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水?水里还能有强盗?”楚森不解的道。
“很常见啊,比如说天落山山顶的清泉必然是地下水源循环而成,因为山顶不可能自生水源,这就是天落山而水源天然循环后会有的景象,而现在这道水塘积蓄的是地下水,它得到的正是当年山顶那道清泉的水源,这种强截的水源就叫强盗水。”
“可水是没有生命的,它怎么会改变流向呢?”楚森道。
“它肯定自己改变流向。这是人为造成的。”
“明白了,是当年挖矿造成的结果对吗?”楚森道。
大伯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对我两道:“风水中既然有个‘水’字,就能知道水对于阴阳宅的重要作用,所谓山主事水主财,一地水势的好坏直接注定了主人的财运如何,强盗水只是一种人为营造的美景,其实是坏一地风水的根本,你们把祖坟建在这种地方,注定一辈子无财无运。”
“我们是被那个混蛋风水师给骗了。”楚森恨恨的道。
大伯用脚踢开一块土坷垃,只见土壤里没有丝毫水分,即便是深层的土壤也干的没有一丝潮湿,用手一捏就变成粉末,可见人为的破坏环境对于一地生态的伤害究竟有多严重。
“下去看看你的爹妈,有几年没见了?”大伯问道。
“每年都见,干爹每年都要给爷爷上坟的。”
于是我们顺着平缓的山地不慌不忙的下了山。只见农田前水塘的水源清澈见底,许多小鱼在水中平静的游动着,绝对能算是一番美景,只见村子里的村民悠闲的耕种着,这些年由于播种机器的普及,农活已经算不上太强的体力活,尤其是江南农村,风调雨顺,村民也不怕旱涝之灾,当地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所有人过的都很惬意。
大伯继续对我们道:“看见没,虽然天落村村民没有有钱人,但他们生活的非常安逸,这也和当地风水有关,只有这种环境才能造就一群安心赤贫的人。”
“大伯,那我爷爷的坟要不要迁走?”
“当然要迁走,你的性格好强争胜,和此地风水格格不入,相克相杀,这对你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天落村村民的生活水准确实不高,这从他们盖的房子就能看出,江南的农村谁家不是洋房别墅,但当地人居住的还都是平房,屋子外观也基本不用材料美化,就是灰扑扑的水泥墙。无非比泥胚房高个档次。
而楚森父母的房子没有半点突出,也就是一间小瓦房外围了一圈简易的竹篱笆,院子里一只大黄狗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几只老母鸡带着小鸡仔在它面前晃来晃去引不起黄狗半点兴趣。然而看到我们它顿时来了精神,刺溜一下爬了起来冲着我们狂吠,本来安稳啄食的老母鸡立刻带着小鸡落荒而逃。
很快楚森的生父开门而出,看见他儿子也没觉得多惊讶。喝止了土狗给我们开门后问他儿子道:“你咋个回来了?”
“爸,我回来是给爷爷迁坟的。”
“你想一出是一出,我哥知道这档个事情么?”
“他找到亲生儿子了,我已经被他赶出家门了。”
“楞个?他在外面有孩子了?”中年男子惊讶的道。
“爸,我这儿还有客人呢,你不准备让我们进屋了?”
“哦对,都进屋吧,这个楚东,都跟他姓了怎么能把人赶走呢?”楚森父亲不满的小声嘀咕着,小农的意识形态在这句简单的话里显露无疑。
进了屋子里面也算简单装修了一下,但生活水准也只能算是极其一般,关于这点楚森和我们说了那名风水先生曾断言家族财运都将集中在楚森的身上。如果有通血脉的人拿了属于他的钱,那楚森的财运就将一散而空,所以他的情深父亲从没接受过养父一毛钱的资助。
从这点也能看出他的父亲绝无贪婪之心,虽然看似一副小农嘴脸,但绝不会因为钱的事情为难孩子。
这大概也算是一种父爱了。
屋子的面积不算大,做了四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他父亲端着个搪瓷缸蹲在地下愁眉苦脸道:“森娃,你脾气也太犟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和大哥说,非搞到这种地步不可?”
“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埋怨我?你当我脑子有病啊,有福不享?”
“楚森,和长辈说话声音不要高过长辈,这是最起码的礼节。”大伯道。
“我知道,可我爸见面就埋怨我,您是知道整件事来龙去脉的,这里哪有我的错误。”
“不管怎么样话都得好好说。这是为人子最起码的规矩。”大伯语气逐渐冷峻。
“我…;…;爸,我今天回来真是有要紧事和你商量,爷爷的坟必须迁走,否则我们都会倒霉的。”
“以前那位先生不是这么说的,你个娃娃懂啥,别在这瞎咋呼。”老实巴交的村汉认准了“之前那套方案”。
“唉,我真是急死了,该怎么和你说呢。”楚森又要急的跳脚。
“我来说吧。”大伯转而向村汉道:“大哥,楚森的事儿咱们先放放再说,请问天落山当年挖铜矿时负责人是怎么和你们交代工作?”
“没有具体的交代,就说山里面有铜矿,让我们只管挖,工钱分两部分,按天算的工时,挖到铜矿后再封大红包,我们就一直挖,挖到有天山里飙了泉水,那股泉水兹起来有几十米高,看着老吓人,而且水温特别低,碰到就冻的骨头疼。”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工程队的人就给我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