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我激动的差点没打摆子,而我的这些平辈兄弟无不对我投来羡慕的眼神,而罗天金打量我的眼神则多少有些意外。
这也不奇怪,他并不认识我,作为家族里第四代人里最出色的一位,突然间就听说了有人将要分享他的一直以来所独享的殊荣。我估计他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随后将铜棺挖了出来,家里人用两个大塑料桶装走了铜棺里大部分白色液体,之所以还留点是为了给那条白鱼生存的空间,因为没人知道这条白鱼到底是如何出现在棺材里的,根据四爷爷的推测,最大的可能性鱼卵随着雨水灌入了铜棺中,随后生成了小鱼,而铜棺里是没有捕食者的,所以白鱼的数量越来越多,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生态环境,而白鱼死亡后尸体腐烂,加之密闭的铜棺中温差变化不大。时间一长就发酵产生了化学变化。
这些能持续燃烧的白色液体其实就是白鱼腐烂发酵的尸液,而之所以后来水无法灌入棺材内则是因为死鱼发酵后产生的气体起到了密封的效果,水无法通过棺材内气体所形成的“气墙”。
当然这一切只是推测,不是科学论断,所以这些乳白色的液体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并没有明确的说法,但这两桶乳白色的鱼油价值无法估量,说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因为长明灯对于一座墓穴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器物,它能指引着亡魂在黑暗的死亡世界不走错路,所以对于死者的后人来说如果墓穴里能有一盏长明灯,那就意味着从理论而言能保本家千年兴盛。
所以长明灯的作用不在于制作一盏能赚多少钱,而是当修墓的土工掌握了长明灯的资源后就能接到浩大的陵墓工程。
大家可能对于修大墓没有明确的概念,如果简单的用经济利益去衡量修大墓的价值,那么以龙华村的人口规模,消费能力,承接一座大墓活儿能让全村人无忧无虑的过数十年高枕无忧的生活。
罗天金所参与的那座大墓工程就具备这样巨量的经济收益,所以五老太爷手上的资金量是非常恐怖的,而鱼油的发现必将使龙华村的收益呈几何数值的翻番。
所以这次回到村子里后五老太爷第二次单独接见了我。当天太阳非常好,五老太爷躺在客厅的竹塌上晒太阳,膝盖上盖着一条水獭绒的毛毯。
据说这条毛毯值三十万。是罗天金在他九十大寿那年买了送给他的,而当时罗天金只有十五岁,但已经通过“接活儿”赚到三十万了。
那可是1995年的三十万。即便是在上海这种地方一套六七十平的房子也不过十来万块钱。
“坐吧,别站着。”五老太爷道。
我恭恭敬敬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五老太爷道:“小震,你很不错,这次真是帮了龙华村一个天大的忙。”
我赶紧自谦道:“老太爷,其实不是我本事有多大,真是运气好而已,这点小事情还需要您老记在心上。”
“我关注的不是能靠这东西赚多少钱,而是断了几千年的手艺。如今有希望在咱们手上重新复原,这对于整个土工行业也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到我这把年纪考虑事情就不能光以钱为主了。”
“您说的是,您老什么没见过,怎么可能还像孙子这样做事就是为了赚钱呢。”
五老太爷哈哈笑道:“你这话说的倒也实在。”说吧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递给我道:“这一百万是老太爷代表龙华村奖励你的,你现在比起同龄人算是很有钱了,但有钱不要乱花,要好好孝敬父母知道吗?”
这个金额差点没把我吓的跳起来,我赶紧推辞道:“老太爷,您给的实在太多了,孙儿受不起。”
“傻孩子,钱只是为了让人更好的活着。你凭本事赚的这一百万,怎么会受不起,不过有钱之后你该怎么做那就得看你的思想境界了。”
我心念一动,五老太爷这是考验我呢,看我收了这一百万后会不会变成一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分子,要真是从这点考虑那就没必要客气了,我还是“接受他老人家的考验吧”。
于是我接过支票道:“那孙儿就谢谢老太爷了。”
“没必要谢,这是你应得的,今天叫你过来不是只为了给钱,现在的你已经是龙华村的一员了,有些事情必须让你知道,相比你对于家事一定存在疑问,为什么五个房头,只有你们家被赶出了龙华村,却偏偏只有你家继承了祖姓,这两点似乎有些自相矛盾对吗?”
“是的,我确实想不明,不过老太爷当年被赶出家族的原因我听七叔他们说过。”
“他们说的只是三哥的生平,你们家族迁出龙华村的原因只有我知道。”
“这么说我家老太爷不是因为害死了兄弟被逐出家族的?”
“当然不是,做土工行本来就有风险,遇到危险不幸身死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怪不了别人,当年三哥和二哥、四哥出的这件事是三人合伙做的一项工程,既然是工程自然就不是三哥一人说了算。所有责任三人均摊,不能只怪三哥一人。”
说到这儿我必须解释一下家里房头的排名顺序,以免您看糊涂了。
原本家里有五个房头时自然就是依次按顺序往下排列,老太爷行三,也就是五老太爷称呼的“三哥”。
而我们家被逐出后龙华村只有四个房头,数字自然也就发生了变化。现在行三的罗家其实是老四,而答应亲自传我风水术的四爷爷本是五老太爷房头的。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