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阁老,皇上独断专行,残暴不仁,不少朝中大臣为其所害,所作所为,皆为众百姓所不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难道阮阁老还要在这个时候,偏向一个为政不善之人吗?”吴静恩也厉言质问于他。
如果说是阮柯为了皇上,她怎么可能相信,要是他真是为了皇上,这个皇宫,那么多大臣,也不会聚集于此了。
“母后,阮阁老如此说,自是有他的道理的,您就别……”阎烙烨一早夺下太子府之后,便已经到了宫中。
一路帮着吴静恩拿下各宫,自然早就在金殿之上了,对于阮阁老的话,他其实心里也是赞同的。
虽然国不可一日无主,但是,皇上前脚刚走,他们便急着肃清皇宫,扶新帝继位,怎么说也太快了一些,这让众臣该怎么看,百姓该怎么理解?
“什么道理?莫不是他自己想要这至尊之位?”吴静恩立即打断自己儿子的话,单手指着高高在上的阮阁老。
她在为他说话,可是,这个傻儿子,竟然还帮着那些欲暗害他的人,以后她要怎么放心将皇宫之中的大权交于他?
“皇后娘娘,请您慎言!”听到吴静恩的话,阮阁老脸色铁青,危险地眯着双目,盯着她。
而一旁的赵辉,立即站了出来,对着吴静恩说道。
这样的话,岂是随随便便能说出口的?而且还是从皇后娘娘的口中说出来,可有想过众朝臣会如何看待于她?
“母后!”阎烙烨也微怒地看着吴静恩。
母后最近是怎么了,行事总是如此急躁,半点平易近人的感觉都没有了,与之前真是大相径庭,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皇后娘娘,舅老爷岂是你说的那种人。”阎烙寻一直都没有说话,但此刻,他却不得不开口了。
舅老爷可是四大阁老府中的一府之首,又是众臣心中敬仰之人,若是有此心,还用等到现在吗?
皇后咬了咬牙,虽然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她承认,自己不该说出来的,如此说话,不仅是抬高了阮柯这个老东西的身份,还会让她在群臣面前颜面扫地。
“阮阁老,是本宫多心了,不该如此说话,但你今日,必须给本宫一个交待,如此阻挠太子继位,究竟是何居心。”她立即开口道歉。
但也不可能就当作自己什么话都没有说过,而且,她也绝对不可能让阮阁老如愿,阻挠自己的儿子继位。
现在不继位,等阎烙狂回来……
吴静恩心中‘咯噔’一下,突然有些明了,莫非阮柯这个老东西,就是在等阎烙狂回来吗?
他们这些人,莫非都想扶持暗王继位?
“皇后娘娘,臣认为,阮阁老阻止众臣扶持太子继位,是有些道理的,此时太子继位,也确实有不妥之处。”一个站在吴静恩身后的老臣,站出来开口道。
“秦老将军,莫非也有话要说?”吴静恩咬了咬牙,转身看向他,都是些老头,谁不知道他们私交甚深,平日里连个屁都不会放,现在倒一个个都站出来了,存心找她的晦气,是不是?
还不都是一伙儿的。
阎烙寻叹息地摇了摇头,看向一旁也皱着眉头的阎烙烨,他对自己的母后,也不极不满的吧?
只是,母后毕竟是母后,亲生的,哪能说嫌弃就嫌弃的。
他是该听从百里艳的建议,将自己的母妃接出来,到魔城去了,东昇国,确实不是他们最终安身立命的地方。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皇上离开皇宫,也不过一个夜晚,而且并他不回来,或许再过不久,皇上便回宫了,也未可知。”
但也秦老将军如此说话,也可以阻挡一下皇后的气势,他也没必要阻止。
“如果说是太子监国,那还说得过去,但是即刻继位……那于情于理,可都说不过去了。”
“监国?”吴静恩双眸一暗,但即随又心中一亮,“那便暂由太子监国,如此,阮阁老还有何话要说吗?”
监国就监国,先把皇宫之中的侍卫,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将来等到了皇上已然不可能回来的时候,继位之人,自然就是监国太子了。
“皇后娘娘……”
……
“终于出来了。”深吸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脸蛋,轻妩媚已经恢复了本身面貌,不再是半魔形象。
“你呀,过来。”阎烙狂站在另一边,朝着她招了招手。
“嗯,烙狂,有事吗?”轻妩媚巴巴地跑了过去,“不过,确实有事,也不知道昇都究竟如何了。”
本来是可以直接通过空间回昇都的,但身旁还有太上皇,还多了几个迷途知返的人,她就不能这么做了。
“把手伸出来。”阎烙狂看了一眼她的手,说道。
“手?”手做什么?她的手很白净,一点儿灰尘都没有啊,不需要擦拭,也不需要清洗。
她伸出自己的一双手,仔细地看了看,确实很干净。
“真是一点儿记性都没有。”阎烙狂没好气地拉过她的右手,将自己手中的魔灵黑戒,慢慢地套进她的中指之中。
“日后不管如何,都不准再摘下来了,知道吗?”他叮嘱道。
“嗯,嗯。”轻妩媚赶紧点头,“烙狂,这像不像是你为了亲自戴上婚戒?”
“嗯?什么?”阎烙狂不明白地问道。
什么婚戒,那是什么东西?
“呃——没什么。”轻妩媚扁扁嘴巴,不跟他这个没见识地说太多,简直是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