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若没有重大的事情,就算是身为太子的他,私下里,也是不可能想见皇上就能见到的,而皇上,也不会经常地传召他。
“要事?”皇上深沉地看了阎烙烨一眼,俊脸上头半点笑意都没有,倒是让人猜测着好似在生气,而他,也确实在生气。
“确实是要事。”
“父皇有何要事,儿臣一定竭尽全力为父皇办妥。”阎烙烨恭敬地回道。
“哼。”皇上听到他的话,却是冷哼了一声,“朕且来问你,你可曾听太子府中的下人提起过媚儿那丫头的近况?”
“呃……”阎烙烨听到皇上这么问,脸色一僵,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轻妩媚的近况,只是未曾在意罢了。
再说,那轻妩媚现在都已经傻了,难道还能指着他再娶她为妃不成?他可不希望娶个连府中日常事务都不会打理的太子妃,那不是招其他兄弟的笑话吗?莫说是他那些兄弟,就是寻常百姓,只怕也会嘲笑不已。
明知道轻妩媚已经傻了,他又怎么会再去理会与她呢。
“儿臣昨日晌午便已然听说。”
“你即是已然听说,为何连表示都没有?难道你堂堂东昇国的太子殿下,连自己未来的太子妃出了状况,都可以不管不顾?你如此行事,连治家都不行,将来又该如何治国?”
皇上重重地将本来握在手中的玉如意丢在桌上,气愤不已。
“父皇,那轻妩媚都已经傻了,儿臣便不用……”
“如何不用?你想不用什么?”不等阎烙烨说完,皇上便打断他的话,“此事,你想都不要想,朕是不可能同意的,朕已决定,在四日之后的鸳鸯宴上宣布你与媚儿的婚事,当场把圣旨下了。”
“父皇,此事还请您三思啊。”阎烙烨一听皇上的话,神色一慌,赶紧跪了下来,他堂堂太子,怎么能够娶一个傻女为妃呢?
“够了,烨儿,你这孩子,也太不知分寸了,媚儿此次遇险,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你若不是朕的儿子,若不是坐在太子的位置上头,朕第一个便治你的罪。”皇上单手指着他,紧皱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媚儿刚好在与你传出婚讯之后失踪,现下回来又……你难道就不知道这昇都百姓的舌头,那可都是得理不饶人的啊,俗语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难道真想毁了自己吗?”
“父皇,轻妩媚失踪之事,确实与儿臣无头啊,父皇请明察。”阎烙烨心中一惊,便对着皇上叩了一个头,以表明自己的心。
“行了,这件事情,就算真的不是你,也是已然落到你的头上了,你再如何推脱,都是脱不了干系的。”
“父皇……”
“媚儿与你,是打小便定下的亲事,哪容得你说不愿意便不愿意的?就算日后媚儿一辈子都如此你,那也是你的正妃。”
“父皇,儿臣的太子府里,诸事繁多,媚儿如此,又如何打理府中事宜?”阎烙烨早便想好了这个借口,一个傻子,在他的太子府里,便只有受欺负的份儿,他这也算是为了轻妩媚好了。
“此事有什么可为难的?到时候多为媚儿找几个管事嬷嬷便可,而且若春也在媚儿的身边,难道还处理不了你太子府中的锁事?”
“这……可是……”
“就这点儿小事,你大可不必担忧,府中锁事,自有管事公公处理,待将来若是媚儿为你生下孩儿,你大可等孩儿长大一些,将府中锁事交于他便可。”提起孩儿,皇上便难得地笑了一笑。
“父皇,儿臣那太子府中,总得有个管事的女主子,总不能凡事都交给下人吧?这未免不妥。”
“这个……”皇上犹豫了一下,再次不悦地皱起眉头,“烨儿,你这话里话外,自己有什么主意,直说便可。”
阎烙烨闻言,心中一喜,“父皇,儿臣觉得轻丞相之长女轻妩娇秀外慧中,,机灵聪明,若是父皇非得让儿臣娶轻妩媚为正妃,儿臣也想将轻妩娇纳为侧妃,也方便打理府中锁事,而且,轻妩娇与轻妩媚乃是姐妹,想来定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放肆!”闻言,皇上怒喝一声,一把将书桌上的奏章重重地砸在了阎烙烨的身上,“如此糊涂透顶的提议,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父皇……”
“你以为朕当真不知道那轻妩娇平日里是如何欺负媚儿的吗?她一个庶出的女子,尚在轻丞相的府中,便如此不将嫡妹放在眼里了,若是日后到了你的太子府,依仗着你的宠爱,那媚儿在太子府里头,还有立足之地吗?”
“父皇……娇儿她不会……”
“如何不会?”皇上打断他的话,“你真当朕糊涂了吗?平日里朕赏赐与媚儿的东西,除了玉器字画那些只能摆放在明面上的东西,但凡是那些个雪参,血燕,雪莲,有多少是媚儿自己享用的,都不是到了轻妩娇那对母女的腹中了?”
“这些事情,看了轻丞相的面上,朕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真当就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个轻妩娇,平日里言语轻浮,刁钻刻薄,别说是做朕的孩儿的侧妃,就是做通房丫环,朕也是不会同意的!待你与媚儿大婚之后,朕便会下旨,将轻妩娇赐与李将军的次子做姨娘,也算是抬举了她了。”
“什么?”阎烙烨闻言,大吃一惊,“父皇,那李将军的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