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不再犹豫地转身离开。
听到这话,阎烙狂脸色顿时一片灰暗,这丫头的性子,也太烈了,一点儿小动静,便想悔婚,他怎么可能同意?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连术风都是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家的爷,这下好了,够爷哭一阵子的了,二小姐的性子,那可是说到做到的啊,皇上赐的婚又怎样?她若是不想成亲,有几千几万种方法,能让亲事黄了。
若春见自家的小姐快走远了,也赶紧跟上,“小姐,我们这就回府了吗?您不是说有人约您逛街去吗?咱们不去赴约了吗?”
阎烙狂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一记大石给压得,支离破碎地,想死的心都有了。
向天佐,尼玛的向天佐,成心跟他作对是不是?谁能约轻轻,阎络狂心里边唯一想到的,就是那没脑子的向天佐了。
“爷,今晚是鸳鸯节吧,莫非是向少主约的二小姐?”术风状似无心地问。
估摸着二小姐跟向公子,肯定是又准备风花雪月一整天加一整晚了,可是今晚是鸳鸯节,是情人一起在月下谈情说爱,在河边放河灯,培养感情的最佳时间啊。
二小姐竟然约了向公子,在爷心里,还有比这更让糟心的吗?应该没有了吧?
术风心低暗笑:暗王对上二小姐,完败!
阎烙狂怒瞪了术风一眼,这小子,别以为他真不知道,这两天因为轻轻的事情,这小子没少跟他作对,现在倒好,还想着看他的笑话了?
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等哄好了轻轻,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洪嬷嬷,你也别跪着了,起来吧。”他看着洪嬷嬷,淡淡地开口。
“王爷,老身这么做,真的是为您……”洪嬷嬷微微颤颤地站了起来,还想着说服阎烙狂听自己的话呢。
轻妩媚刚才那一番犀利的言词,对于她倒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反而让她更加记恨轻妩媚了,轻妩媚前脚刚走,她便在脑中盘算着该如何劝说阎烙狂打消娶轻妩媚的念头了。
只是,她的话才说了个开头,阎烙狂根本就没有要听她说下去的打算。
“术风,待会儿术去回来,就让他护送洪嬷嬷去边境,洪嬷嬷年纪大了,日后便住到清园去吧。”
“什么?”洪嬷嬷脸色瞬间如死灰一般,不敢置信地倒退了几步,撞到后头的桌子,才没有跌倒在地。
清园,那不是萧妃娘娘当年丧命的地方吗?王爷怎么可以送她去那里呢?那里可是她一辈子都挥霍不去的恶梦所在啊。
不,她不要去,洪嬷嬷摇头。
“王爷,老身……”
“就这么定了,洪嬷嬷不是一直记挂着母妃吗?正好母妃在边境也是寂寞,就有劳洪嬷嬷前去陪伴了,还有外头的那些个人,都送走
。”
“王爷,那些人可算得上是王府里面大半的杂役,若是都送走了……”术红赶紧出声,她还以为王爷先前只是随口说说的,没想到,还真要把这些人都送走。
若是真送走了,那王府里面得缺多少人手啊,别的不说,就下月十八的婚礼,那也没人跑腿啊。
“空缺之位,暂时由侍卫顶替。”阎烙狂扫了一眼门外的众人,基本上都是男人,既然他们能做,侍卫肯定可以做得比他们更好。
说完,便不再理会其他人,直接离开了。
术红摸了摸鼻尖,无辜地看着自家的哥哥,她暗地里打理王府后院,容易嘛,还是等王妃进了门,直接交给她打理吧。
洪嬷嬷全身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眼睁睁地看着阎烙狂离开,想要求情的话,全部都卡在喉头,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早知今日,她就不该一时意气用事,在明面上与轻妩媚那个尖牙利嘴的臭丫头作对。
等她嫁到了暗王府,在暗地里给她小鞋穿,那才是上上之策啊。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阎烙狂一语定音,她再怎么折腾,也逃不出要被发配到边境去的命运了。
“洪嬷嬷,其实清园,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哦,术红可是听宫中之人说起,萧妃娘娘当年可是喜欢极了清园的景色,每年都要抽出两个月的时间,去边境小住。”见自家的爷如此急匆匆地离开了,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去干什么去了。
话说,防情敌,就得以爷为榜样,死皮赖脸地粘着二小姐,让她和其他男人之间,连一刻钟都不能独处,这才是上上之策。
只是苦了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还得好言打发洪嬷嬷。
“哼,你说的倒是轻巧,你自己怎么不去住住看?”洪嬷嬷冷哼一声,反正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呵呵,那得看王爷让不让属下去啊,不过洪嬷嬷可是幸运了,还能带着那么多人一起去,多好啊。”术红嘲讽地一笑。
“术红,我可是听说那清园景色秀丽,一年四季花开如春,灵气更是逼人啊,是修炼的上等好地方,而且洪嬷嬷不是对萧妃娘娘忠心耿耿吗?那就在萧妃娘娘的墓前多陪她说说话,说不定,娘娘还真能听见呢。”术风也是说着风凉话。
洪嬷嬷一双老手捏得死紧,她现在,就是那斗败的公鸡,完全任人拿捏了。
“哥,既然是王爷亲自交代的,你可得跟术云说清楚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