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去江西大伯那边还为我们做了相当的协调工作,不过好在龙华村一向与人为善,而且土工这行还算是抱团,所以我们车子还在半路协调工作就已经搞定了,我们可以去滦河村完成这件事。
我虽然年纪不大,但也在社会上混了几年,深知“不该问的一定不要问”的道理,对于吴家和三星道长的关系虽然我很好奇但一个字没问,也没把这事儿告诉楚高两人,以免他们说秃噜了嘴,给我惹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在路上足足开了三天,终于到了目的地“滦河村”。
江南农村的美景、丰土肥水我见得太多,所以虽然滦河村的景色在江西一地应该算是不错的,但在我眼里多少就有些寒蝉了,很多农民住的还是土屋,村口打谷场、村中老槐树、没有修过的土路,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脚泥,说实话有点寒酸。
不过村长是在一条名为滦河的河道中段,村名由此而来,沿河的风景着实不错,河水清澈透明,两岸杨柳依依。
滦河村里有一个非常著名的老陈醋品牌,村民大多都在醋厂里上班,距离村子很远就能闻到一股醇厚的醋香,当然也能说是一股酸唧唧的味道。
吴总道:“这醋厂我爷爷那辈就在了,现在还在,已经是全国知名品牌,真是养活了几代滦河村的人。”
“吴总为什么当初没在醋厂里上班?”楚森随口问了一句。
“我?”吴总呵呵笑了一声道:“我其实是受老爷子的影响,我爸年轻的时候去源青山做了护林员,怎么说呢,醋厂虽然能解决人的生存问题,但不可能有多高的收入,林场虽然工资也不高,但是正式编制,那个年代农民要是能有个正式的工作可是不得了的一件事,家里是要放炮仗摆流水席庆祝的。”
吴总避而不说三星道长的事,可见他是非常忌讳的,我也假装不知道道:“醋厂少了一位优秀的员工,大上海多了一位杰出的企业家。”
吴总连连摆手道:“我算什么企业家,做点小生意罢了,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年纪轻轻一身本领,将来我儿子长大了我不希望他接手家族生意,能跟你们后面学点真本领我就放心了。”
“您真会开玩笑,这么大家族企业不让他接手难道白送人啊。”楚森笑道。
“我做的这行很难持久,我想的很明白,现在趁生意还不错尽量投资一些不动产和艺术品保住价值,将来就算我不在了还能给他留一笔生活的费用,如果生意得幸还能继续下去,就请经理人,我是绝不同意他在入这行,实在太复杂了。”
“是,商场如战场,能吃一碗安稳饭还是好的。”楚森不知道这里的实情瞎聊天。
吴总道:“是的,富不过三代,有些事情不能强求,强求反而有罪。”
聊着天我们乘坐的七人商务车开进了村子里,醋的味道更加浓郁了。
我开玩笑的道:“在滦河村吃饺子不用沾醋了,光闻这味道就足够酸了。”
“封缸时味道也没这么重,估计这些天开缸了。”吴总抽了几下鼻子道:“咱们村的老醋那真不是吹牛的,完全以古法手工酿制,绝不掺假,人要是感冒了,用滦河村的米醋一杯搁在锅里蒸,人在房间里熏上一个小时感冒立马就好。”
“这么神奇,那我回去一定买几瓶带着。”
“包在我身上,到时候给你们一人弄一坛原汁老醋,都是酿了五年以上的老醋,人要是敢贴着坛口吸气,一口就能把自己熏昏过去。”
“真的假的?我可喜欢吃醋,口味还重。”我道。
“真好这口那山西老陈醋绝对能满足你的味蕾。”吴总笑道。
我们到村子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一路舟车劳顿下车后肚子早就已经饿了,吴总道:“今天我请你们吃正宗的野味馅饺子,沾着老陈醋吃那真是享受。”
村口就是一家饺子馆,老板也认识吴总,一个五十多岁的胖男人肩膀肩膀上搭着白毛巾道:“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吴总笑道:“回来办点事情,弄四斤饺子,用野味馅啊,我都馋一年了。”
“好咧,几位稍等会儿。”说罢他就进去忙了。
很快两大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和几碗山西老陈醋就摆上了桌,饺子皮是手工的,皮大馅多,看样子就好吃。
“几位尝尝我们山西人做饺子的手艺。”
我夹起一个饺子咬了一口只觉得肉馅味道和上海的完全不同,上海的馅讲究鲜、甜,馅里大多有汤汁,而当地的饺子馅要实惠的多,根本不往馅里打水,就是一团硬硬的肉丸子,里面添加了一种口感独特的野菜,黑色,很脆有点海瓜子的口感,馅不加酱油,调味品只有葱,但用的肉很好,一股天然的肉香味。
我在上海长大的人吃的基本都是冷冻肉,这么香的猪肉平生第一次品尝,吃的可想而知,最后我们几个人居然吃了六斤饺子。
我摸着滴溜滚圆的肚皮道:“这醋太好了,开胃口,吃了这么多饺子也是突破极限了。”
“米醋有助消化的功用,所以多吃点也没事,对了这饺子什么肉你们吃出来了没有?”
“这不是猪肉吗?”
“猪肉哪有这么香,这是刺猬肉,别紧张啊,不是野生刺猬,是家养的刺猬,饺子馆老板媳妇儿有个养殖场,养了刺猬和穿山甲。”
“难怪,我说这肉这么香呢。”楚森摸着肚子道。
“吃饱就好,跑了几天路大家也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