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领导对于这几块石碑的态度是避之不及,恨不能我们立刻就把这几块石头搬走,事情完全朝我们预料的方向发展,我小声对楚森道:“恭喜你,赚了一百万。”
楚森笑的嘴都合不拢道:“发现这些情况主要是靠你,奖励的钱应该你最多。”
“咱两是兄弟啊,关键是大家都要有钱赚。”我道。
“是,能给我三十万我就很开心了,说真的我从没想过离开老爸那公司能赚到三十万。”他笑道。
“是,而且这笔钱真是你通过奋斗得来的,货真价实。”
“没错,所以我骄傲啊。”说罢我两都是哈哈大笑。
这时大伯已经和领导聊完了话,他走回来时表情毫无亮点可言,简直阴郁到让人无法理解的程度。
难道大伯更年期发作了?我暗中合计道。
他也没说话,上了车后闷声不响,楚森也看出他的状态不对,朝我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是“问号”,我微微摇头示意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他心情奇差,我们也不敢随便乱说话了,一路悄无声息的往招待所而去,大约到了一半的路程后大伯道:“小震,我估计很快就会有个陌生人打电话给你,千万记住一点,无论他放多狠的话你都不能让他感觉到你被吓住了,气势上千万别弱了。”
我愣了一下道:“大伯,咱们这是招惹谁了吗?”
大伯心事重重的望着车窗外道:“目前还不知道是谁,所以就得把人套出来,这就得看你了。”
“明白,我就和他争锋相对……”
“一定不能针锋相对,我需要你做到有礼有节,不卑不吭,既不要让他感觉到你的恐惧心理,也不要得罪对方,你自己把握好这个度。”
我听了大伯的话简直哭笑不得,我只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倒确实经历过几次商业谈判,但也不是啥大生意,无非就是价格上的讨价还价,没有多少技术含量,让我这样的角色去和黑社会谈判肯定要尿,而且还得做到分寸有度,有礼有节,难度可想而知。
大伯似乎是看出我的心里,鼓励我道:“我知道这对你或许难了点,但这是你们必须要经历的过程,而且有整个龙华村给你做后盾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楚森也道:“是啊,怕他个赤佬的,真想要打我挡在你前面不就成了。”
听大伯这么说我紧张的情绪多少缓解了些,确实是这个道理,别人来找我也是因为我是龙华村的人,他也知道我背后所依靠的势力,所以即便语言上狠点也不可能真做过份的事情,龙华村人的本领我是清清楚楚知道的,如果对方真是黑社会的,在龙华村人面前基本就是浮云一般。
所以我没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儿我顿时信心满满道:“大伯,你放心吧,我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嗯,切忌一点,这次谈判的最终结果就是和他定一个见面的时间,只要能把这事儿定了,就说明这事儿你办的漂亮。”
“电话里谈了还要和他见面谈?”我道。
“那没事,我躲在暗中当狙击手,这小子要是敢来硬的,我打的他们头破血流。”
“楚森,你什么都好,就是脾气需要改,这年头谁没事儿天天喊打的?”大伯道。
“我知道,但有人惹上门来咱也不能装怂。”
“你们俩记住,咱们这行绝没有和人打架的道理,我们不会和人打架,别人也不会和我们打架。”
“那要是有不可调和的问题出现怎么办呢?”楚森道。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大伯模棱两可的道。
“反正我是不怕这些孙子,来软的凡事好商量,要是来硬的……”他话音未落我手机响了。
掏出手机一看号码我并不认识,大伯道:“如果是他记住我说的话,就看你了。”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人打电话给我为什么事,莫名其妙、心怀忐忑的按了接通键,只听“喂!”的一声传来,声音粗犷,音调充满了傲慢、愤怒和不耐烦,就凭这一个字对方此时的性情状态我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我知道肯定是大伯说的那个人了,我并没有过多回应,也是“喂!”了一声。
“操,你个赖爪知道老子是谁吗?”他用当地口音恶狠狠的问道。
“请你说话文明点,骂街谁都会,你要真想比谁更会说脏话,咱两能从现在开始一直骂道明天,但有意思吗?”虽然我不知道“赖爪”是什么意思,但听字面就知道不是好话。
对方冷笑了一声道:“日妈的,看不出你挺湖性啊,哪个道来的?”
“你要是还用这种腔调和我说话,我立马挂电话。”被他骂了两次我也有点恼火,不自觉的调门高了。
“你个赖种敢挂电话老子就杀你全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爹妈是做啥列。”
我一听这话脑子就懵了道:“你知道我是谁?别在那儿吹牛了。”说这句话时我已经完全落在了下风,按着他的路子走了。
他冷笑一声道:“你个赖种叫于震对不?你爹妈是在上海公家单位里上班的对不?你以为老子啥人?只要你敢挂电话,老子立马派人去上海不信你就试试。”
话说到这份上我彻底慌了,这可不是开玩笑,他真知道我家人的准确信息,我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没想到事情居然闹到这种程度,对方的实力也远远超乎我想象,这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
正当我因为恐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