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不光是三爷爷在场所有的人应该都明白了四爷爷的心思,他实际是借用这件事抛出了一个决定,接下来他准备整风了。
站在龙华村的立场上考虑四爷爷这一决定是完全正确并且无比英明的,如果龙华村不开展整风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就会从一个土工家族变成一个只以盈利为目标的公司,如此那还称什么土工?所以四爷爷也在这件事上是高瞻远、瞩深谋远虑的。
一个人之所以能成为领袖绝不只是在一件事的层面上他的决定比别人高明多少?一定在于对于整个事件的宏观把控能力上有过人之处,龙华村的未来发展究竟是继续保持土工行业的老大地位,还是渐渐堕落成一个吃白事饭的民间公司?我想每一个龙华村的人心里应该都有明确的选择,没人愿意看着龙华村,最终堕落到那种程度。
所以虽然没人明确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从他们的眼神和表情上能清晰地看出此时此刻他们已经站在了四爷爷这边,甚至包括三房头的人脸上都出现了犯难的表情,最终三爷爷也点了点头道:“老四,你说的有道理。”
其实兄弟之间有些话没必要说在明处答案,但此时此刻三爷爷必须要清楚的把他心中的打算说出来,因为他必须用实际行动支持四爷爷的改革,如果他的表达含糊不清对四爷爷而言就会造成不利的局面。
说完这句话后兄弟两人颇有默契的点了点头,随后三爷爷朝自己所居住的房子走去,看着他的背影我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是两个老头故意演一场戏给我们看,而演习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四爷爷的想法表达出来让我们每一个人知道。
可以说整个龙华村的改革迫在眉睫,否则继续这样下去村子里只会有越来越多的唯利是图者出现,罗刚这一事件确实是一次很好的契机,他让四爷爷有机会启动这次改革计划,否则以龙华村目前四平八稳的状态就算是想要动手也没有下手之处。
之后四爷爷让我扶着罗天金去他的房间,我知道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即便罗天金现在受了伤也只能勉强搀扶着我去了四爷爷家,老头关上门道:“天金,你现在感觉如何?”
“您放心,我没什么太重的伤,只是刚才猛然被人在身后敲了一下,可能对身体产生了震动,不过吐出血后感觉也没那么难受了。”
老头拿出一个瓷瓶放在他面前道:“这里面的药丸是疗内伤的,你回去后将一半药丸用黄酒化开喝下,然后明天这个时候再喝一碗,体内淤血就能排尽,你知道刚才是谁敲的你?”
“我还真不知道,但刚才那一下对方出手确实特别重,我觉得如果我没有练过功夫可能就没命了。”说这句话时罗天金还有些忿忿不平。
四爷道:“打你这一下就是你刚才说要杀的蛇,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被小震带回来对吗?”
我点点头道:“确实带回来了,但我没想到罗哥会因此受伤。”
四爷爷道:“通灵之物的思想意识比人还要清楚,所以蛇灵没错,错在天金不应该随口说话,你在这个行业浸淫了十几年应该是懂得和死去的灵魂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所以今天这件事也只能怪你自己出言不够谨慎,希望你以此为戒。以后不要再犯类似的失误。”
罗天金能力超强,在龙华村我们这一辈的人中地位也是超然,骄傲的人说话总是不拘小节,所以罗天金对人说话时很少顾及别人的感受,他只说自己愿意说的话,不过今天他是吃了大亏,四爷爷也借此事点醒他一番,都说祸从口出有些时候说话还是要小心。长命百岁的人绝不是闭着眼睛活出来的。
如果只是单纯的用嘴说道理,翻来覆去说1万次也未必能让对方接受,而“以身试法”的说教确实是有极大地说服力,在罗天金被蛇灵打伤之后再告诉他“做人要低调”,这个意见立马就被他采纳了,只见罗天金点头道:“确实是我错了,以后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这句话他有一半是对四爷说的,也有一半是对蛇灵说的,土工最畏惧的便是死去之物的灵魂,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没有这样的认识是吃不了土工这行饭的,所以罗天金肯定相信蛇灵现在就在屋子里的某一处瞪视着他,所以他道歉的语气极为诚恳的,绝不敢有丝毫敷衍,因为他害怕蛇灵如果再按着刚才那样给他来一下,那可真是麻烦大了。
能让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低头认错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是我第一次见罗天金如此低声下气的做人,看来他也不是傻瓜,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四爷爷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咱们能达成共识就好,不过这次也幸亏是小震去的静安事,否则没人能把蛇灵带回来,这也是一件积功德的事情,你既然与亡者有缘,就一定要恭恭敬敬地对待它们,清明,鬼节,冬至千万记得要给它们烧纸祭奠。”
“您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忘记。”
随后四爷爷坐在椅子上,眼睛半睁半闭着道:“今天晚上我说的那些话你们也都听到了,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我和罗天金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时半会两个人都没有吭声,四爷爷则语态自然的道:“你们觉得有道理就直说,觉得没有道理也直说,难道还怕我打击报复不成?”
“我当然是觉得有道理,不过这件事操作起来也有难度,最大的难度就在于具体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