并没有去长信殿见盛御行,直接带着沈淑妃准备好的糕点回到府中。盛天佑还没走进饮冰斋,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香味,只见安慕霏和飘雪真的在摘夕颜花煮酒喝,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盛天佑摇了摇头,这死丫头还真不将自己当外人。将军府在冥羽皇朝的地位举足轻重,说是钟鸣鼎食之家也不为过,她从小也应该是锦衣玉食,只是她这样随遇而安的性格到底是怎样养成的?
盛天佑提着食盒走到两人跟前,“夕颜花都被你们两个摘光了吧?!”
安慕霏没有搭理他,继续辣手摧花的摘着冰蓝色的夕颜花,只是淡淡道,“那么早就回来了?”好不容易去宫中见一次沈淑妃,怎么着也得多待一段时间吧?
“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了。”盛天佑晃了晃食盒,“正好,美酒配美食。”
盛天佑话刚说完,突然天空炸响,电闪雷鸣,伴随着轰落隆的声响一道紫蓝色的极光转瞬即逝。
正在花园里摘花煮酒的几个人着急忙慌的搬着煮酒的器具回到饮冰斋,满身狼藉。飘雪知道公子对慕霏秀情有独钟,不想在此做电灯泡,聪明的选择不打扰他们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
从屏风后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出来,安慕霏不解道,“都快入冬了,天气干燥得很,怎么还有雷电?”
秋季不像春夏季空气那么潮湿,而且太阳辐射弱,没有使暖湿空气上升的动力,空气不易形成对流,很少出现雷电现象。
盛天佑撇了撇嘴,“冬天都有惊雷,夏天都有雨雪,秋天有惊雷有什么好奇怪的?”
“夏天的雨雪,冬天的惊雷?”安慕霏皱眉,她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十年来,却从没见过冬天的惊雷,盛天佑只大她两岁,她不相信他见过,“你什么时候见过?”
“没见过难道就没听过么?”盛天佑瞥了她一眼,“古籍上不是有诗云: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安慕霏彻底无语了,打个雷都能诗词歌赋之乎者也,古人还真是闲得慌。还有,那首诗说得是那个意思么?
其实安慕霏有所不知,但盛天佑精通天文地理天象八卦却清楚得很,今年的星象非常诡异。不但帝王星的位置发生了偏移,刚刚过去的春天和夏天雨水非常稀少,而整个秋天的雨水却出奇的多,像梅雨季节一般阴雨绵绵的,粮食减产非常严重。冬天虽然还没到来,估计会是一个极为严寒的隆冬。
快入冬了,而且外面还雷声轰鸣大雨磅礴,一阵阵寒意来袭,安慕霏缩着身子骨揉戳着手掌,“好冷啊,你这里有棉服吗?”
“你很怕冷?”盛天佑看着冷得嗖嗖发抖的安慕霏,按理说习武之人体格都很好,就算是隆冬季节,穿一件长衫也够了。
看到安慕霏嗖嗖发抖的身子还有她那冻得发紫的嘴唇和煞白的脸色,盛天佑似乎想起什么,二话不说的让飘雪送来棉服。
飘雪很快送来新制的锦袍棉服,“慕霏秀,这是你需要的棉服,都是新制的,也是最新款。”
“嗯。”安慕霏接过棉服,不忘打趣道,“谢谢飘雪,回头给你找个好婆家。”
飘雪不只是害羞了还是怎么地,红着脸跑出去了。
将锦袍棉服穿上,安慕霏即刻感觉暖和多了,嘴唇也不那么发紫,脸色也渐渐恢复红润,“飘雪那小丫头怎么啦?”
“你以为每个人都想你一样大大咧咧不拘汹?”盛天佑白了安慕霏一眼,“飘雪可是正儿八经的好姑娘,不要带坏人家了。”
靠,搞得她像妓院的老鸨一样多么不正经似的,不就是说婆家吗,干嘛要脸红,她又不是一辈子不嫁人?
“外面下那么大雨,我去睡个回笼觉吧!我不醒来千万不要叫我,否则我会拆了你的府邸。”难得有个睡觉的好机会,安慕霏说什么也得抓住。
安慕霏前脚踏进卧室,司马景后脚就来到饮冰斋,“妈的,这鬼天气,想干点坏事都不行。”
“这个天气连鬼都不会出来,干坏事不是正好?”盛天佑嫌弃的看向司马景,“我看你是想偷奸耍滑才是。”盛天佑也想去睡回笼觉,硬生生被这个混蛋破坏了,他能不迁怒么?
“盛天佑,你不必对我冷嘲热讽的,你自己窝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凭什么老子要风里来雨里去的累死累活?”司马景摇着折扇翘着二郎腿。
“这个时候你过过来干什么?”司马景虽然大多数时候二得可以,但关键时候还是挺靠谱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奴役他那么久。
“咋们不要送太子殿下一份大礼么?”司马景放下那把招摇的折扇,“到底什么时候送?”
盛天和这小子这些年混蛋事可真干了不少,虽不至于罄竹难书但也是令人发指,他们想要抓住他一点把柄还真不是什么难事。他都已经准备好了,但盛天佑却迟迟没有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场雨怎么着也得下个三五天,等下完这场雨再说。”盛天佑道,“老天会替我们送的。”
“怎么着,这场雨还能有什么猫腻?”司马景挑眉道。
“这场雨没什么猫腻,但盛天和与朝中那些权贵甚至太子自己有猫腻。”盛天佑道。
“什么猫腻还能和这场雨有关?”司马景不解。
“我们手中的那些把柄对盛天和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痛痒,我们需要致命一击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