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冬儿也不高兴了,自从二房一家来了以后,娘亲没少受数落。如何他们都不满意,不就是仗着二房才是大伯父远征侯嫡亲的兄弟!
“二伯母这话真有意思,说的好像自个不是靖远侯府出身似的。”
“你!”郗珍儿咬住下唇,她偶尔是看不起大房的人,毕竟不论是世子爷欧阳月,还有白容容的小儿子欧阳灿,都不及二房三兄弟出色。
“嘴巴真是厉害,明个进宫就去和你堂姐好生说道说道!”她拿女儿压他们。
世子妃隋念儿虽然不愿意巴结德妃,可是却没想过让女儿得罪死对方,毕竟宫里面一句话,很容易影响女儿名声。因为老侯爷去世的缘故,欧阳家孙女们的姻缘被耽搁了,欧阳冬儿和欧阳兰都是今年开始议亲,容不得半点流言蜚语。
欧阳冬儿却是见不得郗珍儿张狂,直言道:“兴许不用二伯母去告知大堂姐。方才长公主殿下全程在场,还亲自安抚过黄姑娘,说是女孩子脸上若留疤,岂不是一辈子都完了呢。”
郗珍儿不是傻子,听到此处不由得皱起眉头。公主殿下金口玉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哎……”欧阳冬儿叹了口气,故意吓唬郗珍儿,道:“包不起黄姑娘的脸伤若是治不好,难不成让我欧阳家替她承担后果。毕竟是堂妹有错在先,咱们家又一向看重规矩,话说涵堂弟年岁也该议亲了呢。”
郗珍儿果然变了脸,后来发现侄女笑眯眯的眼底带着一抹不屑,立刻脸上一热,知道被耍了。他们家涵哥儿才十岁,怎么着都越不过几位哥哥去!
这个臭丫头……
前面长宁侯黄晟眠和黄晟河,连带着儿子侄子听闻黄晓晓被欧阳兰打了,都是震惊的说不出话。他们家姑娘啥脾气大家都特别清楚,所以有些不敢置信。确定不是打人,而是被打?
今个靖远侯府的事情接二连三的透着诡异,身为朝廷命官若是没这点政治觉悟就别混了。
于是长宁侯寻了个借口携家眷早早离开,有那不明所以的以为背后另有因由?
但凡来凑热闹,并不是欧阳家死忠的人家大多数没有留下听戏,吃完饭就找茬离去,一时间人心惶惶,不过半刻钟,前堂的饭局就剩下一半的人。
靖远侯气得不成,却是没得发怒。他大喜的日子,就这般落幕。
第二天早朝,长宁侯告病、礼部侍郎黄宗宪上奏折把靖远侯给参了……